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皇X猎宦: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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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对付他,又像是要拉拢他,反正他被人盯上了。

    太子?

    裴厌辞之前的确是跟过太子很长一段时间。

    太子和郑相之间那微妙的关系,其实他也是知道的。

    如今郑相停职在家,太子不可能不借机打压郑派,拉拢壮大自己的势力。

    裴厌辞如此说,感觉就是一个信号。

    他们之间的平衡,似乎要被打破了。

    陈嗣宏左思右想,最终决定按兵不动。

    第二天小朝会过后,他与寻常一样离开,却听上首扼鹭监的督主叫了一句,“礼部陈尚书。”

    陈嗣宏后背寒毛瞬间直起,簌簌冒着冷汗。

    “督公请说。”

    待其他人慢慢离开大殿,他听见一道清越的声音从金纱后传出,“陈尚书日万机,本不该打扰,但月前大人去了翮州,述职文书上多有不详之处。”

    陈嗣宏忙道:“下官这就去改,明日交给督公过目。”

    “份内之事没做好,其他事情倒是积极。前头陛下还奇怪着呢,你让本座如何答话?想帮你说句话都无从说起。”

    “是,还得有劳督公大人多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下官不日便到府上道谢。”

    只是寥寥数语,就让陈嗣宏满头大汗地出来,琢磨了一路棠溪追嘴里的“其他事情”,如何也想不出个名目来。

    近来礼部也没让他承办甚大事,全都是日常事务。

    蓦地,他的脑海里豁出一道光。

    对啊,国子监的协权一事。

    他来之后,也就只为了这事与齐祥一同见了皇帝。

    皇帝这几年不问政务,大小事宜都是由棠溪追负责,凡是他们底下商量好的,扼鹭监那边也同意了,也没听皇帝时候追究甚。

    难道皇帝那边对办科举只由他们礼部来操持有了微词?

    陈嗣宏脸上的汗越发簌簌冒了出来,不再是热汗,而是冷汗。

    他咽了口唾沫,想起昨日裴厌辞才刚对他了这事,这事他不知何时留了首尾,把柄被这人给抓着,去御前告了一状。

    否则,都已经过去了的事情,陛下怎么又开始好奇了。

    本来想借开办学事司一事卡着国子监捞点好的,没想到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给算计过去了。

    这事该如何是好?

    他琢磨了一晚,第二日悄摸着去了郑府。

    “老师,学生被太子盯上了。”他的说话声音有些急。

    大宇官场上素来有拜师的传统,特别是每三年一次的科举会试,进京的举子都会以各种名义拜访京中权贵,拜为恩师。受他们指点过后,立刻就开窍了,多少都能在会试上拿到名次,加官进爵。

    这也是无权无势之人想要上进的一种捷径。

    “起来说话,这么多年了,还是冒冒失失的,沉不住气。”郑清来悠哉地吹了口茶。

    陈嗣宏站起来,道:“太子派您的义子害我,明明当初可以去参我一本,非要等着学生犯了错,抓着了证据,再来攻讦,亏我当初还觉得这个太子是个好的。”

    “若是我那义子找人参你一本,你倒是开心了,觉得不用像如今这般为难?”

    “诶呀,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当然不开心。你说,陛下会不会觉着学生揽权太甚呐?”

    他别的不怕,就怕这位皇帝,这几年疑心病甚重,喜怒无常,亲儿子都能说杀就杀,朝中何人不怕。

    “你怎晓得陛下的想法?”郑清来明知故问道。

    “扼鹭监那阉人不经意提起的。”陈嗣宏答道。

    这句过后,他等了半晌,都不见回话,不禁疑惑叫了一句,“老师?”

    郑清来此刻脑海里盘桓着的是前些日子裴厌辞的话。

    “你先回去,做好该做的,不该做的别做。”

    “是。”

    陈嗣宏忐忑地离开郑府。

    不到一个时辰,裴厌辞受邀来到了郑府。

    “郑相。”

    “你找过陈嗣宏了?”

    “近来国子监动作颇多,事事都需要陈尚书的首肯。”裴厌辞道,陈嗣宏这头懒驴,不被上头敲打一下,都不晓得来找主子。

    “别跟我绕圈子净扯那些没用的,这里没外人。”郑清来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朝中人都爱打哑谜,而且身份地位越高越爱这样说话,这是几百年来无数先人传下来的宝贵经验。他们从一开始的厌恶到后来的适应,最后灵活地运用,成为这套不成文规矩的守护者,也是必然。

    这极大地规避了自身风险,且给下位者传达出神秘莫测的形象同时,也有传递信息失真、信息量少的问题。

    裴厌辞是只小狐狸,他懒得去周旋,又不能掉以轻心。

    “咱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前几日你与我说,礼部有意投靠太子。”郑清来面白的脸上撷着一缕如沐春风的浅笑。

    这笑容太浅,浅到只要仔细看,就会知道这笑只是浮于表面,不入眼底。

    “是太子殿下有意拉拢礼部。”裴厌辞着重指出其中的细微之处。

    说好的敞开天窗说亮话,这人一上来就给他挖坑。

    “都是一个意思。”郑清来道,“反正你跟我说,他们俩暗中有往来。”

    “郑相,你这可有些不厚道了。”

    二者可是有很大不同的,若是稀里糊涂应下了他这一句,就被郑清来带进他的逻辑思维里了。

    “我冒着极大的风险给你通风报信,还显示不出足够的诚意?”

    郑清来没回答他的反问,“所以如你所说,太子本有意拉拢陈嗣宏,他不接受,所以他便想拿陈嗣宏剥夺国子监科举协权说事,直接状告到陛下那里?”

    “原来如此,郑相足不出户,了解得比我还多。”裴厌辞笑眯眯道。

    “所以我为何要接受你的投靠?”他道,“礼部对我忠心耿耿,有没有你的通风报信,都是一样的结果。”

    这个人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郑相若不接受我的投靠,那我便只能顶着郑家之子的名义,继续全心全意地辅佐太子殿下了。”

    不是他投靠郑家能给他们带来多少好处,而是他若投靠对手,能给郑家带来多少坏处。

    “笑话,我郑家本就是辅佐太子的。”

    “郑相,咱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别欺负我年纪小,甚也不清楚,太子明显已经没有这个想法了。”裴厌辞淡然道,“太子现在倚重王家比郑家更甚,他日太子若荣登九鼎,两家总要争出个首功来吧?你觉得在太子心里哪个世家分量更重?现在还是一派的就这样背地里使阴招,他日的事情你能保证?”

    “我与王家的关系也不错,这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他家的嫡长子还在我那里住着。”抿了口茶,他继续道,“我早就为自己谋好了退路,若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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