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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190-200(第4/9页)
士倒下,又有人不断填补上来。
冲车狠狠撞向城门,如一记重锤敲打而来,震得城墙发颤。
远处营帐之中,康福海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面色有一丝灰败,他目光缓缓在众将领身上扫过,最后落在田浩真身上,“潼关易守难攻,他们龟缩不出,接连几日倒让我们折损不少人,真儿,你素来勇猛无敌,等会儿你带人上。”
田浩真领命。康福海又看向杨杲,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杨杲肩膀上缠着布带,背脊却仍绷的笔直,“大都督放心,再休息两日就能上阵。”
康福海道:“昨日我收到长安传信,皇帝老儿退位,太子登基,朝中正是乱做一团的时候,就该趁这几日尽快攻下潼关,此后便可直下长安,你领着前锋,这两日再辛苦一下,若能攻破潼关,你与真儿都是首功。”
众将领都看向杨杲,他神色冷肃,道:“领大都督令。”说完便和田浩真离开营帐。
两人到了外面,各自传令副将,命士卒待命。
走得远了,田浩真朝地上啐了一口,道:“杨兄,你受累了。”
杨杲笑了笑,道:“我护送二郎君去长安,路上二郎君丢了性命,我却单独跑了回来,大都督不计前嫌还能用我,我心中怎会怨怼。”
田浩真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就是这个道理,现在义父心中还有些坎过不去,等你再立些功劳,义父就会放下芥蒂,他是枭雄豪杰,有那样的胸怀。”
杨杲和他说了两句,各自分开。城门前仍在激战,厮杀与战鼓声交织。他叫上亲兵几个,正要穿甲,有个文士快步而来,将杨杲拉到一旁道:“大郎君让我来传句话,攻城的事让田将军多出些力,等快要攻破的时候,你再上去,大郎君已叫了章、尹两位将军从旁协助你。”
杨杲道:“多谢大郎君相助,这份恩情绝不敢忘。”
文士满意点头,又降低声音道:“大都督这些日子身体是越发不好,昨日夜里突然双眼模糊,阵前不敢扰乱军心,对外没有声张。大郎君还说了,二郎君之死与杨将军全无关系,是他自己行事张狂所致,杨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大郎君记得你的一片赤胆忠心。”
杨杲将文士送走,朝营帐望了一眼,双目深沉如墨,一旁亲兵拿来甲胄。杨杲穿戴在身,提起马槊上马,呼和一声,领着兵朝城门冲去。
195 ? 第一百九十五章
◎闲话◎
时光荏苒, 转眼快至孟夏。
潼关以连山险要城墙坚固守住了范阳大军两次攻城,让朝廷内外都松了口气。李承秉忙着募兵之事,依旧整日忙碌, 家中时常见不着人。
肖稚鱼收到肖家来信,郭令肖如英已在蜀地安置,顺道捎来一些蜀地特产, 有锦缎吃食等物。肖稚鱼将东西分了几份, 见有几样小玩意别致有趣, 特意留着送往齐王府。
如今宋常瑜怀孕月份大了,她本就体弱,对这一胎格外小心,外出应酬往来一概拒了,请了郎中产婆在王府待命, 谨慎到了极处,齐王也以王妃有孕为由, 躲开朝中纷争。
往年入春,太上皇多邀长安子弟跑马踏春,现在新帝继位, 叛势汹汹,免了春日游乐,只在宫中举宴,请了兄弟几人和亲近的宗室子弟, 算是个家宴。
肖稚鱼梳妆打扮一番,跟着李承秉来到太极殿。里面早摆放了几桌酒席。宫女道:“吴王妃和几位夫人都在偏殿说话。”
