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抛弃养成系徒儿: 5、哪里来的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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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了楚剑衣和灵药滋养,杜越桥身体恢复的速度放缓。但好在还有海霁照顾,急赶慢赶,赶在桃源山内外门弟子分流事务结束之时,杜越桥恢复如常。

    甚至好过被重明火烧之前。

    她坐在床头,两只腿离地半尺,双手撑开自己的里衣,观察新长好的身体:脖子上的勒痕消失,手臂的烫印隐去,肚脐周围的胎记也不见了。

    这具遭受十五年非人折磨的躯体,在重明无意焚烧下,竟然大难不死,甚至享受楚剑衣悉心照顾,被收为桃源山弟子,总算逃离山下苦海,有了个收留她的地方,迎来新生。

    杜越桥跳下床,踩着新鞋子在地上走来走去,“宗主人真好,这好的鞋也舍得把我穿。”

    脚走到热乎,杜越桥才推开门,看到被露水打湿的山路,她犹豫一会儿,转头回屋子里又走上好几圈,拳头攥紧,下定决心踏上前往桃源峰的路。

    似月峰与桃源峰相隔四座山头,杜越桥披星戴月出发,赶了一个半时辰的路,临近正午才爬上桃源峰。

    其他峰头的弟子早到了,叽叽喳喳,拥挤在分发宗门服饰的小屋前。

    桃源山外门弟子的衣裳,以麻棉布制成,分成纯白和浅灰两种颜色,方便弟子们挑染喜欢的颜色。交领处不许上色或雕花修饰,保持原有色彩以示内外门区分。

    杜越桥伸手向灰色那堆。

    灰扑扑的衣服最适合干活时候穿,泥点子、锅灰沾到上头,稍微一抹,立刻和衣裳底色融在一起,看不出哪块脏了。

    正要拿到灰色衣服,杜越桥眼角余光中那抹白色突然飘动,成为那人白衣一角,牵起她的手取过另一头的弟子服饰。

    她偏头看向记忆中的这人,数日来的怀抱、轻语、安抚都顺着两人相连的手,再度涌入杜越桥脑中。

    可这人的脸始终模糊不清,只有暖阳下一团散着金光的白影,清晰地刻在杜越桥眼睛里。

    “师尊喜欢白色吗?师尊到底长什么样子。”

    神游之际,后头姑娘小心翼翼点了点她的肩膀,杜越桥这才听到身后埋怨声一片,连连道歉,抱着洁白的衣服小跑出去。

    脑后的马尾高高立起,随小跑步子一摇一晃,好像去年冬日阳光大好的下午,小土狗摇着她那刚刚养长的尾巴。

    叶真盯着那束马尾,直到消失在拐角处。

    “你扎的?丑得跟冲天炮似的。”

    “嗯。”海霁点点头,又摇摇头,“她自己扎的。”

    叶真转头看她,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不信:“哪有小姑娘扎头发比你还难看的?”

    海霁若有所思:“我给她扎的,没这么乱。”

    前一天晚上,海霁交代好明日的事宜,盯着杜越桥脑袋,欲言又止。

    杜越桥局促地坐好:“宗主,怎么了?”

    海霁:“你梳过头发吗?”

    杜越桥摇摇头,来桃源山之前,她一直都是乱蓬蓬的头发,清洗都是很奢侈的事情,更别提每日的梳发。

    而楚剑衣也不是个喜欢给人梳头的主儿,杜越桥新发生出后,最多就是给她拨顺几下,大多数时间都是由它炸毛乱着。

    “以后每日都必须把头发梳好,扎起来。”海霁拉开抽屉,取出一根灰色头绳,“头绳在这里头放着。”

    连梳头都不会,海霁对她能扎头发不抱希望。

    海霁让杜越桥拿好镜子,握住她的头发费了好大劲儿才梳理顺畅,用头绳缠绕三圈,扎起一个高马尾:“看好记住,以后自己扎。”

    “嗯嗯。”

    “学会了吗?”

    “学会了!”

    眼睛会了。

    杜越桥干惯了粗活笨活,面对手指上的灵巧活计,扯着头绳翻过来翻过去,头发丝全乱在头绳外面。

    “再看一遍。”

    “再来。”

    “重新扎。”

    ……

    “手指这么长,不应该是个笨人。”

    教了无数遍之后,海霁终于放弃,亲自上手给杜越桥扎了个高马尾,“今夜趴着睡,不要把头发睡散了。”

    海霁走后,杜越桥小心拆开头绳,对着镜子,扎好,散开,扎好,散开,一遍一遍,直到油灯燃尽,才扎起一个像样的马尾。

    想到杜越桥为着扎好头发必然费了不少心思,海霁脑中倏地浮现自己刚学剑术那会的场景。

    她启蒙太晚,别的弟子都能往剑里注入灵气了,她却连一套连招都不会,只能每夜就着月光,看着自己的影子,把白天学到的一遍一遍重复练习,从冬练到春,从懵懂少女练到一宗之主,习惯未曾改变。

    杜越桥这孩子,倒有几分跟她相似的倔强劲。

    眸底闪过一抹欣慰,海霁喃喃:“确实没我给她扎的好看。不过能扎起来,应该花了不少功夫。”

    叶真不乐意:“没瞅见你给我扎过头发,倒是舍得给这捡来的小傻子扎!”

    “你不是嫌我手笨,不肯让我扎?”

    “我不让你扎,你就不扎,我让你收下希微,你怎么不收?!”叶真气恼地把头偏向一边,鬓发如云,飘荡进了海霁眸中。

    听到楚希微的名字,海霁神色一暗,张嘴本欲争辩,却看到那朵墨云中,潜伏着一根刺眼的白发,心里什么东西蓦然软了下来,上前去替叶真捏住那根白发。

    “呀!你干什么?弄疼我了!”

    “白头发。”

    声音又轻又柔,不似这人平常的庄严硬朗。

    叶真心颤了颤,莫名的酥酥麻麻,几乎使她忘了听到什么。

    “帮你拔了。”

    她感到头发被海霁细细拨弄,那双看遍群山大川的眼睛正搜寻白发藏身之处,握惯了剑柄的手翻起发丝来也不输灵巧。

    轻轻一拔,海霁指腹稍微按重了些,温热的触感从颅顶像石子掉入池塘一圈一圈,荡漾出脑中的涟漪。

    “把你弄疼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海霁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那根白发被藏到袖中。

    “啊,不不疼!”叶真回过神,脸上红云还飘着,她不敢看海霁,眼神全落在绣花鞋上,思绪游到九霄云外,“白了就白了,本来就要白的,早白晚白,都是一样的。”

    海霁格外慎重,弯腰从底下对上叶真的眼睛:“累了就休息,宗门的琐事我另外交给人办。”

    “你要交给谁办?!桃源山上下,谁算账比我算得明白?!”叶真猛地抬起头,条理清晰,“金疮药一次买多少瓶合适?米在哪里磨划算?还有布料……”

    眼前这人越说越急,面色越说越红,由不得别人说半分她算账不好。十几年前在院子里,她也是这样,面红耳赤非要给海霁证明她算得对。

    海霁就站在那,安静地听她罗里吧嗦讲了一大堆,难得的一句也不反驳,就说:“好,他们都没你能干。”

    心里却盘算着怎么给她减少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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