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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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对方如今又是何意?

    喻君酌透过夜色看过去,可惜外头太黑了,他看不清周远洄的神色。

    “什么人?”巡防的士兵见到人影,出言喝问。

    “是本王。”周远洄冷声道。

    “王爷有何吩咐?”士兵问。

    “无事,继续巡防吧。”

    士兵们闻言快步走开,没再继续打扰。

    周远洄攥住喻君酌的手,少年手冻得冰凉,被他握住时微微颤了一下。

    “外头冷,回去。”

    周远洄不由分说拉着人进了屋。

    进了营房后,借着烛火,周远洄才看清喻君酌哭得红肿的双眼。

    “原州还活着。”周远洄澄清了先前模棱两可的话。

    “当真?”喻君酌一脸惊讶。

    周远洄在此事上表现出的态度实在太蹊跷了,他很难不心存疑虑。

    “本王没必要骗你。”周远洄抬手擦去喻君酌脸颊上的泪痕,心疼又嫉妒,“你想见他吗?”

    喻君酌拿不准周远洄为什么会这么问,并未回答,只拧眉看着他。

    周远洄将喻君酌这个表情解读成了“恨意”——误以为他杀了原州而生出的恨意。这让他心中越发吃味,急于想证明一点什么。

    “若是他来找你,你会见他吗?”周远洄问。

    “他在哪儿?”喻君酌问。

    “你早就想问了吧?”周远洄拇指在喻君酌唇瓣上抚过,继而凑上去含住,略显粗暴地吻住了他。喻君酌试图把人推开,却被箍得更紧,只能微仰着下巴被动承受。

    直到喻君酌被吻得近乎窒息,周远洄才堪堪停下。

    “喻君酌……”男人依旧禁锢着人没有放松,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喻君酌一惊,没想到周远洄竟然会这么问。

    他原以为淮王仅仅是不满两人从前走得太近,没想到对方竟以为他们有私情?若周远洄得到过暗卫事无巨细的汇报,应该知道他和原州之间平日里没有逾矩。

    “王爷……”

    “若他这般待你,你会接受吗?”

    喻君酌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有些恼,周远洄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简直无耻!

    那一刻,少年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握紧了拳头冲着周远洄的脸颊便抡了一拳。这一拳他使得力气太大,拳头都砸得麻了。

    挨上一拳,周远洄一脸震惊。

    他长这么大,挨过刀箭,却从未挨过拳头。

    喻君酌也懵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把淮王殿下打了!

    两人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时谁也没说话。

    大概人在作出极端冲动的举动之后,都会很快冷静下来。喻君酌冷静以后第一反应不是惶恐,而是觉得自己的拳头真的好疼,打在周远洄脸上,像是抡在了石头上一般。

    他怀疑自己的指头可能会肿起来。

    周远洄眸光瞥见喻君酌微微发颤的手,下意识想去查看。然而他手刚抬起来,喻君酌便以为他要还手,吓得立刻抬手挡住了脸。

    “呜呜……父王你干什么?”周榕不知何时起来了,赤着脚从屏风后走出来恰好看到了这一幕。小家伙不知前因后果,只看到了周远洄抬手和喻君酌挡脸的动作,便以为是周远洄动手打了人。

    “你不要打哥哥,父王!”周榕跑过来抱住他的手,哭着央求道:“哥哥不能打,会生病的。”

    周远洄简直百口莫辩,这辈子都没这么冤枉过。

    此事也不能怪周榕,他幼时目睹过周远洄教训人。彼时周远洄刚从南境回来,忘了避着周榕,当着他的面把一个不守规矩的部下打得当场见了血,在周榕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原本小家伙已经许久没记起此事了,但刚才睡醒时看到那一幕,冷不丁被唤醒了那段记忆。尤其喻君酌此刻还哭红了眼,那场面怎么看怎么容易让人误会。

    “哥哥,你疼吗?”周榕见周远洄没有再动手的意思,才放开他扑到了喻君酌怀里。

    “榕儿不哭,我没……你父王没打我。”喻君酌把周榕抱了起来。

    “可是你都哭了,呜呜。”周榕抬起小手帮喻君酌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心疼地哭,看起来比喻君酌还要伤心。

    喻君酌偷偷看了周远洄一眼,见对方没有要还手的意思,便抱着周榕去了里头。

    营房外。

    谭砚邦走来走去,不时侧耳偷听,看上去十分焦急。

    他原本已经睡下了,后来听到巡防的士兵汇报,特意又起来了。没想到刚到了周远洄的营房外,就听到了周榕哭着喊的那句“不要打哥哥”。

    王爷竟然打了王妃?

    这可给他急坏了。

    要不是智尚存,他差点冲进去劝架。

    不多时,周远洄从营房内走了出来。

    “王爷!”谭砚邦快步上前,一脸着急问道:“怎么还动手了呢?”

    “动手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周远洄摸了摸脸,语气冷淡。

    他家王妃想打他,谁也管不着。

    “夫妻俩过日子吵架正常,怎么能打人呢?”谭砚邦操碎了心,“这人心都是肉长得,动手打人是图一时痛快,可伤了人心只怕就难以弥补了。”

    “本王乐意,你闭嘴行不行?”

    “王爷!属下都是为了你好啊!”

    周远洄被喻君酌打了,心里都没有不痛快,见谭砚邦这么说喻君酌,他倒是不乐意了。

    “别烦我了,滚。”周远洄没好气道。

    “王爷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喻君酌正在气头上不想看到他,他难道还硬赖着惹人生气?

    “不然……”谭砚邦人都傻了,他怀疑自家王爷可能被夺了舍。

    那可是王妃啊!

    王爷平日里恨不得含在嘴里的人,今日就这么把人打了,还一走了之?

    周远洄没心思跟他掰扯,径直去了议事的营房。

    谭砚邦这操心命肯定是放心不下,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呢?”谭砚邦问。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原州呗。”周远洄叹气。

    “王妃知道了?”

    “他以为原州死了。”周远洄有些不忿:“我就不明白了,原州到底哪里比我好?”

    谭砚邦:……

    王爷好像真的疯癫了。

    “王爷,原州就是你啊。”谭砚邦提醒道。

    “不一样,本王是淮王,他不过是个小小护卫,还长得相貌平平,喻君酌到底怎么就对他另眼相待了呢?”周远洄酸溜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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