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9、肉薄骨并午夜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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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咻——”

    随着烟花爆鸣,一只金黄色的麒麟腾飞在瀛洲上空,神兽怒吼震得方圆百里飞鸟惊散。

    瀛洲辖地内凡人、妖兽、修士无一不目瞪口哆,眼睁睁看着谢氏的图腾堂而皇之地占据天衍宗上空。

    怀中的少女念念有词,眉头紧皱,不知陷入了何等梦魇。

    “南星,我是你的师尊伽蓝,天外天以后就是你的家。”

    “往事如烟尘散去,你又何苦刻舟求剑。驭妖司不是人待的地方,就非去不可?”

    “罢了,痴儿,你走吧。”

    恍惚间,南星似乎又回到驭妖司日常训练的连绵群山之中。

    人不杀妖,妖就要杀人。

    那里有着世间最多的妖兽,南星时常崩溃地想,妖兽的种类怎能如此之多?多到书本上记载不下,多到她杀红了眼。

    便是朝着大雪百年不化的松霜林中随手抛块石子,都能砸醒一只沉睡的木魅。

    妖兽的血大多都是黑色,和人血一起溅在脸上。就像素日画符咒时用的那种砂质的浓墨,混着磨好的朱砂。

    触手黏稠,甩不掉,洗不净。

    当时南星唯一的消遣,就是独坐山顶,听整夜的大雪落松声。

    伽蓝有时会偷偷来看她,就会揉揉她的头:“南星,你是有神眷在身的捉妖师,无须惧怕妖啊。”

    我没有怕。

    南星想告诉师尊,这不叫怕,可她说不上来个所以然。

    那些肉薄骨并的午夜梦回,都随着远去的前世幻化为泡沫,沾在她身上,印下难以磨灭的潮湿。

    ·

    天外天,未央殿。

    “谢兆光,这里是我的房间,你赶紧出去!”

    “别吵到南星,你要是嫌弃我,大不了明日着人将整间陈设换了便是。”

    轻薄的纱帐重重掩映,苏梅色的缭绫被妥帖地盖在南星身上,只见她眼睫轻颤,下一瞬便上半身躬起,蜷伏在床榻处剧烈咳嗽起来,呕出一口黑色浓血。

    悬壶宗的医修隔着帷幔叹息:"心脉震荡却未伤根基,好生将养罢。"说罢收拾好药囊,人影已消失在屏风之外。

    南星接过沈酣棠递过来的手帕,拭去嘴角残余的污血。

    又拿起床头的水杯,却并未着急漱口,而是用询问的眼神盯着忙前忙后的沈酣棠。

    “都是给你准备的,随便用。”沈酣棠放下手中的物件儿,身形轻盈地滑至榻前。

    “这里是我的偏房,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省得跟几个弟子去合住同一间屋子,也好陪我玩。”

    沈酣棠见南星精神头还算好,只是有些虚弱,这才真正放下心来眉飞色舞地和南星絮絮说起博古架上的各色珍玩。

    这浮翠流丹的精巧厢房虽不宽敞,却极尽绮靡,很有沈酣棠的风格。

    南星便耐心地听着她讲到口干舌燥,顺着话语细看过屋内陈设后,这才问道:“我晕倒多久了?”

    沈酣棠顺手从多宝格里拈了只描金彩凤杯,仰颈饮尽半盏清水润嗓,霎时如开了闸般倾泻怨气:“短短两天,你是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

    “光是门规新册就有这么厚”,沈酣棠手臂延展,比了个夸张的长度,“不骗你,我自幼在天外天长大,原本以为是天外天的弟子都行事古板,今日才知错怪他们了。”

    “什么斋醮科仪、晨钟暮鼓、三拜九叩,简直烦死人了,你晕过去倒也是好事……”

    “喂,她才刚醒,你是要把她再烦晕过去吗?”听见越来越离谱的交谈,谢澄的声音突然从雕花拱门外横插进来,打断了卧房中的滔滔不绝。

    南星这才发现某人不知在日头下晒了多久,她疑惑问:“你怎么不进来?”

    谢澄轻笑,用下巴指了指沈酣棠。

    再看沈酣棠目光躲闪,只是心虚地绞着被子上的绣线,活像要把大雁形刺绣的半个翅膀卸下来。

    得,估计刚才又杠上了。

    南星扶额,心想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重生回来专给这对冤家当和事佬。上辈子她若能认识沈酣棠这位盟友,也不至于被谢澄气的牙痒痒。

    “那张符咒她收了吗?”

    南星最关心这个问题,骊山金叶桦树制成的黄符加之她用精血绘下的禁咒,将达到难以想象的效果,定能帮伽蓝在心境上更上层楼。

    若在破境时使用,怕是能抵多年苦修。

    这份礼物是弥补被自己亲手斩断的师徒情分,愧于恩师倾囊相授,为着私仇,枉费她半生心血。

    南星叹气,忽然被某种情绪击中。

    为遥远而虚无缥缈的恩仇,自己一意孤行,哪怕会为身边人带来现世的痛苦,也在所不惜吗?

    哪怕混沌珠再次现世,会掀起三界混战的血雨腥风,她也要成全自己那点私心吗?

    南星面色苍白如纸,本就生得温婉,此刻更是颦笑惹人怜。灵动的眉眼柔和下来,平日里的那份惯常的潇洒也因身体的虚弱被压抑,就这样直直望进谢澄心里。

    被她看得有几分紧张的谢澄将左臂背在身后,想起那张血迹未干的珍贵符咒,心里颇不是滋味,但还是朗声道:“她喜欢到上船时差点跌了一跤,你就安心养伤吧。”

    南星轻笑一声,心道她那不是喜欢,是被吓得吧。

    上古禁咒,伽蓝身为天外天咒律之首也未必见过,但她一定能感应到其中涌动的禁忌力量。

    足够把一百个南星逐出天外天的禁忌力量。

    但伽蓝不会出卖她的,这位掌门可没表面看上去那么守规矩。

    看见尚伏卧病榻的少女露出释怀的笑容,谢澄忍不住酸溜溜地补充道:“你倒是借花献佛,问我讨东西就是去送别人?那伽蓝和你应当是初次见面吧,送这么大个礼物,差点把自己小命搭进去。”

    “你自己说把那些东西送给我的,反悔我也不会还给你。”南星捂着锦囊袋,病容里透出几分狡黠,“进了我兜里的宝贝,阎王爷来了也休想撬开。”

    谢澄无奈地笑。

    她突然咳嗽着指向谢澄背在身后的左臂:“你手怎么了?”

    敏锐如南星,早就注意到他眼下的乌青和未来得及更换的衣裳,这傻子怕不是一直守在这里吧?

    屋里顿时静得能听见更漏声,就这样南星看谢澄,谢澄偏头看窗外,活像演哑戏般谁也不接话。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起来,最后还是由沈酣棠“仗义直言”。

    “他呀,可是结结实实挨了顿家法!”

    在谢澄逐渐冷冽下来的目光里,花枝乱颤的沈酣棠也停下了无情的嘲笑,想起来了这家伙那么一丢丢优点,大发善心又说了句:“若非看在这人还算有心的份上,外室廊下我都不让他待。”

    一只彩色鹦鹉靠短小的翅膀提溜着滚圆的身躯飞进屋来,沈酣棠便“呀”地一拍手:“舅舅还交代我事情做呢,南星你好好休息,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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