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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130-140(第2/10页)
二连三出事,我也曾疑心过,如今身边已换了好几个。”
肖稚鱼也不和她兜圈子,直接道:“刚才出来迎我的婢女,先前我瞧着就有些眼熟,中书舍人沈郎君身边有个叫青芽的近随,与你身边婢女相貌有几分相似。”
潘良娣瞪直了眼,呼吸一下粗重起来,她无意识抓住肖稚鱼的手,“王妃说的可是真的?”
肖稚鱼将前几日肖思齐传回的消息告知:“青芽自小跟着沈郎君,一年前却被派去守沈家的庄子,深居简出,不常见人。听说他原先有个妹妹,小时候走丢了没能找回来。”
听到这儿,潘良娣已是信了七八分,世家子弟身边近随都是从小培养的亲信,既有忠心又有才干,轻易不会换。她也曾查过岁红在宫中的底细,是年幼走失被贩,辗转进宫为婢,前些年被派到永兴坊来伺候。
其实她先前也疑心过身边人,想着岁红背景清白,救过她一回,诚厚忠心,便提拔到身边重用,此刻明白过来,她不由背脊发凉,身子发颤。
肖稚鱼在她背上拍了两下,道:“先前说的这些也无实证,你听听就算了,如何行事还需谨慎小心。”
潘良娣脸色青白,心头堵得慌,急怒之下,脑中也闪过一丝疑虑,豫王妃为何会知道沈玄身边近随的情况,但现在事态紧急,李云歧若真手持符咒的木剑,只怕事情很快就要牵扯到她身上,还是处理眼前事要紧。
她郑重对着肖稚鱼躬身,“豫王妃这番提醒,无异于救我性命,这份恩情容我日后再报。”
肖稚鱼知道她急着料理身边事,站起身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潘良娣靠着软枕,深呼吸两下,脸色稍稍回转一些,她对外喊了一声。两个婢女进屋来,其中一个便是岁红,此时垂着头,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潘良娣胸口憋着恶气,脸上却带出一丝笑,支派岁红道:“你快去前面看看宴上如何了,我身上有了些气力,等会就出去见见客。”说着将院里另几个婢女全叫进来。
岁红领命去了,潘良娣看着她的背影,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
花园里李云歧舞了一会剑,渐渐觉得无趣。几个小宦官哪里敢真和他打斗,只要木剑指到面前,也不管冬日地上多坚硬冰冷,直接往地上摔倒,嘴里还喊着“将军饶命”。听李云歧说厌了,忙劝他回屋里歇息。
李云歧将木剑随手一扔,一旁伺候的仆妇上来掸了t?掸他身上的雪,说花厅旁的耳房里备着热茶糕点果子,牵着他的手过去。几个小宦官也各自拍着衣裳跟着走了。
花园里恢复了安静,过了片刻,有仆从埋头快步从角门走了过来,在花园里四处张望,看见地上凌乱的脚印,他忽然蹲下身体,从花坛边捡起一柄木剑,飞快揣进袖子,又左右看了看,他脚步匆匆离开。
没一会儿,这柄木剑就被仆从呈到小郎面前。
“这是什么?”小郎过了年关才满十岁,举止坐卧已有沉稳气度,他盯着仆从的眼睛问道。
仆从将木剑翻过来,露出背面的画纹,若不是仔细看,或许会有人以为是木头裂纹,深褐色的线条盘踞在木剑表面。
小郎皱起眉头,“画的什么?”
仆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举着木剑的手微微颤抖,“是符咒,小郎看这儿,”他手指点在剑尖上,“从前小人也求过符,知道凡是这些符,写在这里的最关键。”
小郎看见笔走龙凤的符画里前面有个潦草的“儿”字,最后还有个“兄弟”,沉默不语。
仆从道:“寻常符都是画在纸上,剑是凶器,这符分明不含好意,听说跟刚才是云歧郎君在拿着玩……”
“住口。”小郎突然冷喝一声。
一旁伺候的几个宦官仆从都垂着头,不敢朝木剑上看,还有两人腿脚发软,面色苍白。
小郎急躁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捧着木剑的仆从满头冷汗,着急道:“符上咒的是兄弟,被云歧郎君拿着,小郎也受其害,小郎还是赶紧拿主意罢。”
小郎神情挣扎犹豫,这才露出与年纪相符的稚气,他问身边服侍的几人:“你么说我该怎么办?”
有个年轻宦官道:“小郎不如将木剑给潘良娣送去。”
仆从却道:“不妥,若此事有风声传出,小郎岂不与云歧郎君有共谋之嫌?”
小郎闻言,颓然一屁股坐回去,厌恶地看了木剑一眼,道:“今日府里摆宴,若冲撞了娘娘就不好了,还是拿去给静忠公公看看吧。”
仆从擦了擦额头冷汗,答应一声就去了。
小郎心中烦躁,屏退左右,只留个年轻宦官守着,他坐在窗前看书。屋中安静,过了片刻,宦官忽然开口道:“那个童瑞不是好人,早不来晚不来,偏挑在今日让您难做。”
童瑞就是刚才将木剑拿来的仆从。
小郎放下书册,眼里闪过愤怒的神色,过了半晌他才叹了口气,道:“他们看我年纪小好糊弄,将这件事抖落出来,若是有什么差池,就成了孩子间的玩闹,若是闹大了……”
宦官垂手侍立,静静听他说着。
“今日还有这么多叔伯宗亲都在,有人要倒霉了,可那又如何,父亲是个念旧的人,日后每每记起这件事,就会想到是我将符咒的事捅破。”
宦官面露不忿,嘴巴动了动,却没能说什么。
小郎道:“只望潘良娣娘娘不要怪我。”
宦官立刻道:“小郎夹在她们之间也难做,如何能怪小郎。”
小郎苦笑一声,目光定定望着远处,有些出神。若他母亲韦氏还在,他又怎会沦落到如此处境。当年韦氏出家之前,有一天彻夜未眠搂着他说话,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他年岁小未曾记全,可这几年他却慢慢品出味来。韦氏说过太子被奸相佞臣所迫,堂堂储君却过得谨小慎微。
小郎暗道自己是李氏子孙,更是他父亲的孩子,这份忍性就算学不到十成十,也能学个八九分。
只等日后……
他将书册重又拿起,继续看了起来。
……
肖稚鱼回到花厅,仍与宋常瑜等人谈笑聊天。她离开不过一盏茶功夫,并未引人注意。
转眼快到午时,日头高挂,仆从正准备宴席,这时有个婢女从外面埋头走进来,被青亭叫住,呵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冒冒失失,当心冲撞贵人。”婢女支支吾吾,见沈霓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忙跪在地上,往前挪近,轻声回禀了几句。
沈霓脸色骤然一变。原本有两三个妇人在她身旁说话凑趣,此时却都是面露惊色,赶紧避开。
青亭上前扶住沈霓,“太子妃莫着急,许是孩子玩耍胡乱刻画的。”
沈霓手放在肚子上,脸色比刚才白了一层,点头道:“说的对,许是误会,一问就清楚了。”说着命人去将小郎请来。
婢女出去请人的时候,花厅里众多女眷却是偷偷议论起来。没一会儿,肖稚鱼就听见身边有人悄声提到符咒之事。
沈霓勉强打起精神与众人说话,可目光闪烁,神色偶有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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