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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40-50(第3/9页)
都能笑醒过来。
肖思齐也听见了后院传来的风言风语,他见肖稚鱼并不在乎,这才放下心来,可还是命人收拾行李,提早和郭家打了招呼,要携妹前往长安。
周氏这些日子见肖稚鱼沉得住气,再看另几个小娘子在她面前争宠,便到郭老太公面前,说道:“看来看去,还是肖家娘子样貌性情最适合,不如用些手段,阻一阻她兄长前程,或是将她姐妹叫来道明厉害,家里若能出一个皇子贴心人,诸多好处谁不眼馋,她们真能矜持的住?”
郭老太公当年曾任吏部尚书,如今归乡养老,一身积威仍在,他听了这番话后,眼皮老垂,搭着眼沉吟片刻,道:“若是外人用些手段无妨,可到底还有层亲戚关系,四郎这些年为家中生计奔波,不可寒了他的心。裙带好处人人都看得见,可家中和睦也不容忽视,内外一心,才是家族长久之计。都城如今局势未明,送人过去也要讲究时机,还有时间。这几个小娘子你觉得不好,再花心思找找就是。”
郭老太公发了话,周氏也只好作罢,等肖氏兄妹前来告辞时,她又重换一张笑脸,嘘寒问暖说了几句,叫婢女送上些干粮糕点,将两人客气送走。
肖稚鱼临行前与肖如英话别,拉着她的手低声道:“为了溪郎的前程,阿姐也该多劝劝姐夫日后往长安来。”
肖如英道:“如今开始打算也没那么快就能成的,长安富贵,险阻也多,你与阿兄还需小心谨慎。”
肖稚鱼坐上马车,频频回首,在姐姐目光中起行,郭令这一趟将兄妹两个送出太原便打马回去。出太原至长安,日行两百余里,路上需走半月多的路程。
一路无事,进入到关内道后,肖稚鱼渐渐沉默起来,肖思齐还以为她是要入长安心情有异,特意来开解,说了许多长安趣事,肖稚鱼听了一阵笑。这日傍晚,马车已快到长安城外,肖稚鱼突然身子不适,说要休息。肖思齐便未急着入城,带人在城外驿馆住下。
肖稚鱼连着两日都未起床,肖思齐要叫人去请大夫来看,肖稚鱼阻拦,道:“突然换了地方,我肠胃不适,阿兄再容我休息两日就好。”
肖思齐注视于她,动作温和地摸摸她的头道:“再留一日,若是还不好,就要叫大夫来看。”
肖稚鱼答应下来,心中却砰砰直跳,转着一个念头。
时机到了。
这日入夜,她掀开被子起来,叫景春从行李中找一套杏色衣裙出来。
景春很清楚这两日她身上并无任何不妥,此时见她梳妆打扮,不由担忧:“幺娘,都已经要入夜了,你还要出去?有什么事吩咐人去做就是,何必亲自操劳。”
肖稚鱼道:“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去,天亮前定会回来,你给我看好此处,应付阿兄。”
景春拗不过她,只能无奈应承下来。
肖稚鱼梳妆t?打扮,外罩披风出门。她到了楼下,牵了一匹马从后门离开驿馆,骑马直奔郊外河边而去。
前世她从东宫旧人口中得知一件隐秘,五月初七的夜里,太子曾出城散心,在渭河以北,失足落于河中,险些酿成大祸,幸而很快被救起,当时正是宰相病重,其麾下官员正盯着太子错处的时候,因而太子此事秘而不宣,所知者甚少。
肖稚鱼自从太原出发就算着日子,前两日就到了长安城外,却拖延着不肯入城,她便是有意等着这个时机。
就在今夜——
既然正好碰上,肖稚鱼只当这是天意,她等到今夜来试试运气,能救下太子,她便要借此机会入东宫。
