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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路人的我娶了暴戾BOSS》 160-180(第8/29页)
罗奈尔德忽然笑了出来,只是眼泪却不断往眼眶外滚落。
——果然,他就是灾厄。
第一百六十六章 养猫计划 养猫计划
罗奈尔德那时已经成年, 肉.体和精神力都远比还在诺克斯部族时强大,解决几只虫兽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虫兽虽然死了,但被破坏的村庄、四处的血迹, 不断地刺痛着罗奈尔德的神经。
当一个小幼崽颤抖着问他需不需要包扎伤口时,罗奈尔德仓皇地逃走了。
白鹰组织已覆灭, 地下黑街和交易会不复存在,而那只药剂师亚雌像是彻底蒸发了一样,搜寻不到一丁点踪迹。
罗奈尔德一开始是从各种渠道下手, 妄图能获得一丝线索。
但时间长了, 他更像是漫无目的地在大陆上游荡。
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但经过沙漠小村这件事,他终于找到了新的方向。
——兽潮。
兽潮的发生点毫无规律,破坏力强,如果恰巧周围有村镇的话, 住在里面的虫族的幸存率几乎为零。
尼威尔斯王国就算再怎么繁衍率高,也不可能在国土内的每一处都安排上军队。
而到了兽潮频发的春季, 这些军队一般都会驻扎在主城附近, 避免主城受到有飞行能力的虫兽群袭击。
这就导致一些偏远的小镇、村庄,如果遇上了兽潮基本毫无反抗之力。
罗奈尔德开始有针对性地去往这些村庄。
他的精神力总量庞大、身体素质强悍, 经常只靠双腿奔跑就能在短时间内来往于两个偏远村庄之间。
而也只有这样不断地消耗着精神力,他的精神核才不会因为两股截然相反的精神力而疼痛不已。
可罗奈尔德并不知道, 这种消耗法是饮鸩止渴。
在他的高效猎杀下, 在冒险者协会注册过的罗奈尔德, 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跃升至黄金等级。
随着一次又一次兽潮的袭击被阻止, 他得到的黄金徽章也快速升级着,没过多久就嵌满了星级,成了六角星状。
有了协会提供的信息, 罗奈尔德也不用跟一开始那样、用巡逻似的方式寻找虫兽群的踪迹,也省事了不少。
在一次单独干掉了一只虫兽统领后,那处偏僻的村庄迎来了一支军队。
这支军队是由现任虫皇的亲舅舅所带领,一路昼夜不歇地赶过来,却没想到等他们好不容易赶到时,兽潮已经被解决了。
罗奈尔德在这场战斗中受了伤,还不幸被虫兽头领的毒刺刺中。
他正在村民的帮助下放出身体内残留的毒血时,就听见屋门一响,和走进来的雌虫对视了个正着。
罗奈尔德彻底愣住了。
因为面前这只雌虫,和他的雌父竟然长得非常相似。
罗奈尔德一直佩戴着认知阻碍道具,于是对方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他声称自己是哈里森布雷斯特,现任虫皇的舅舅。
哈里森是个宽厚温和的雌虫,和罗奈尔德表示了感谢之意,又邀请罗奈尔德进入军队为国效力。
奇怪的是,哈里森虽然是虫皇的血亲,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爵位和封地,只挂了个少将的头衔,常年在各偏远地域内单独行走。
按说这种独自脱离军队的行为必定会引起虫皇的重视,更何况哈里森经常去往的地区还在边境,很容易被认定为有不臣之心。
但也不知道现任虫皇是太年轻、还是太过信任血亲,不仅没给与警告不说,还给了哈里森就近调兵的权限。
既然能调兵,就也有往军队里塞人的能力。
哈里森很看重这个能以一己之力抵御兽潮攻击的年轻雌虫,于是不遗余力地劝说邀请对方。
而罗奈尔德也因为哈里森那张和雌父相似的面孔,再次燃起了找到雌父下落的希望。
他接受邀请加入了军队,积极地积攒着功勋,仅用了五年就达到了受封爵位的标准。
对于这样优秀的子民,哪怕只是被受封最低的男爵,虫皇还是决定亲自为其授勋。
或许是血脉相连,又或许是虫皇身为一国之主所有的敏锐直觉,哪怕罗奈尔德做了伪装,但虫皇还是注意到了这位仅有三十一岁的雌虫男爵。
虫皇的力量是巨大的,仅在两个月之后的夏夜,虫皇就从一系列信息中得出了结论。
——名为罗奈尔德的雌虫,是他遗落在外的弟弟。
在证实了罗奈尔德的血脉之后,罗奈尔德被赋予皇族姓氏“布雷斯特”。
又因为罗奈尔德流落在外三十多年,虫皇心疼弟弟,于是授予对方公爵的爵位。
自此之后,罗奈尔德布雷斯特成了尼威尔斯唯一的公爵,也成了整片大陆的一个传说。
再后面的事,哪怕是刚学会识字的小虫崽都知道了。
罗奈尔德说完这一切以后,就安静了下来。
他抱着怀里的雄虫,忽然觉得把那些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痛苦。
罗奈尔德曾在无数个深夜被惊醒,哪怕只要一点轻微的动静都会让他惊醒。
就算是清醒的时候,他也时不时地会回想起曾经的事情,幼年时的一个短暂片段都会让他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但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惊恐无法安眠的一个个夜晚,好像都已经成了很久远的过去。
他不再会因为一丝风吹草动就无法面对夜晚,也不会担心自己会在某一天在精神力的崩溃中孤零零地死去。
罗奈尔德看着怀里雄虫,好像只要就这么单单地看着,自己就能感觉到无尽的温暖和安宁
克莱德花了很大力气才把罗奈尔德给“搬”到床上。
罗奈尔德大概是之前被折腾累了,再加上把那些充满苦痛的过往都吐了个干净,这期间一直都没有醒。
克莱德看他睡得这么香,就放轻了动作去处那一塌糊涂的浴室。
倒不是克莱德的洁癖犯了,而是现在如果不找点事情做着分散注意力的话,他那被搅得天翻地覆的内心就平静不下来。
尤其在看着罗奈尔德香甜睡颜的时候,那些被轻描淡写诉说出的过往就一直往克莱德的脑子里、胸膛里不停地钻。
那并不是单纯的疼,而是更加复杂的感受。
克莱德就感觉好像有谁在拿一把锈了的锯子,用已经彻底钝了锯条一下接着一下地、慢慢地在他的心上锯。
他握着毛巾的手紧紧握住又松开,手臂上的青筋因此而反复鼓起。
克莱德深呼吸了好几次,最终还是把毛巾狠狠往浴缸里一砸。
已经彻底冷掉的水滴溅起,掉落在地上时甚至发出了类似冰块砸落的声音。
克莱德因为这异样的声音回头一看,却发现地上只有大片的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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