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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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每次新皇登基都是一番腥风血雨,新帝登基,若无范阳威胁,首要便是制衡豫王,杨将军不妨想想,哪边能给的好处更多?”

    杨杲若有所思。沈历也不催促,他来的时候就已经想了许多,如何说动杨杲他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知道他貌似忠正,实则对范阳康大都督可没那么忠心。

    他呷了一口茶,久久没见杨杲表态,问道:“将军还有何顾虑?”

    杨杲道:“先生是京兆沈家的人?”

    沈历一怔,随即笑道:“正是,当年我与兄长争执,一怒之下离开长安,辗转到了范阳,得康大都督的重用,就在范阳留下了。”

    “先生刚才那番劝我的话,也是为沈家着想了?要立新君,只怕唯有太子妃之子最有希望。”

    皇帝死前尚未立后,因此杨杲仍以太子妃称呼沈霓。

    沈历神色不变,道:“杨将军以为我所说全为沈家打算?当年我与兄长几乎断绝关系,他女儿所生孩子就算登大宝,与我也并无什么好处,我与将军一样,可都是叛军身份,不治罪已是侥幸。只是朝廷虚弱,我们带兵到了这里,要争就争最好的,大丈夫在世,谁不要权势金银……如今恰逢如此变局之时,当然是顺势而为,选一条最好的路。别人不懂这个道理,杨将军应该最明白。”

    杨杲沉默不语。

    沈历道:“将军年轻有为,日后还可以娶长安世家贵女,日后在朝中也有了倚仗助力,如此才称得上是圆满。”

    杨杲眉头一跳,脑中忽然闪过一张丽颜,想了想,道:“如何要跳过潼关守军,向朝廷示好呢?”

    沈历闻言大喜,道:“这倒是不难,等我回去试试,几日便有回应。对了,这些日子还是要敷衍主帅,不可露出行迹。”

    杨杲道:“军中还有康大都督义子几人,可不会让我们轻易投靠朝廷。”

    沈历冷笑,“潼关还是要打的,到时让那几人带兵上,你暂且在旁压阵,看他们与豫王好好打上一场,我们只等坐收渔利。”

    237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无题◎

    杨杲若有所思看他一眼, 笑道:“沈先生的谋划一石三鸟,样样不落空,令人佩服。”

    沈历听他如此说, 满面含笑,如沐春风,颇有些自得。

    两人相谈许久, 直到有兵士寻来, 说主帅有请, 沈历这才赶紧起身离开,走前仍不忘叮嘱杨杲,“刚才所说的未行动前千万不可露出破绽,康家在范阳经营多年,麾下忠心之人不少, 若是透露出去,恐伤你我性命。”

    杨杲道:“先生放心。”

    他陪走几步, 将沈历送出营帐,见人走远,脸上仍是挂了一丝笑, 回身坐定,将桌上刚才压着的纸拿出来,又看了一遍,面色陡然沉了下来。这是昨日有人送到军营门前, 说是给他的家信。杨杲一听便知有蹊跷,他少小离家,已有十多年未归, 与家中早断了联系, 何况他家是乡野农户, 仅有几块薄田,家中兄弟姊妹又多,贫苦难活,无人识字,谁会给他寄家信。

    等他打开一看,这封信居然是豫王寄来的劝降信,他一时难以置信,每个字都看得极为认真。信中所言康福海已死军中并无可堪接替大任者,仅凭范阳平卢等地与朝廷做对,眼下得一时之势,长久必败,让他分辨形势,又言军中有沈家子弟,所行皆是谋逆。

    杨杲看完信半信半疑,又暗自喟叹,上一回在王屋山之事,他不信豫王全无所觉,可现在却能写一封信来劝降,这份心胸气度,确有不凡。他正看着信,沈历来了,说了好一番话,杨杲答应的爽快,心中却另有计较。

