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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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应青听完倒抽一口气,道:“殿下,那可是私兵,这个时候露出来,岂不是让人生疑,秋狝的事也会被牵扯出来。”

    李承秉道:“只调用两百,兵贵神速。杀人的不会是匪贼,只有康庆绪才有这样的胆子。”

    “若让圣上知道了,只怕……”王应青话还没说完,就见豫王面色阴沉,身上戾气森然犹如实质,握着马鞭的手上青筋崩起,已然是怒气压抑到了极点。他说不下去,低头应是,“我这就去传令。”

    很快换了一批上好战马,李承秉让亲兵都带上烈酒防寒,并不耽搁,快马加鞭往王顺山方向而去。

    一路风驰电掣,t?第二日日暮时分,一行人已临近蓝田县。

    李承秉这路上甚少说话,远远看见县城轮廓,一夹马腹,速度又快了几分,这时忽听见厮杀征战声,只见县外郊野,几百官兵围堵着,一群精锐卫士,身手过人,下手又狠,将官兵杀得四散,很快撕裂开一个口子,卫士们呼喝着冲出包围,居中还护着两辆马车。

    陆振惊道:“马车里莫非是……王妃?”一扭头,他就瞧见李承秉眼里凶光毕露,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殿下,王应青已悄悄调兵,昨日才传信来,就在西边山下埋伏,不到十里,还是等等和他们合聚,歇歇再动手不迟。”

    康庆绪带着卫士将官兵杀退,不由哈哈大笑,“瞧这些废物,不堪一击,等我父起兵,天下岂敌手?”

    165  ?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救下◎

    他正笑着, 身旁两个亲兵左右护卫,指着远处一处坡上道:“那里好像还有埋伏。”

    康庆绪顿时阴了脸,抬眼一瞧, 却又不在乎道:“才不到百人,怕什么,杀过去就是。”说着一指前方, 便喊人冲杀过去。

    李承秉速度不减, 从鞍后拔出一柄雪亮的陌刀。陆振与亲兵已是严正以待, 拱卫左右,一行人浩浩荡荡迎了上去。这些亲兵都跟着李承秉平日大鱼大肉,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体格身手都是一流,见着范阳卫士也半点不怵。

    李承秉刚才喝令, “逼着他们向西。”

    众亲兵应诺一声,很快与范阳卫士短兵交接, 厮杀在一处。

    康庆绪刚才战官兵时只觉得对方不堪一击,只当李承秉带着人也是如此,这一碰上, 才发现不对。迎面撞上的一瞬间才知道厉害,迎面被砍杀十几人,都是轻敌之故。侍卫列阵如尖刀,直刺入范阳卫士之中, 康庆绪这才反应过来,忙叫人稳住。

    一场惨烈厮杀,康庆绪惊讶地发现己方居然损失惨重, 先前从官兵埋伏突围而出他已损失了几十个手下, 如今连番征战手下人都已经有些疲惫, 一波没占着上风,有人已生退意。康庆绪从水悟庵出来拢共带着两百余人,这些人还有要护送他回范阳,万万不可折损在这里。

    他心生退意,对身边亲兵下令,很快边打边退,从县城外的郊野往林中小道走。他自觉指挥得当,却不想背后追着的人时紧时松,他们渐渐便往西边走。

    不知跑了几里地,康庆绪一面逃着一面回头张望,脸上全是恨色,只觉得这一回颜面尽失,他咬牙道:若是让我知道这是谁带的兵,迟早有一日弄死他了事。

    前方已到了个山谷口,康庆绪也是知晓兵事的,这时才回过味来,“糟了,快撤。”

    来不及掉头,山谷两侧林中已射出箭来,如下了一阵急雨,中箭者哭喊着落地。康庆绪大怒,身旁两个亲兵以身挡住他,当场一死一伤,康庆绪推开死尸,指着马车道:“快,把人绑出来,看他们还敢放箭。”

    马车刚才已落到队伍最后,躲过了飞箭。卫士这就要进车里抓人,这时王应青搭弓,对准方向就是一箭,卫士中箭倒下,吭都没吭一声便断了气。一旁几人都连忙缩了脑袋后退。康庆绪大怒,对着山谷方向喊道:“我父范阳大都督康福海,你们敢行刺我?不怕我父起兵为我讨公道?”

