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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谋皇X猎宦》 90-100(第9/16页)
使齐祥知道了这人行事不端。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
“方司业,谕告已经下来了,你就着手准备吧。”
“是。”方清都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愤然离开。
“他就这脾气。”齐祥道,“但你只要将事情交给他做,尽管放心,他做事像我一样,一根筋,轴,认死,心思还是好的。”
“大人,下官晓得的。”裴厌辞道,“下官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他若办不好,也得劳烦大人出面。”
他与方清都同级,哪里有他教训人的份,肯定是让齐祥出马。
“要想劳烦我,也就这一两个月了,咳咳咳……”齐祥又咳嗽了几声,显然病还没好全。
“大人应该少喝点酒。”裴厌辞关切道。
“近来好事连连,我怎舍得喝酒。”齐祥笑道,“世人浑浊,所以才想醉生梦死过去,不问世事。方才裴大人这一席话,却让我如梦初醒。身在世间,总避免不了浑浊,你想让自己一身清白,既不可能办到,也是逐本求末的。我为了这心中那一点光,一点梦,舍了这身皮肉名声,其实有又何妨。”
门外,还未远走的方清都听到这话,不由想起了那晚,宏图酒楼门口,那个芝兰玉树的少年言笑晏晏地望着他。
辉煌的灯火与影绰半昧的人影划过他的眼眸,也未能掩盖他眼中的光分毫。
他的目光闪烁着顽强的野望与势在必得的决心。
也有无限的包容和温柔。
君子和而不同。
那晚,他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连与朝中那些人连“和”都没有,守着自己的“不同”,不就只是在孤芳自赏吗?
而裴厌辞,似乎对所有人都很包容。
这种包容给他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自己做的一切事情,都触怒不到他,也伤害不到他,更感化不了他。
他就是他。
他的不同,独立于他们这些人之外,像个看客一样,看着他们悲喜笑骂,而后在适当的时机,踩着他们,完成自己的目的。
方清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裴厌辞从来都没有利用过他。可能是那双温柔的眼睛背后,总是有一种让他莫名汗毛直竖的东西,在随时随地窥伺着周围的一切。
正想着,他听见屋里的齐祥开了口。
“你若想当这个国子监祭酒,就得收服方清都,否则这位子与你无缘。”
第96章 前世旧人 他来投靠你,你有没有动过他……
“方司业。”一位监生路过时朝偷听而人行了个礼, “司业怎么在这,不进去吗?”
“刚出来,正要出去, 没想到日头这么大。”方清都做势擦汗歇息了下, 听到里面没了动静,往别地走去。
等他找了下属将这国子监改革一事商讨个大概分配, 再回到格物堂时, 里头三三两两聚着几个博士, 正在打趣说谁会是下一个国子监祭酒。
见到他还有两步站在门口, 大家纷纷都闭了嘴。
“齐大人和裴司业呢?”
“方才一同出去了。”一个助教小声道。
方清都冷哼一声, 神色不是很好。
“国子监就当是他俩开的算了。”成日混在一块, 有甚计划从来不与他说。
周围寂静了一瞬。
“方司业, 我们都觉得, 一个月后的国子监祭酒一职非你莫属。”一个博士上前小声道。
“对啊, 你在国子监六年了,为监生鞠躬尽瘁, 那个姓裴才来将将一个月, 甚也不晓得,齐大人心里都晓得的。”
这话得到在场所有人的点头赞同, 方清都的脸色却越来越黑。
————
国子监一边忙着学事司的事务, 拟出对全国官学的统一标准和规定, 规范衙署职责,一边自己内部也要拟出新的入学和出师的章程,在这紧锣密鼓的气氛中, 齐祥也即将致仕。
裴厌辞是有打算与方清都搞好关系的,但这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从始至终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他也就只能想个别的办法了。
忙碌的八月眼看就要过去,裴厌辞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将近一个月没瞧见棠溪追了。
擦了擦汗,眼见学事司已经日渐步入正轨,下午也没甚事,他叫无疏待在监里帮他批改学生的小考默写,自己溜了出去,骑了匹马往平康坊慢悠悠走了过去。
督主府还是透着一股阴森瘆人而气息,连门口两边的石狮子都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禀报了门房,头一回见到他露出为难的神色,说要等他通禀。
裴厌辞感觉到棠溪追的态度似乎对他不一样了。
在门口约莫等了一刻钟,门房这才恭敬地放他进去,将他引到大堂。
堂内有旁人。
因为棠溪追晓得他之前是顾九倾的人,现在是郑家的人,平日里他们往来时都会忌讳着外人,今日有旁人在场,竟未曾知会他,让他进来了。
走近了才瞧见,坐在棠溪追身边的人是五皇子顾万崇。
一时间,他有点拿不准这人的意思。
心思电转间,他还是客气地躬身行礼,“拜见九千岁、骐王殿下。”
“起来吧。”棠溪追歪靠在扶手和椅背之间,硕大的眸子半阖,神色恹懒,没有看他。
宽大的紫色袍服下,全身紧绷得不像话。
顾万崇见他弯腰,面色闪过一丝不自在,下意识想要起身,又想起了甚似的,坐了回去。
棠溪追眼睛何其毒辣,一眼就看了出来,看了眼堂中间的人,突然道:“殿下,裴司业是我们的人。”
顾万崇有些惊讶,看向淡然朝他笑笑的裴厌辞,喉结下意识动了一下。
半晌,他抱拳道:“能得良臣,这是本王荣幸。”
“能有机会为殿下效忠,应当是下官的荣幸才是。”裴厌辞笑道,暗暗朝棠溪追递了个眼色。
这是何意?他何曾说过自己要辅佐顾万崇了?
棠溪追避开他的眼,“本座与殿下还有要事要说,你先下去。霍存。”
霍存忙从他身后站了出来,领裴厌辞离开。
等人走后,棠溪追才问,“殿下与裴司业认识?”
“不认识。”他下意识反驳,但说完之后,这才觉得刻意,道,“之前去太子府上的时候有见过,可能他忘了。”
“他失忆了。”
“这样。”顾万崇锐利的眸子深了深,手抓着椅子扶手上圆润的柄头,“裴司业与千岁的关系……”
“不熟。”棠溪追堵着气吐出这两个字。
“他一个郑家和太子那边的人,怎么找上了千岁?”
“自然是被本座策反了。”棠溪追若有所指道,“如今他只效忠本座一人。”
刻在骨子里的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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