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170-180

您现在阅读的是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170-180(第9/11页)

开亭子,下石阶的路上,还在嘀嘀咕咕埋怨着刚才路不好走。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

    离开西内苑,宫女一下腿软,扶着宫苑墙壁险些站不住,又敬又畏地看向肖稚鱼。刚才在东宫小院里,肖稚鱼用帕子擦干净钗子,又插回头发里,让孙寿和她该做什么做什么。宫女只当是听错了,后来带着肖稚鱼往西内苑走,就见肖稚鱼突然踉跄往地上摔去,弄的一身污脏。她正不知所措,内侍罗历就找了过来。肖稚鱼也不收拾打扮,任罗历如何劝,她便要这个样子去见皇帝。

    罗历道:“豫王妃这般,是在圣上面前失礼。”

    肖稚鱼却笑着看了他一眼,“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空闲等我去换衣梳妆,让陛下久等才是罪过。”

    罗历劝不动,耗了一会儿拗不过只能让她就这样过去。

    宫女想着刚才面圣经过,虽只寥寥几句话,也不明所以,却像是山口刀尖上走了一回似的。她轻轻问道:“王妃可要去收拾干净再去见豫王?”

    肖稚鱼道:“圣上都见过了,何必再麻烦,就这样去罢。”

    宫女讷讷不敢多言,往前领路,穿过西内苑,来到宫苑西面,临近掖庭有一处殿室,内外都有禁卫看守,五步一岗,四下森严。宫女上前说了几句,禁卫看了过来,见着肖稚鱼便觉有些意外,又进殿去禀报,很快便有宦官出来将肖稚鱼请进去。

    进入殿中,外面看着堂皇,里面却极简单,除了床榻插架,还有张书桌,上面空无一物,殿内角落有炭火烧着,室内还算温暖。李承秉坐在榻上,一身长袍,并未系腰带,看着有几分慵懒从容,他笑着望门前看来,等看清肖稚鱼的样子,霍然起身,脸色虽还平静,但眼里已隐隐含了几分怒火,“怎么弄成这样,谁带你来的?”

    一旁宫女扑通跪在地上,身子发抖。

    李承秉看也没看,手指摸到肖稚鱼的脸上,擦了一下,手指粘了些泥,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他握着她的下巴,左瞧右瞧,见并没有什么损伤,这才脸色稍缓。

    肖稚鱼指着宫女道:“太子府派人接我进宫,让她给我换身鲜亮的衣裳,巧的是,刚才来的路上,陛下派人把我叫了过去。”

    李承秉一听就明白其中蹊跷,一颗心在胸膛里乱蹦,气得脸色发黑,他向宫女看去,压着火一字一顿地问:“谁叫你准备的衣裳?”

    宫女当即把事情又说一遍,她并不知是太子妃吩咐,但刚才在东宫已知道前因后果,此时没半点隐瞒,就连孙寿的事也一并说了。

    李承秉看着肖稚鱼脏着一张脏脸,只有一双眼依旧明亮如星,知道她这是自污的手段,不由一阵心疼,叫外面的人去打水。不一会儿就有宦官端了水进来。李承秉绞了帕子,往她脸上擦去。可他习武久了,手上力气比一般人都重。肖稚鱼不乐意扭开脸,说了声“我自己来”。

    李承秉并没把帕子给她,手上放轻了些,像是对待瓷器似的,一点点擦去她脸上蹭脏的地方。

    离得近,肖稚鱼能看见他浓黑的每一根眉毛,和他这个人一样,眉峰锋利如剑。

    将脸擦干净,露出她泛红的脸颊和鼻尖,李承秉盯着肖稚鱼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手在她脸上摸了摸,拇指碰上她的唇角,心下一动便亲上去。

    肖稚鱼眼角看见宫女还在,扭头避开,又拍了拍衣裳,说脏着呢。

    李承秉让人把宫女带下去。

    肖稚鱼见他指派殿外的人做事,每个人都是恭恭敬敬,没半点敷衍,再看他随意的样子,倒不像是被看管起来,心下不禁又多了些猜测。

    李承秉飞快在她嘴上亲了一下,道:“回去的时候我让人送你,别担心,今天的事绝不会再有了。”

    他双眸漆黑,仿佛望不到底的深潭,语气温和,最后那句却有些咬牙切齿的。

    肖稚鱼刚才半点没收拾就过来,就是要让他知道厉害,便点了点头,又道:“陛下还要把你困多久?”

    李承秉此时听到提皇帝便心底窜火,略一沉吟,道:“用不了多久了。”

    肖稚鱼道:“倘若你真有什么打算,不妨透露些给我,省得我提心吊胆过不舒坦。”

    李承秉将她揽过来,道:“康福海还没那么快打过来,有些事我已在准备了,现在还没有把握,你先回去好好待着,外头有什么风声一概别理,这两个月里就该有个了结了。”

    他说的含糊,肖稚鱼只听出他自有盘算,可要再问,李承秉却再没露口风。

    直到外面侍卫来催,肖稚鱼该要走了,李承秉给她系上披风,低头瞧了瞧她,眼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宫女不知被带去何处,却换了个宦官站在门外,要领肖稚鱼出去。

    肖稚鱼将兜帽戴起,跟着宦官走了。

    李承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发现她一路都没回头,不由哼了一声,可想到今天她遭受的惊吓,心里不禁泛起怜意。宫女说她拿着发钗就要将孙寿刺死,逼着他们吐露实情。若非经历过生死,哪会有这份机变与决绝。

    李承秉伫立许久,门前几个侍卫偷偷看过来,他忽然指着其中一个,脸上隐隐有几分煞气,道:“去叫陈德义来。”

    陈德义是天黑之前进宫来,苦着一张脸,看起来比岁数可长了几岁,他一进殿来就道:“殿下,我这条命迟早要折在你的手里。”

    半晌没听见回应,陈德义朝李承秉看去,只见他站在书案前,神情冷肃。

    “殿下?”

    李承秉道:“你父亲可有决定了?”

    陈德义道:“殿下料事如神,我父亲少有夸人的,却对殿下赞不绝口。只是此事牵连甚大,稍有不慎别说祸及全族,只怕这名声……要遗臭百年千年了。”

    李承秉道:“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陈德义大惊,“殿下何意?”

    李承秉捏了拳,道:“便是你父亲不帮忙,我也必须要这么做。”

    “难道就没有转圜余地了?”陈德义道。

    李承秉手指在桌上比划了五个字,道:“回去问你父亲罢。”

    刘德义愣在当场,过了片刻,才又苦恼地走了,他走到门口,冷风刮在脸上,他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寒意已钻进身体里,刚才那五个字萦绕在脑中不去——欲要亡国乎?

    夜深人静,新月西沉,太子府中一片寂静。

    忽然有人举着火到了后院,将窗纱映地一片光亮,沈霓被外面动静吵醒,睁开眼,听见青亭一声低呼,随即门被推开。

    沈霓猛然坐直了身体,就看见太子缓步走了进来。他两鬓白了许多,一双眼掩不住的疲惫,直直看了过来。

    她心中一跳,温柔笑道:“殿下怎么突然来了,也不叫人提前说一声。”说着就要下床。

    太子来到床边,抬手压住她的肩,道:“我们是夫妻,就这样说话罢。”

    沈霓与他对视一眼。太子向来儒雅斯文,说话也温和,可不知怎的,她却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手指倏地将锦被收紧。

    太子缓缓开口道:“你为何要害豫王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