快马来到城外河边,肖稚鱼按辔徐行,前世宫人曾说过那段河边有一排柳树,她趁着疏淡的月色找着,果然看到柳树。她将马栓在岸边,看着蜿蜒而过的河水,黑暗中如一条幽深不见尽头的长道。
44 ? 第四十四章
◎恩◎
河水流淌, 月色如霜,浅淡一层照拂着水面,反射着粼粼波光。
肖稚鱼左顾右盼, 将柳树周围看了仔细,又与前世记忆中宫人所说的印证。夜风微寒,吹了片刻, 肖稚鱼手脚发冷, 可周围并无挡风之处, 又怕错过关键时刻,她拢了拢领口继续等着。
如此过了不知多久,黑云遮蔽了月光,四周漆黑,只有河水潺潺的声音。就在肖稚鱼想着前世今生或许已有改变, 就要放弃之时,耳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惊呼。肖稚鱼隔河朝着上游望去, 远远的依稀有人影站在河边。她的心一下拧紧了,立刻低头盯着河面。
一个黑色人影被水浪裹挟而来,他伸手挥舞, 嘴里含糊地不知喊了句什么,沉进水里又浮起来。看不清此人样貌与身材,肖稚鱼心下却觉得肯定就是太子。
这么长的时间并没有白等,她刚才就看准了地形, 站在河道弯曲的折口,还有一块巨石挡在中央,若要救人, 此处最佳。肖稚鱼几步本至大石旁, 看见人顺着河水冲流过来, 赶紧伸手去够。
太子李业在水中起伏,被灌了一肚子的水,头晕眼花时,忽然感觉水流放缓,他睁开眼,迷蒙间见到一片杏色衣裙,还有一截纤细白嫩的手臂,手掌正朝他面前伸来。李业抓住那只手,咬紧牙关,趁着稍缓的水势,另一只手去攀住突出的大石。
这一段河流缓和,但他整个人的冲劲,仍是将肖稚鱼直接拖扯过去,她用尽力气,一脚踩入河中,半个身体都被打湿,幸而太子这时稳住了。
李业大口呼吸,手脚并用爬上岸来,浑身湿透,头发披散,他张嘴吐出河水,深深呼吸,被冷风一吹这才想起出手相助的人,扭头朝肖稚鱼看去,“多谢小娘子相救。”
肖稚鱼拍着身上湿衣,看清李业与李承秉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上,心下大定,果然是太子。她暗喜不已,面上却做足姿态,“公子无事就好。”
李业打了喷嚏。
肖稚鱼刚才匆忙解下扔在岸上的披风捡起来,递过来道:“公子先披着挡风。”
李业性情温和,明明已经被冻得抖如筛糠,仍是摆手道:“我无事,小娘子刚才为救我涉险,莫冻着身子,快些披上吧。”
衣裳湿哒哒沾在身上,夜风吹来,冷意直透肌骨,肖稚鱼心下一时回转,想着若是奉承太过,未免落了痕迹,何况她湿了半身衣裳,不想冻出毛病,于是也不客套,将披风系上。眼看太子李业冷的脸色发白,双唇发紫,她面露忧色道:“这位公子家住何处?”
李业抬起眼,借着一点月光这才看清肖稚鱼,不由怔了一怔,当此黑夜,星月朦胧,眼前少女仿若戏曲话本里的精怪所化,他一个愣神,倒没听清肖稚鱼问的什么。
这时岸边已经有几匹快骑追了过来,还有人高声喊着:“殿下。”
肖稚鱼佯作吃惊的模样,往后退了两步。
李业从石头上站起身,喊了一声“我在这儿”,转过脸来又安慰肖稚鱼道,“小娘子莫怕,是来寻我的人。”
肖稚鱼期期艾艾道:“殿、殿下?”
李业见她睁圆了眼,娇怯可爱,神色越发柔和,“我叫李业,小娘子是哪里人,夜里怎会在此?”
“我到河边散心……”肖稚鱼并未透露姓名,心中盘算着是立刻告知身份做实了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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