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炮灰蠢笨却实在漂亮[快穿]: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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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安然平稳的呼吸。

    最终,镇南王握惯刀枪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托住安然后颈,放置于软枕之上,轻轻替他拢了拢滑落的被角。

    做完这些,霍越也没亏待自己,索性侧躺下来虚搂着香软的小猫。

    强压下情意相通后变本加厉的意动,男人阖上双目养神-

    安然做了一个梦。

    秋雨连绵,凉意侵阶。

    皇城中,东宫宫墙愈发显得高耸,仿佛将半边天都隔绝在了外头。

    也可能是小猫的视野太过低矮。

    不远处廊下宫仆交头接耳,嘈杂的话音混着风声,模糊不清。

    “啧,早晚会腻,到时候——”

    “瞧着风光,没了主子的宠爱,他又是什么东西。”

    “——说不准会被主子转手赏给侍卫校尉暖床。”

    ……

    安然抗拒地抿了抿唇,眼眶悄悄泛红,毛茸茸的耳朵也瞬间收成了飞机耳。

    他性子太软,甚至不会冲那些人呲牙哈气。

    只会忍着快溢出来的委屈,转身企图避开。

    可那些冷嘲热讽的声音如影随形。

    猫猫四条腿奋力倒腾,原本雪白的爪垫很快蹭上了混着积水的泥渍,可周围的景象却好似在原地转圈。

    就在小猫气喘吁吁,快跑不动时,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捞了起来。

    “孤不过半个时辰未见你,就弄得灰扑扑的了?”

    噙着泪水的委屈猫猫,沾着雨珠的尾巴像条浸了水的绒绳,被托举得与俊美的男人视线齐平。

    是太子殿下。

    小猫晃了晃脑袋,想起来他是对方的猫。

    安然吸吸鼻子愈加委屈了。

    小猫想告状,却不知为何又犹豫了,愣神间被衣袍华贵的男人轻柔地兜进怀里,似乎准备亲自抱去清理。

    视野再度变矮。

    猫猫好不容易攒起的那点勇气,像戳破的泡泡似的,“噗” 地一下散了个干干净净。

    恰在此时,四周景象如走马灯般急转。

    小猫又在青石砖上拼命地奔跑。

    身后来势汹汹的禁卫军举着火把,将宫道照得通明,佩剑在夜风里划出冷冽的弧光,侍卫大喊:“抓住细作!”

    安然慌乱失措,鼻尖满是细汗,他无意识在寻找殿下的身影。

    却见右前方,殿下垂眸抚弄着怀中另一只雪色的小猫,神色阴恻地寒声道:“孤最厌恶叛徒。”

    安然呼吸一窒,眼眶酸得厉害,泪珠啪嗒地无声掉落。

    可小猫不敢停。

    身后的禁卫军身影突然扭曲变形,铠甲化作灰黑皮毛,腰间佩刀碎成森白獠牙,转眼间竟成了一群目露出莹莹绿光的恶狼。

    它们喉间滚着雷般的低吼,利爪刨着青砖溅出火星,安然害怕极了,根本不敢回头看。

    下一瞬,狼狈逃窜的小猫脚下一滑,竟闷头栽进了前方一个宽厚的怀抱。

    接着,是一声裹挟着森冷杀意的狼嚎撕裂夜色。

    被震慑的群狼纷纷夹着尾巴后退,同时小猫也被吓得战栗发抖,可眼前苍色孤狼却忽然收了利齿,垂低硕大的头颅,与胆小的猫猫对视。

    就在抖成筛子的小猫以为要被吃掉时,孤狼冷不丁开口蹦出两个字:“商量。”

    安然没听明白。

    而且他从未与人商量什么事,小猫早已习惯了被殿下安排一切,心里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底气去和别人商量,所以猫猫最常用的手段是骗。

    得不到回应的孤狼有些焦躁不安,利齿虚咬了一下漂亮小猫的后颈,道:“婚约得作数!”

    莫名熟悉的话令安然醒了过来。

    恰在此时,天光已大亮,明亮的光线透进屋内。

    安然仍在迷糊之中,一抬手腕,那只足量的金镯便又往下坠,却在中途被一只覆有薄茧的手扶正。

    镇南王嗓音微哑:“醒了?”-

    临近冀州,新河县。

    车队停下安营扎寨,稍作休憩。

    为首的车厢内已屏退寻常仆役,齐国公的手信又至一封。

    主位之上,沈聿慢条斯理展开信纸,蟒纹玉带勒紧的腰腹绷出冷硬线条,异族俊美的眉眼低垂,眸底暗涌似淬冰刀刃,不怒自威的压迫感更盛以往。

    侍奉多年的大太监膝头也忍不住打颤 ,瞧着主子恍若是换了个人一般,直教人心底发怵。

    这般摄人威仪,倒的确是真龙之主的派头。

    念头刚起,大太监后背骤然渗出冷汗,简直想抽自个儿一巴掌。

    九龙至尊之位本是皇子们的角逐场,哪轮得到他一介太监僭越妄测。

    而这头收起信函,沈聿唇角噙着三分笑弧,偏叫人觉得比寒霜更冷。

    那处隐脉竟教旁人捷足先登,就连前世助他一臂之力的铁匠村落,亦不明缘由地举村迁徙。

    沈聿经历过前世逼宫夺嫡、从尸山血海里厮杀至金銮殿,稳坐帝位二十载有余,亲手缔造了青史留名的盛世,他眼底藏着刀锋般的清醒,绝非迟钝之辈。

    这一世的偏差过多,他恢复神智时竟尚未按时日抵达冀州,更是破天荒地收到了齐国公恨铁不成钢的训诫,着令他速速行动。

    沈聿颇觉稀奇,前世齐国公向来只劝他行事莫要太过激进。

    在他神智清醒时,脑海中竟无这一世的记忆可循,沈聿不免好奇,造成这一系列偏差的变数是谁。

    男人狭长的眼眸微眯,眼底掠过寒星般的锐光,忽而想到一种可能。

    或许在他之前,已有另一个觉醒前世记忆之人在暗中搅弄风云。

    没由来,沈聿目光猝然扫向大太监,沉声道:“你且再答一遍,车队前往岭北镇所为何事?”

    大太监扑通一声跪地。

    他本见殿下旧疾发作醒来后,似忘了安然小公公一事,又亲自下令日夜兼程赶赴冀州,正合齐国公心意。

    之前殿下问及此事时,大太监只含混搪塞,推说是与镇南王生了龃龉,才追至此处,所幸当时殿下未再深究。

    此刻,大太监抖如筛糠,声线不稳:"奴才实非有意欺瞒,实因安然小公公踪迹未明,冀州封地又需殿下尽快前往,遂才出此下策"

    “安然?”

    来不及细想,这个名字引得沈聿脉搏骤乱如擂鼓,眼底翻涌的猩红几乎要将人绞碎。

    男人邃眼窝阴影压得眉峰凌厉如刀,顷刻间头痛欲裂。

    在耳畔大太监慌乱的惊呼逐渐模糊,沈聿的头颅像似硬生生融进了陌生的记忆碎片。

    熟悉又陌生的东宫床榻之上。

    混乱粗重的呼吸盖过了受委屈的小动物般的呜咽低泣,淫靡而急速的床架摇晃幅度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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