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22、你是嫁人还是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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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与谢澄目光相接,二人同时沉腰屈膝,足尖抵地,浑身肌肉如拉满的弓弦般绷紧。

    那妖兽显然也感知到了危险,妖气如潮水般急速退去。

    谢澄正要去追,却被南星拉住,只见她偏首用下巴指了指那两个仙吏,笑道:“你不是要将他俩送去拘仙署吗,一只小妖而已,我去杀了便是。”

    边说着,南星问不远处的采珠人讨了根麻绳将两个仙吏绑在一起,使出悬空符贴在二人脑门上,示意谢澄牵着绳子走。

    谢澄扯了扯手中的麻绳,看着飘在半空的断疤眉和招风耳,应允道:“你注意安全,我尽快赶回来。”

    见谢澄牵着两人走远,那滑稽样子逗得南星摇头,可转瞬她似乎想起什么,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跟旁边的采珠人打听银沙一家的情况。

    “银沙啊,这个时辰她不在家里,你得去鲛人湾中央的风铃铺子,保准能找到。”

    残余的妖气消散殆尽,得了采珠人的热心指引,南星看了眼日头循着海岸线前行,很快便瞧见了那间风铃铺子。

    说是铺子,其实就如卖凉酒的老查一般,支个棚架便吆喝起声音了。

    滴零零——

    棚架下悬着的贝壳风铃随风轻晃,碰撞间发出空灵清越的声响,恍若鲛人月下清歌。

    正埋头用银针给贝壳打孔穿线的银沙被这声音惊动,她抬头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脸上犹挂着泪痕,柔声道:“姑娘若有中意的,不妨拨弄试试音色。”

    这姑娘的手倒是极巧,南星原本还纳罕,在海边卖贝壳风铃怎会有生意,如今得见方知缘由。

    架上的风铃被串成各式形状,甚至可见金元宝、同心结这般受人欢迎的复杂样式,也不知银沙是如何做到的。

    瞥了眼藏在银沙身后的红色婚书,上面隐隐约约能看见“昏喜楼”的刻字,南星问道:“你在哭什么?”

    银沙一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委屈又化作眼泪夺眶而出,她静坐如礁石,任由泪水流淌成海。

    “没什么,只是要出嫁了,舍不得家人而已。”

    “只是嫁人,怎么一副赴死的样子。”

    南星拨开挡在她与银沙间的几束风铃,脑袋凑到银沙面前,轻声呢喃:“嫁人还是嫁鬼啊。”

    话音刚落,妖气裹挟着海腥味钻入鼻中,南星藏在袖中的手早就掐好定身咒,登时她便回身迎上一张血盆大口。

    这是南星未曾料到的,故而高度有些偏差,原本打算贴在脑门上的符咒,此刻竟粘在一排如同鲨鱼长出的尖刺状牙齿上。

    看着面前想闭嘴却做不到的鱼妖,南星忍俊不禁:“总算把你给逼出来了,见不得别人欺辱她是吗。”

    “所以刚刚在码头为保护银沙的父亲,你才会明知有修士在旁,依旧冒风险使出妖术杀人。”

    “既有害人之心,我便留你不得。”

    听见南星说完,银沙错愕地看了鱼妖一眼,她哭着冲南星嚷道:“姑娘,求你手下留情,她叫阿灯,是我……我朋友。”

    鱼妖还保持着张开大口的窘态,南星被银沙嘹亮的哭声扰的心烦。打了个响指,那黄符就化作清水失效。

    转眼间,鱼妖就变作个和银沙等高的少女,头顶上还戴着一顶布织幞头,缀着几颗贝壳。

    她还想使出自己的绝招攻击南星,可长生剑已经搭上了银沙的脖颈,生生将这只鱼妖逼停。

    南星用剑背轻搭在银沙颈间,确认不会真得伤到她后,这才娓娓道来。

    “《万妖谱》有载:灯笼鱼,昼伏夜游,生于南海永夜深渊,百年成妖,能吐人言。状如鲨而额悬明灯,善为迷者引路,亦可以灯惑目,诱人自杀。”

    “你一个凡人和妖怪做朋友,就不怕她某日兽性大发,把你当个点心吞了。”

    银沙一直在哭,生长在海边的姑娘,哭声也如浪涛般响亮,震得人耳膜疼:“阿灯与我幼时相识,那时我最爱在沙滩上捡贝壳,不幸被大浪卷走,是阿灯将我驼回岸边,我才得以活到今天。”

    “姑娘,不!仙长,我儿时也以为妖怪都杀人不眨眼,其实并非如此。善恶无关种族,是非只在人心。可这个道理,非亲身历经者不能尝。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南星庆幸此处偏僻,此刻也无甚行人,否则就靠银沙嚎得这几嗓子,一人一口唾沫就把她淹了。

    “好,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

    银沙虽然一知半解,但非常爽快地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其一,我杀了她。其二,放了她,但若有朝一日她犯下杀孽,你亦会被同罪论处。”

    “她不会伤人的!若真有那一天……”银沙拉着阿灯的手坚定道:“就赔上我的命好了。”

    南星的目光在这一人一妖中转了几圈,最终妥协叹气,从怀中掏出个绣着琼花的青色帕子递给银沙,“擦擦吧,我见不得人哭。”

    那日桃源深处与沈酣棠促膝长谈后,对方便将那绣着海棠花的手帕送给了南星,说凡间管这叫手帕交。

    本着有来有往的原则,南星回渔州的路上也为她挑了个手帕当回礼,绢面上琼花簇簇。

    只是眼下情势紧急,她只得先将这方新帕子用了,心下暗忖:回头定要再给沈酣棠寻个更好的。

    银沙拉起阿灯的手,向南星不放心地试探道:“仙长,您真的不杀阿灯了?”

    南星打趣道:“我怕你到时候哭昏过去,一张帕子不够擦的。她是只天生地养的鱼妖,只要她想,这九州任她遨游,你担心她不如担心自己。”

    她指着被藏在竹椅夹缝中的婚书,冲着咬牙不语的银沙说:“朋友之间的秘密,暴露之日便会化为隔阂,至交之间的欺瞒,哪怕出自善意也如同利刃扎心。”

    阿灯甩开银沙的手,摆正歪掉的幞头,两腮鼓起气呼呼地问银沙:“你有事情瞒着我?”

    南星反客为主,顺势往竹椅上一坐,指尖拨弄着檐下的风铃,叮叮咚咚的声响里等着这场对峙的结果。

    只见银沙犹豫良久,最终小声嗫喏:“我即将出嫁,以后不能陪着你了,你回大海去吧,有仙人的人间对妖来说太危险了。”

    阿灯歪着脑袋思索片刻,眼睛忽地一亮,脆声道:“出嫁?我知道,就是把毛发剃光,跑到高高的山上干坐着当石头,那你一个人多无聊,我可以变回小鱼躲在碗里陪着你。”

    “真搞不懂你们人类,寿命本来就比珊瑚虫还短,偏偏喜欢把自己封在一处地方到死。哼,不过你喜欢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错了,阿灯,那是出家。”银沙的嗓音带着颤,又拉起阿灯的手,在她掌心摹下二字的区别。

    银沙滚烫的泪滴在阿灯的手背上。

    可惜鱼妖生来对温度无感,阿灯不明白这一滴泪水和取之不尽的海水有何区别,都是咸咸的。

    但她还是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为银沙拭去脸颊上的泪痕。

    她能感觉到,银沙不开心,很不开心。

    银沙抿嘴强忍着满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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