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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220-230(第6/9页)
富贵,实则最重情义,谈及肖家兄姐,便露出真性情来。他也不想看她只是客套周到。
“我听舅兄喊你幺娘?”
肖稚鱼道:“家中最小的,乡里都是这么喊的。”
李承秉觉得新鲜,也喊了声“幺娘”,肖稚鱼轻哼一声道:“你要做我兄长不成?我可没有做公主的福分。”
李承秉神色顿时有些讪讪的。
这时门口传来侍卫说话声,提醒该用饭了。
肖稚鱼蘸了蘸眼角,神色一敛,叫人把饭菜送进来。
侍卫端了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碗白粥两碟时令蔬菜,他将碗碟放在矮几上躬身离开。
肖稚鱼将粥拿起,舀了两下,喂李承秉吃。粥菜都是为养伤做的,清淡无味,她喂一勺他吃一勺,眼睛盯着她看,倒还觉得挺有滋味。
屋里一时安静,只有碗勺轻轻碰触的声音。
肖稚鱼刚才提到公主,突然想起一件事,睫毛轻轻一抬,扫了他一眼,道:“你去洞灵观的时候,见着惠安公主了?”
李承秉“嗯”的一声,淡淡道:“见到了,你下手不轻,惠安头上肿了好大一块。”
肖稚鱼还没张口。
李承秉又道:“她行事嚣张跋扈,不知轻重,为人所利用,也是该打。若是换了我,不是只打那么一下就放过她。现在还腾不出手来管教她,我先让她先回延生观里待着。”
见肖稚鱼脸上有些呆愣,他笑了一声道:“也不是所有兄妹都像你家那般,惠安打小在宫中长大,父皇对她多疏忽,她仗着与陛下亲近胡作妄为,这些年我也管束过,只是她没有一点长进。我知道她多次对你不敬,又蠢又坏,但是眼下这个情况,我不能伤害手足,落人口舌,你能明白吗?”
227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无题◎
肖稚鱼眸光微闪, 瞬间脑中掠过一道凶狠的念头,可话到了嘴边,却放软了许多, “若她在延生观中,再不出来生事,从前的事便一笔勾销, 我也并非就想要她性命。”
李承秉沉默片刻, 心想惠安前后两辈子, 对肖稚鱼都做了不少恶事,沉着脸道:“你好心放过她,若她日后还存歹念,我绝不会轻饶她。”
他一向是言出必行,肖稚鱼并未多说什么, 等他吃完粥和菜,叫人进来收拾, 起身又去擦了手,重新坐到床边,李承秉道:“你也去吃点东西, 昨天就吃得少,人都快瘦了。”
肖稚鱼只说刚才吃过还不饿。
李承秉握住她的手,低头看去,她手上缠着布, 他碰到掌心时,她手指吃痛地缩了缩。刚才他就注意到这伤,此时眉头皱起, 道:“疼吗?叫郎中来好好看一看。”
“就是伤了层皮, 涂了药, 过两天结痂就好了。”
李承秉叹了口气,她的手细嫩白皙,昨天死死拽着缰绳不放,磨得皮破血流,他动作温柔地抚着她的手背,“让你受苦了。”
肖稚鱼眨了眨眼,有些不习惯,就要缩回手去。
李承秉却拉着不放,道:“昨天几次都多亏了你,”顿了顿,又问,“怕不怕?”
肖稚鱼道:“从前也见过血……只想着逃命,便没那么害怕了。”
李承秉脸色有些难看,想着她这句话里说的见血是什么时候,肯定少不了前世叛军入宫,他的心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又疼又闷,嘴动了动,不知说什么,却是突然咳嗽起来,这一咳牵动伤口,剧痛袭来,额头两鬓都憋出一层汗。
肖稚鱼忙倒了半碗水来,喂他慢慢着,拿起帕子给他擦汗,“殿下还是少说些话罢。”
李承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有些话早该说的,不用管我,先坐下听我说。”
肖稚鱼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也不知为何,心有些乱糟糟的,将帕子放下,垂眼看着被角上绣着的几朵娇艳合欢花。
李承秉长吐一口气,抬头摸了摸她的脸颊,道:“前世那个时候,我忧心叛军之事,彻夜难眠,到了夜半突然传来消息,城门被人里应外合打开,放了叛军进来,禁军不敌,便来劝我先撤离京城再召各地勤王,我派人去寻你,你身旁婢女岁红对侍卫说你不愿意走,”说到这里,他面色又阴沉几分,语气森森,“当日去你宫中的侍卫,所娶妻子就是你身边宫女朝碧,我认定他衷心不会欺瞒,气急之下便抛下你带着禁军离宫,到了城门,百官已在那候着了,还有沈霓,她哭着说无论如何都要跟我走……”
原来这就是他抛下她带沈霓走的经过,肖稚鱼虽早就知道身旁宫女有问题,可听到此处,仍是禁不住心火直冒,她深呼吸两下,脸上却渐渐露出一丝苦涩。前世她为身边人所蒙蔽,死得糊里糊涂,还连累兄姐,实在也算不得冤枉。
李承秉见她面色微白,一脸伤悲,心里不是滋味,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道:“你从太原来到京城,贴身照顾的人里没个妥帖的,被这些鬼祟小人盯上也是防不胜防,错不在你。倒是我,没留意到你的t?难处,反倒听信谗言,有意远着你……说来说去,全是我的疏忽。”
肖稚鱼原本还能忍着,此刻鼻子发酸,泪珠滚落,她忙低头在脸上抹了一把,“殿下怎么说起旧事就没完了。”
李承秉道:“上一回没好好和你说,我已是有些悔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难得安静,还不赶紧说个明白,我不想让你一直怨着我。”
肖稚鱼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又听他温言细语地哄着,尽说些好话,越发止不住了,仿佛要将两辈子的委屈全倾泻出来似的,她哭地脸色忽白忽红,抽噎着几乎喘不过气来。李承秉不由心疼,轻轻抚着她的背,“怪我多嘴,好了,不说了,你别哭了……那些个背后算计过你的,这些仇全记着,迟早都要报,行了行了……眼睛都要哭肿了,从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哭过,哭得我的伤都跟着疼。”
肖稚鱼抽抽噎噎,好一阵才止住,用帕子揉着眼睛,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肿了起来,她这时才觉羞愧,也不知怎突然情绪控制不住,和孩子似的,一哭起来就没完,“我去洗把脸。”她看也没看李承秉一眼,站起身就往外走。
李承秉喊了两声也没能喊住。
到了屋外,被风一吹,肖稚鱼起伏不定的心情稍稍安定一些,她没带帕子,干脆以袖口蘸眼角,抬头边看见王应青带着三个人往院中走来。她刚哭得狼狈,双眼泛红不想见人,转身就要走开,王应青却已瞧见她,行礼喊了声“王妃”,那三人也忙跟着行礼。
三之中两人做文士打扮,都已有些岁数,另一个则身披甲胄,是个将士。
王应青似是没瞧见肖稚鱼脸上异样,介绍起三人来。一脸和善的白面文士是严全规,长脸细眼,一派儒雅的是吴载,还有一个则是上骑都尉袁光定。
肖稚鱼知道严全规和吴载都是王府幕僚,点头回礼,说了两句便走开了。
严全规年近五十,没有忌讳,问王应青道:“王妃似才哭过,莫非殿下伤势重了?”
王应青道:“不会,郎中都说殿下身强体健胜过常人,若是有什么变化,刚才一路过来早该有人来报。”
吴载道:“莫非是殿下养伤身上痛,对王妃发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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