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抛弃养成系徒儿: 18、元亨阁暗窥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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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瀑布之上。

    楚剑衣正疑惑瞧着遮得严实的问天阵。

    虽与老头交流不愉快,但他肯接手杜越桥的事,自己无需操心,楚剑衣愁下眉头,从谷底逆流而上,为楚观棋护法,避免有异动打搅。

    她寻了个风景好的地方,刚坐下,谷底便逼来一阵寒气,高处俯瞰,法阵底部已结上冰霜,白色的冷气逐渐向外蔓延。

    异象是由法阵内部产生的,法阵之外,楚剑衣无法插手,只能看着寒霜结上又退去,护阵屏罩由玄黑变雪白,在各种色彩间幻变。

    杜越桥到底什么来头?能让问天阵发生如此惊变。

    献祭结束,结界破裂坍塌,法阵内保存了数十年的符咒逐一溶解消失。

    “不枉老夫苦苦候了六十载,总算窥得一丝天机!”

    楚观棋坐在法阵中心,血浸得胸前一片殷红,脸上却挂着疯魔解脱的大笑,“天无绝人之路!天无绝人之路!”

    什么天机?

    结界碎裂,楚剑衣第一时间赶到阵中,眼前的老头已陷入癫狂,杜越桥狗爬式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表情凝重,看向杜越桥,一个月前元亨阁那白胡子的话又浮现脑海:

    “速去江南,好酒与大机缘正候着少主。”

    好酒,许是海清酿的黄地厚。

    大机缘,莫非真与杜越桥有关?

    她又仔仔细细打量地上的人。

    按年龄推算,杜越桥今年应该正好十八岁。而这段时日的相处,给她的感觉,无论是体格还是心智,杜越桥都表现得像个十四五岁的孩童,瘦矮、行为幼稚。

    这样不起眼的女孩,甚至连修炼的门槛都没踏进来,能和所谓的机缘有何干系?

    她实在没看出来杜越桥有哪里特殊。

    “你看出什么天机?她身上真有机缘?”楚剑衣问。

    “时间不多了。”楚观棋幽幽开口,不理会她的询问,伸出布满褶皱的手指捏算,“你即刻启程去往西北部州寻找破局之物,这个丫头,必须时刻带在身边。”

    说完这句,他如须臾度过百年的老树,生机流失,腰杆愈加佝偻,脑袋垂下,整个人立刻委顿下去。

    任凭楚剑衣如何追问,都不再发一言,浑浑如坠入死境。

    寂静谷底,楚剑衣兀自站立,满脸愠色使她快要冒出火。

    什么都瞒着她!

    杜越桥的事不能说,关乎她自己性命之事也不肯说!

    十五年了,体内那个随时可能要了她命的东西,和她共生了整整十五年!

    那东西是什么,如何能源源不断地吸收灵气,又为何存于她体内……太多的问题,从她十岁被接回楚家,像个玩偶般任楚观棋摆布,她一直在寻求答案。

    楚观棋告诉她,这是楚家所得恩赐,也是楚家的诅咒,决不能令外人得知。

    恩从何来?无需主动修行,任由那物汲取灵气滋养肉身?

    诅咒何解?过多的灵气令身体承受不住,不使用极其痛苦的排解之法,便会爆体而亡。

    谁又是外人?充当玩伴的楚鸿影?与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大娘子?还是那个所谓的生父?

    她像被楚观棋困在一座迷宫中,下一步如何走,出口在哪里,自己摸索不到,全凭楚观棋一点一点指引,下一步或是生路,或是绝境,仰仗着楚观棋心情如何。

    也许楚观棋有逃出生天的钥匙,也许他只比她走在前面一步,岁月上的优势便能禁锢住楚剑衣。

    楚观棋比她先出发,比她走得远,有意隐瞒,打十几年哑谜,她能奈他如何?!

    在处理杜越桥的事上,他仍是如此。

    楚剑衣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

    她沉着脸,立在秋风中面对将近的夜幕,天地茫茫,黑夜如雾,一点点占据每块见光的地盘,没有灯火,亦无微光。

    ……

    元亨阁。

    汉白玉阶盘旋而上,延伸到顶部,开阔的观星台四周没有栏杆相围,河图影壁寂静悬浮,流动的水银星斗镶嵌其上,台中浑天仪如常自转,其后悠悠飘来一小点,随距离拉近,小点逐渐变大,颜色青绿。

    “此时情绪此时天,我是无事小神仙。”

    一鹤发白须、身高不足五尺的老顽童,仰面躺在巨龟背上,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拿一酒葫芦,不时小酌几口,快活赛神仙。

    好酒回甘,他眯眼品味着,目光随意向后一瞥,蓦然面色僵住,慌乱从龟背摔下来,酒葫芦还悬在半空,“哗”的从头淋到脚。

    白玄淋得浑身湿漉,顾不上清理,忙爬起来,拍了拍灰,小跑到来者跟前,“少主,别来无恙呀?”

    不等他近身,一柄朴实的黑铁剑直直对着他脖子,那头是眼色比剑光还冷的楚剑衣。

    “老东西,你是嫌活太久了。”她语气凛冽,三十跟着贴近白玄脖颈,“竟敢诓我去送死?!”

    “姑奶奶,我哪里敢呀!老身当晚为您起卦,卦象明摆着去往江南,可置之死地而后生,捡回个大机缘。”那柄剑仍未收回,愈加暴躁。

    他揣测着小祖宗的心思,目光盯着黑剑不敢移开,“姑奶奶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您力战妖兽,拼死保住入关结界的事儿,早在八大宗门传了个遍,各宗天骄都说要以您为榜样呢!”

    “别废话!我只问你,你所说的机缘,究竟是何物?”

    三十移开,脖间微凉,白玄战战兢兢摸了摸自己脖颈,还好还好,脑袋还在上面。

    见姑奶奶宽容给了个机会,他片刻不敢耽搁,嘴皮子极快张合:“是个丫头!”

    说完他小心地朝楚剑衣身后看去,穿着浅蓝校服的姑娘低着头,跟他一样畏畏缩缩,不敢乱动。

    当真是个丫头!

    应验了自己的占算,白玄松了口气,用一种看热闹的眼神偷偷观察楚剑衣的脸色。

    “你也敢给我打哑谜?!”

    含糊不清的说辞让楚剑衣怒气更甚,原本挪开的三十又压回他脖子上,剑锋比刚才还要狠厉。

    “不敢不敢!”白玄吓得双手举起,悄悄指向杜越桥,“别吓着孩子了。”

    有些话不能当着杜越桥面说。

    楚剑衣转身,本想命令她出去,但杜越桥满手的红疹子不合时宜地起了。

    剑眉微蹙,语气终究软下来,话里却没多少耐心,“知道会起疹子,还不出去?”

    这丫头显然在偷听,原本站得好好的,一动不动,头低垂着耳朵却聚精会神,突然被楚剑衣喊了一嗓子,上身一顿,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又红又痒。

    师尊是怕她起疹子,才让她出去吗?还是不想让自己听到她和这个白胡子之间的谈话?

    从那谷底到元亨阁,一路上师尊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杜越桥原想告诉她,自己好像可以凝聚灵气了,想找机会问问她,是不是为了给自己治这难症,才带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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