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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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想明白了?倘若朕有个万一,你能活得过明日?”

    李承秉脸色毫无波澜,“父皇身体旧疾未复,如今政事烦乱又有叛军,为了父皇的身体,不若早些退位吧。”

    听他如此单刀直入,皇帝眯起眼,胸口微微起伏,全是怒气,但他到底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到了此刻竟能忍住气,缓缓道:“朕常说,你最为像朕,如今一瞧果真如此,当年我带兵入宫诛杀妖后,年纪与你一般大。妖后专擅朝政,又害了中宗皇帝,朕是为铲除奸佞,师出有名。你呢?眼下叛军乱国,你不思报效朝廷,却来算计你父,不忠不孝,天下岂能认你?”

    “父皇当年英明决断,定南诏,回纥,开盛世太平,功绩不亚于先祖。”

    听李承秉这样说,皇帝脸色稍霁,可李承秉话锋一转,语气冰冷,“只是这些年父皇又做了什么?怠慢政事,先有奸相,后有杨家,重用康福海这样包藏祸心的异族,更不用说,还有强抢儿媳这样的荒唐事……”

    “住口。”皇帝面色骤变,怒喝道。强抢儿媳这件事谁也不敢当他面说出,豫王却毫不忌讳,他气得脸色胀红,“逆子,休要多言,你不就是谋逆逼宫,莫非还敢弑父不成?”

    李承秉在腰间一抽,拔出一柄短剑。

    皇帝顿时吓得面色青白,往后一仰,惊慌道:“你敢!朝廷诸公,便是你那些兄弟,也不会容你。”

    李承秉上前走到御案前,将短剑往桌上一拍。

    金戈重重撞击桌面,发出铿锵之声,在空旷的殿宇内回荡。

    “父皇若还有当年之勇,就拿起此剑,朝我这儿刺。”李承秉朝自己左胸口点了点,双目如电,直视皇帝。

    皇帝脸色难看,刚才躲避这一下颜面尽失,他盯着御案看,想要去夺短剑。李承秉入殿来,身上只带了这一柄短刃,若他夺过来,一剑刺死这个逆子,今日的危机自解。他心中盘算着,可对上李承秉的毫不避让凌厉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皇帝心里发寒,他稍稍动了动手,只觉得手上没力,低头一看,还有些微微发颤。

    殿中陷入一片死寂。

    皇帝重重喘气,竟是避开视线,过了半晌,他才又道:“七郎,我知你向来英武过人,精明能干。这一回你私自离京,杀了康庆绪,朕罚得也有些重了,不免伤了你我父子之情,事到如今,不妨摊开了说,叛军作乱,来势汹汹,太子生性软弱,没有定鼎乾坤之能,你最像朕,朕明日就下诏,改立你为太子,你我父子同心同德,等将叛军平定,朕就将江山让给你,如何?”

    这一番话他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斟酌过,说到最后,双目竟是微红。

    李承秉面无表情,摇了摇头,道:“父皇,请你下诏,退位让太子登基。”

    皇帝两眼瞪大,面露惊容,还有一丝怀疑。

    【📢作者有话说】

    我又中招发烧

    186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成了◎

    “你做的这些全为太子?”

    李承秉语气平静如水, “国有储君,当然该由太子继位。”

    皇帝在他脸上看了许久,似在确定这几句话的真假, 许久才冷笑道:“费这么一番功夫,却不为自己,好, 好, 你们倒真是兄弟情深。”

    李承秉眉头皱了一下, 将短剑提起。皇帝见了他的动作,神色紧绷,双目怵惕不宁。

    李承秉将短剑插入鞘内,对冯元一招手道:“有劳冯公公研磨。”

    冯元一方才如皇帝身后影子似的站着,一声不吭, 此时听见李承秉招呼,面露为难。他到底是看着几位皇子长大, 到了此刻仍是大胆劝解:“殿下,何苦如此,众皇子之中, 圣上最疼你,好好说一说,未必没有挽回的余地。”

    李承秉扫了他一眼,转而又看向皇帝, 讥诮的一笑,却不做口舌争锋,只淡淡道:“中书舍人沈玄还在殿外, 父皇可要召他进来起诏?”

    皇帝哪肯在臣子面前丢脸, 何况还是一个小辈, 他沉着脸叫冯元一磨墨。

    殿中无人言语,静的落针可闻,唯有冯元一手中墨条轻微研磨声响。

    皇帝心中百转千回,到底仍有不甘,艰难开口道:“七郎,你既然不为私心,就该知道这个时候换了太子,未必是好时机,太子宽仁有余,却无雷霆手段,如何是康福海的对手,朕过去受人蒙蔽,早有悔意,若你今日不在,再等几日便知朕的决断。这个时候逼朕退位,你就不怕太子压不住朝臣,内忧外患,反葬送了江山吗?”

    李承秉道:“哦?不知父皇有何决断?”

    皇帝脸上闪过一丝痛色,“杨忠蠹政害民,该诛。贵妃杨氏持宠骄纵,这番叛军起事,也有杨氏之故,朕虽百般不忍,为天下臣民计,也只能赐死杨氏,如此,朝中那些诽议也可以平复下来。”

    说着他便去看李承秉的脸色,却见他冷笑不止。

    “这么说来,错全在贵妃与杨忠身上?”

    皇帝神色变幻不定,声音软了下来道:“朕不过被一时蒙蔽,只等肃清奸佞妖邪,朝廷自会恢复清明,七郎,你莫非是铁石心肠,竟如此对待老父?”

    皇帝最后的声音已带了几分哀求,冯元一手顿了一顿,将头垂得更低。

    李承秉紧咬牙关,脸色黑沉,一字字道:“两任宰相,把持朝政十数年,康福海节度三镇,拥兵自重,这都算是一时蒙蔽?”

    皇帝忍着怒道:“朕就算千错万错,待你总算还不错,你为臣为子,就不怕为万民所唾弃,遗臭万年?”

    李承秉t?凝视着他,目光晦暗不明。

    冯元一放下手,道:“圣上,殿下,墨磨好了。”

    皇帝并不理会,见李承秉并不言语,只当是这两句说中他的心思,便又继续道:“七郎……”

    李承秉打断他道:“英王是如何死的?贵妃又是如何来的?太子不过而立之年,头发却已快白了一半。兴庆坊内每个王府所用宦官宫中都是宫中指派而来,一言一行都逃不开父皇的眼。父皇说的待我不错,是高兴时赏赐金银,发火时将叛军起兵的罪责怪在我身上,险些要我性命?”

    皇帝双目之中满布血丝,呼吸也略显急促,“原来,你早就心怀怨恨,平日竟藏得那么深,是朕有眼无珠,竟没瞧出你狼子野心。”

    李承秉摆了摆手,“父皇还是赶紧下诏罢。”

    皇帝怒极,站起时身形晃了晃,冯元一见状忙过去扶住他,脸色却骤然一僵,衣袖遮挡之下,皇帝手撑在御案上,将刚才放着钩吻的油纸包塞到他的手里。

    冯元一沉默不语,悄悄捏在掌心,一手在皇帝背上拍了拍。

    皇帝道:“你去斟两杯茶来。”

    冯元一答应一声,并未出殿,一旁矮几上还有温着的热茶,他不敢回头,脸上满是纠结挣扎之色,背对着皇帝与豫王,他解开油纸包,指甲挑了些粉末洒在其中一个茶碗之中,再满斟两杯热茶。

    皇帝面色阴沉,刚才好话歹话都说尽,眼见李承秉不为所动,他提笔沾墨,缓缓落笔。几行诏书写完,他满头大汗,看着诏书有些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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