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狼主的二嫁国师: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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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将地上的落雪卷上天。

    要不是小院内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顾承宴根本无法分辨这外面哪是哪,也难怪特木尔巴根和他讲白毛风天时是满眼惊恐。

    这样一片纯白严寒的世界里,还真的很容易迷道,加上极北草原本就贫瘠,迷路之后很容易冻死饿死。

    顾承宴深吸一口气,握着赛赫敕纳的手紧了紧。

    赛赫敕纳大约也看出了他的不安,立即用温热的手掌回握他,“乌乌不怕。”

    顾承宴张了张口,本想反驳说一句谁怕,但身体却忍不住往他那边挨了挨。

    赛赫敕纳抿嘴偷乐,牵着人继续查看:

    许多原本挂在粮仓墙壁上的熏肉掉到了雪里,而大半的干草也被厚雪浸湿。砖石掉下来,砸碎好几只装油盐酱醋的瓦罐。

    顾承宴多少有些心疼,这些调料都是从大市集上换回来的,下回商人来还不知要多久。

    不过好在他和小狼崽都没事,关牲畜的屋子也没事,这些身外之物……有损就有损吧。

    两人绕着小院走了一圈,搬了点吃的东西到正屋,重新打扫加固门窗后,又单独通了烟道、拨旺火。

    两人挨在一起醒醒睡睡,都以为这诡异的白毛风天很快就会过去。

    结果次日,外面刮着的风势不减反增,雪还越下越大,天空也布满浓云,昏昏暗暗的、分不出是否天亮。

    顾承宴趴到门边观察了一会儿,才发觉这白毛风的厉害之处:

    它就像是草原上的飓风、雪暴,能把天上的雪刮到地上成冰,又能给地上干爽的白雪卷到半空成云。

    若换平时,白毛风刮一阵就该停了,但偏巧这回遇上了圣山地动,山峦上接连崩落的雪就成了白毛风的养料,周而复始、始终不歇。

    所以这覆盖四野的白没有削减,反愈演愈烈。

    ——明明昨日还能隐约视物、看见些东西的轮廓,今日却连远处的圣山峰尖也看不见了。

    院里的积雪又厚了些,踩上去沙沙作响,大半是被狂风卷进来的干雪。

    赛赫敕纳想了想,与顾承宴商量着干脆给草料全送进圈里,然后将剩下的食物全搬到正屋内。

    在白毛风天里,外面的情况全是未知,尽量待在原地不动、找个容身之所才是万全之策。

    然而,这番简单的行动也并不顺利:

    先是搬出来草料就废了好大的劲,干草被雪打湿,比平时重许多,还有不少新鲜的紫花苜宿被压在砖石下,扯出它们又用去不少力气。

    而后刚打开圈舍,里面受惊的羊群就不顾一切地涌出来,撞得顾承宴抱着草筐就跌坐在雪里。

    赛赫敕纳暗骂一句,忙过去给乌乌捞起来。

    掸去顾承宴身上的雪,这么一会儿功夫,圈里的羊竟就都跑出去、消失在白茫茫一片风雪里。

    顾承宴还来不及说什么,那匹枣红马就跟着蹿出来,要不是赛赫敕纳眼疾手快,他就要被马蹄踩了。

    不等他们舒一口气,大白马就跟着追出来,它往前追了两步,看样子是想去咬住枣红马的缰绳但失败了。

    白马嘶鸣一声返回,焦急地用脑袋拱顾承宴,似乎要他快点离开小院。

    顾承宴眉心跳了跳,都说大灾之前动物们会用行动反常来示警:老鼠不怕人、家禽不归圈。

    他摸摸大白马脑袋,正想与赛赫敕纳说这话,结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簌簌刷刷声——

    顾承宴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腰上忽然一紧、人就被抱起来丢上马,赛赫敕纳也快速跳上来。

    大白马不用催,驮稳他俩后就如离弦之箭般撒开四蹄飞出去——

    “是雪崩……”赛赫敕纳的声音很闷,“乌乌坐稳!”

    顾承宴回头,只瞧见一座流动的巨大冰山正缓缓从山峦上滑落,在转瞬间就将整个雪山别院“淹没”。

    原本白墙上的黑瓦一点点消失,极目看过去仅剩下一片厚而深的雪。

    这样的突发状况让他们失去了唯一的庇护所,只能被迫在这一片寒凉恐怖的白雪中行走。

    白毛风是飓风,没有固定风向,时而向北、时而向南,总之你是能朝着某方向走,但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却全看的是命。

    ——用戎狄人的话说,就是要看腾格里的指引。

    顾承宴皱皱眉,检查身上后,只能苦中作乐地想——还好火石他随身带着,至少不用愁生火的问题。

    赛赫敕纳策马走了一段后,感觉到风雪小了很多,他看看周围,决定还是凭直觉赌一把:

    头顶的重云中隐约有一片透有亮光的方向,或许那就是日出的东方,只盼能朝这方向走出这片白毛风。

    他们冒着雪又走了一段,听着大白马有些气促,赛赫敕纳也正好在前方看见一块能挡风的大石头。

    正想和顾承宴商量是不是过去休息片刻,结果低头就看见人已经昏过去了——

    为了不让他担心,顾承宴是一直强撑着,被冻得嘴唇发紫都没吭声,一直紧紧咬着下唇。

    赛赫敕纳被他唇瓣上的血渍吓得不轻,连忙抱了人过去生火、让白马卧在一边帮忙挡风。

    而他给顾承宴身上吸饱了湿雪的鞋袜都脱下来,然后毫不犹豫将他的双腿都捂进自己怀中。

    温热柔软的触感让昏过去的顾承宴终于找回一点知觉,睁开眼就看见小狼崽正在忙着搓热他的手。

    “我没事……”

    他想缩回来,赛赫敕纳却不让,一边用蓝眼睛瞪他,一边低头呵气,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揉搓。

    等顾承宴双手都通红发热,赛赫敕纳才冲他摊开手,“乌乌是不是该吃药了?”

    上回顾承宴畏寒昏过去,醒来是吃了药就好,所以他理所当然认为这次也一样。

    顾承宴想了想,那药虽是给他续命用的,但也有一定避寒的功效,拿出来吃一粒也不是不行。

    可低头去看身上绑着的布兜时,却发现不知何时系紧的绳结松了,整个药匣都不知掉到了哪里。

    “……”摸着空荡荡的布兜,顾承宴好像并没多难过慌乱,只有一瞬间的茫然。

    赛赫敕纳却拧紧眉、猛然起身,“我去找!”

    顾承宴急忙去拉他——

    白毛风天里浓雾极重,云层更厚得分不清黑夜白天,四境都是一样的白,去找那劳什子做什么?!

    可小狼崽的动作太快,他根本没拉住人,指尖仅碰触到赛赫敕纳腰间垂下的一缕狐狸毛。

    “阿崽——!”

    顾承宴连忙裹着熊皮袄起身,可惜他的鞋袜被赛赫敕纳脱去,一时没能追上,只能着急地喊:

    “丢了就丢了,别找了!”

    赛赫敕纳也没走远,他顺着他们来时的马蹄印低头寻了一段,很快就发现白雪中掩埋着半截木匣子。

    他眼睛亮起来,快步过去将那木匣抓起来,轻摇了一下里面的药瓶都还在,便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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