    沈历口口声声说与沈家无关,推心置腹全为他谋划。杨杲自小走南闯北吃尽苦头,从市井到齐王府,后又来到范阳,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知道世间最动人心肠的便是利益。口中说的再是好听,也抵不过行动。沈历刚才所说,已是决定要“窝里反”,将康庆则给卖了,可他竟还打着豫王的主意,这一步分明是配合沈家在朝廷诸多动作。

    杨杲不住冷笑,沈历算得精明,只是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他手掌攥紧,将信捏成一团。他也不看好康庆则前途,可若是眼下就投靠朝廷,就要在潼关对豫王称降——他脑中不合时宜地又想起肖稚鱼来,心底隐隐有一丝不甘。

    不急,豫王从前没领过兵,谁知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杨杲想着不急着做决定,先看看情况早说。他如今深受康庆则信任,手握两万雄兵,且一大半是骑兵,有着一股力量,他更多了一分底气,等对他有利的情况再做决定不迟。

    康庆则那里请了沈历过去,问他朝中情况,沈历已决定糊弄,便将朝廷形势说的严峻。康庆则一听t?越发狂妄起来,只觉得此时抬个小皇帝上来,不等他打过潼关去,朝廷自己就要乱起来。他才是天命所归,身边又有几个阿谀奉承之辈附和,他竟命人先准备龙袍冕冠等物,只等着派兵将康庆恩拿下后,可以先在洛阳称帝。

    康庆则所派人前往洛阳征讨,康庆恩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他从大营中带出的兵一半是他舅舅所领,一半则是康福海原拨给他的人马。这些兵士忠心耿耿,与康庆则派来的人厮杀了一场,守住了洛阳。消息传回,康庆则大怒,前两日他刚派人去做龙袍,却不想这安排的第一场仗连兄弟都没能拿下。他大怒之下,又增拨一万人前去应援。

    兄弟两这番恶斗征战传到潼关,将领们都觉好笑。李承秉趁着这些日子养伤,每日处理些公文往来,等背上结痂不再疼痛,他立刻就往军营里去。

    肖稚鱼留在家中,王应青带了几个奴婢仆妇回来给她使唤。里里外外又添了些人,收拾庭院,跑腿传唤。还从大户人家请了个会烧长安菜的厨子来。肖稚鱼身边跟着的婢女,一个唤运虹,一个唤苏子,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苏子生得一副好样貌,刚来的两天左顾右盼,四处打量,举止有些不稳重,可等见着肖稚鱼,知晓她身份,苏子陡然态度一变,殷勤服侍,处处周到。

    如此过了四五日,肖稚鱼与婢女仆妇都熟悉起来,这日与苏子说话,苏子扑通跪在地上道:“我家姊妹六个,只有一个小弟,父母便把我们姐妹都卖给富户,积攒银钱供小弟读书,我因长得出挑些,为人所忌,时常挨打,周转了几处,才来到这儿。请娘娘怜惜,日后带我回长安,永不回潼关。”说着她将袖子掀开,露出两臂,上面青青紫紫的伤痕,新伤旧伤一堆。

    肖稚鱼看得眼皮一跳,心生怜悯。她自小跟着兄长阿姐背井离乡,可到底兄长阿姐对她呵护宠爱,眼前的婢女却是命苦,连亲人都已舍弃。

    她将苏子叫起,将一旁的糕点递给她吃,“前阵子来的郎中最擅看伤,回头你给他瞧瞧,要些膏药,好好治伤,重些的活计就先别干了。”

    苏子将糕塞进嘴里,咬了一口,低头拭泪。

    肖稚鱼又问另几个婢女仆妇,众人各自坦白身世,有家里没落,男人是死在战乱里,为了养活家里出来讨生活的,也有家中贫苦,不得不卖儿卖女的。肖稚鱼暗自摇头,此处与长安真是大不相同,便是婢女生活来历,相差有如云泥。她好好安抚一番,又许了些好处,婢女仆妇正感谢着,门外传来通传,“殿下回来了。”

    婢女仆妇赶紧收拾。

    李承秉缓步进来,身上穿着一身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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