肖稚鱼点了点头,和李承秉说了一声先去偏殿休息。
殿内果然十分热闹, 吴王妃与杞王世子夫人t?韩圣香等人说着话。肖稚鱼才迈步进去, 众人马上热络招呼。叙过闲话, 宫女来报齐王妃来了。肖稚鱼等人都朝门前望去。宋常瑜在仆妇搀扶下慢慢进来,没有厚重的冬衣遮掩,圆润如球似的肚子十分显眼。
吴王妃让人拿软垫来,宋常瑜坐下,见众人都看着她的肚子,羞赧道:“也不知吃错什么,出门前吐了一回,这才来晚了。”
众人都说“不晚”,吴王妃问她近日用食吃喝,指点她如何修身养胎,肖稚鱼对这些事说不上话,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韩圣香坐到她身旁,声音轻若蚊吟,道:“王妃可曾听说,沈氏病了。”
肖稚鱼讶然,难怪今日赴宴没见到沈霓。
韩圣香翘了下嘴角,贴在她耳边道:“陛下迟迟未立后,沈氏最近一直都病着,想打听宫中情况的人可不少。便是先头出家那位,韦家都在托人试探陛下的意思。亏得杜家是京兆名门,到这个时候还沉得住气。”
肖稚鱼闻言只是一笑,道:“许是叛军之事紧急,陛下难以分心。”
韩圣香皱了下眉头,“这战事一起,闹得鸡犬不宁,不知何时才能安定下来,不瞒王妃,前些日子都说叛军要打到长安,我整日睡不好吃不香。”
肖稚鱼对潼关情况并不陌生,李承秉在家时并不避讳,偶尔会提起一二。两人谈论一回,韩圣香眼珠滴溜溜地转,打量周围情况,忽然抿嘴笑道:“这下可热闹,潘良娣来了。”
新帝后宫还未封赐,潘良娣等人仍用旧称,众人也知情况特殊不会长久,只含糊以“娘娘”称呼。潘良娣笑着进殿,与众女眷寒暄,举止落落大方,仪态万千。她特意来与肖稚鱼单独说了几句,亲热拉着她的手道:“上回受你恩惠,我们母子才能平安无事,如今我儿云岐也乖巧许多,改日让他给你好好请安。”
肖稚鱼道:“娘娘客气了,我也不过是见着什么说什么,算得了什么恩情……”
潘良娣道:“我心里明白的,客套话就不说了,日后还长,若你有什么为难之处,也可以与我说,能帮的了我绝不推脱,咱们平日也要多多来往。”
两人说了几句,有其他女眷过来凑热闹,话题便岔了开去。一时气氛热络,肖稚鱼余光注意到宋常瑜两颊泛红,说话时悄悄用手朝自己轻轻扇了两下。
肖稚鱼走近问她身子如何。
宋常瑜道:“从前我是最畏寒的,自打有了身子,反而变得怕热,这儿有些气闷,陪我去外面走走如何?”
肖稚鱼答应下来,两人走到殿外,院子里有几株海棠,正值花繁叶盛的时节,一簇簇粉白压在树梢。宋常瑜赏花透气,过了片刻,对肖稚鱼感慨道:“上一回来宫里担惊受怕,这才过了多久,处处都好像变得不同了。”
肖稚鱼道:“陈设没有改动,是陛下登基,气象便不一样了。”
宋常瑜道:“就是这个道理。”
肖稚鱼指着花园中的石凳让她去坐。
“如今是第七个月了,太医说该也该多走走,对生产有利。”宋常瑜将太医叮嘱的几句话说给肖稚鱼听,忽自己觉得不妥,道,“瞧我这啰嗦劲,这些话常记于心,便忍不住要说。我与齐王成亲四年,才怀上这胎,你千万别心急,迟早会有好消息。”
肖稚鱼心说我可不急。前世她指着来一个孩子巩固地位,久候无果,如今早看开了,全凭缘分。
她笑着移开话题,闲聊一阵。宋常瑜忽然叹了口气,道:“你可听说叛军之事?”
肖稚鱼道:“潼关守住了是好事,你怎么反倒愁眉苦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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