    他声如洪钟,大喊之后,山谷两侧一片安静。

    康庆绪自认已将来人吓住,脸上的仓皇顿时没了,换做得意之色,又道:“你们可知我这马车里带着何人?”

    不等他说完,就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杀了他。”

    康庆绪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瞳孔之中映着一轮飞箭而至。身上剧痛传来,他茫然四顾,这才意识到什么,缓缓低头,只见身上扎着不知多少只箭,他仰面倒地,至死也没闭上眼。

    康庆绪一死,剩余卫士大慌,四处逃散,很快便被山谷中伏兵与后面追赶上来的王府亲兵所杀,山谷内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李承秉来到马车前,将陌刀交给身后亲兵,打开车门,想也未想,两个字脱口而出,“稚鱼……”

    可车里绑着三个年轻女子,都不是肖稚鱼,居中那个头发蓬乱,脸上肿起好大一块,眼睛眯了起来,见着李承秉却激动起来,手脚都绑着却挣扎着往外扑来。李承秉心下有些烦乱,勉强认出这是惠安,对陆振说:“照看着些。”说着转身快步向第二辆车去。

    车上依旧是绑着几个女子,李承秉朝内扫了一圈,指着角落里的景春道:“给她松绑。”

    亲兵立刻上前给景春松绑,她哭得满脸是泪,刚得了自由,便要磕头,但身上血脉不通,却是软倒在车前,“殿下,您可来了……”

    李承秉问道:“你怎么在这儿,王妃呢?”

    景春呜咽哭泣,结结巴巴将当时情形说了,她去找庵中管事添炭,却不想庵中突然就乱了起来,她回头直奔客堂,被范阳的人发现,绑了起来。康庆绪在庵中大开杀戒,只有惠安公主和几个稍有姿色的婢女侥幸留下性命。景春一路上都被绑着,听见这些人议论的都是如何造反如何杀人,吓得魂不守舍,这两日仿佛噩梦一般。

    李承秉手握成拳,紧又松,“可曾有听到王妃的消息?”

    景春头摇的拨浪鼓一般,“只听他们说齐王妃逃出去了,却没听见王妃……”说着她便嚎啕大哭起来。

    李承秉见问不出什么,心头烦躁。又让亲兵满地找找,有活着的范阳卫士提来问话。还真找到两个活口,和景春说的一样。

    陆振此时却是头疼无比,刚给惠安公主松了绑,她便哭闹起来,任他如何劝都不听。眼见李承秉正找人问话,惠安抹着眼泪,推开陆振,跑了过去,伸手就要扑到李承秉怀中,“七哥。”

    李承秉皱眉让开,后面赶来的陆振赶紧拉住惠安。

    “七哥,你要替我报仇,康庆绪那厮竟敢对我动手,”惠安哭诉着,忽然看见侍卫提刀将不远处一具尸体砍下头颅,那张浮白圆脸,不正是康庆绪。她登时瞪大眼,吓得手脚发软,“这、这,七哥你这就将他杀了,若是父皇知晓……”

    李承秉冷笑道:“他掳掠公主,还不够死罪?”

    惠安却心知自己在父皇心中分量,恐怕是远远不如康福海父子的,一时之间脑子都乱了起来,再看一周围,地上躺着全是的尸体,李承秉站在其中,身上还染着血,浑身一股肃杀之气。刚才她是突获解救,一时激动还没注意,这时看清之后却吓得后退两步,只觉得眼前这位七哥似乎和往常大为不同。

    “七哥,是父皇让你来的吗?”惠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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