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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我渣过的昏君重生了》 23-30(第8/11页)
时候出来透个气正好。
来到小佛堂外,果然如高衍所说,肖稚鱼坐在蒲团上,还在念佛,只是没什么力气,声音轻如呓语。李承铭在门外听了几句,发觉她竟没错一个字,且声音清软娇脆,他的心也逐渐安静下来。
肖稚鱼念完一段,停下稍歇,此时听见背后传来李承铭声音,“两个时辰到了。”
她转过身,从蒲团上起来,动作略有些缓慢,站定后她便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李承铭心道还真是个老实巴交的,也不在这个时候表个功什么的,话都不会说。他走到供案前,看见木雕摆在中间,被擦拭得片尘不染,香也换过几回,炉里积着不少香灰,他目光一时柔和不少,又看向肖稚鱼,道:“做的还不错,行了,这件事就算了。”
肖稚鱼松了口气,心中腹诽他这个时候就如此挑剔难伺候,她做了个礼便要走。
李承铭看见她脸笼罩在烛火中,眼角眉梢瞧着稚气,却精致难言,尤其是一双眼,乌溜溜的,如黑色宝珠似的。他心下一动,又叫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肖稚鱼只好站住,露出惨兮兮的表情,道:“我没吃没喝,都念足时辰的佛经了,你还要跟我姐姐们告状吗?”
高衍在一旁瞧着,这时却忍不住,道:“殿……主上,她还年岁小呢,已是很不容易了。”
李承铭见她没报名字,脸色微微不悦,但听她口中提起姐姐们,他想起这两日到寺里的各家女郎,又生出一股烦意,摆了摆手道:“赶紧走吧。”
肖稚鱼就等着这话,抬脚就往外走。
还没走出佛堂小院,高衍从后面赶了上来,道:“小娘子莫急,我带你出去。”
天色早就黑了,后院中客堂因无人居住,很多屋子都没点灯,还有李承秉的侍卫等人,高衍也是可怜这小娘子受了半日的苦,有意主动给她带路。
肖稚鱼立刻感谢,说了一些好话,夸得高衍心都飘了起来,路上他仔细盯着前面,看到石子路都要提醒声注意脚滑。肖稚鱼告诉他,两位姐姐还在寺中等她。高衍知道那个客堂正是最偏僻的一处,带路的时候有意绕过两位殿下所住的。正当两人穿过小径,拐角有个侍卫叫住高衍。
高衍对肖稚鱼道:“小娘子稍候,我去去就来。”
肖稚鱼点了点头,她对高衍十分信任,此人为人正直,忠肝义胆。她自己没有这类高尚情操,但对这种人却由衷敬重。就算前世高衍指着她骂过“妖后”,她也没有半点记恨。
站在院子里等了片刻,背后有脚步声靠近,肖稚鱼笑着回头。
【📢作者有话说】
抱歉抱歉,下午出门被耽搁了,更新还是只能放晚上
28 ? 二十八章
◎花猫◎
新月如勾, 夜色朦胧,一道高大的黑影从院中走来。
肖稚鱼看清来人,顿时惊得浑身发冷, 脸色苍白如纸。
李承秉背着月色缓步而来,身子大半遮在黑暗中,脸上半明半暗, 周身如同笼罩着厚重的寒霜, 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看, 眉眼英俊却没有表情,真如修罗一般。
肖稚鱼立刻就察觉到他冷峻神色之下藏着的一抹隐隐的杀意,腿肚子不自觉打起颤来。
李承秉几步就来到肖稚鱼的面前,他手指动了动,在腰侧摸了空, 这才想起进寺时将佩剑卸了下来,若非这样, 刚才看见高衍为她带路的时候,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李承秉咬着牙根,瞧着脸色还算好, 实际上气得他眼前都恍惚了一下,将尚稚气的肖稚鱼看成了二十多岁的模样。
“好,好,原来这么早就认识了。”李承秉心火直往上烧。他堂堂豫王, 父兄死后更是登基掌天下,唯一让他吃了大亏,险些断送江山与性命的, 就是齐王与眼前这个女人。前世他百般抬举, 甚至让身贫微又与门阀背后勾缠的她为皇后, 他以为她只是贪图荣华富贵,哪知她竟还藏着这那样的歹心t?,意欲至他于死地。
今日他不过想起过来看一看,没想到就见着她与李承铭竟有联系,两人难道早就相识?
抑制不住的怒火,直要将他的胸膛烧穿,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肖稚鱼听到他口中这句,骇然瞪大眼,背脊窜起一股冰寒,迅速漫入四肢百骸。她对李承秉怎会不熟悉,此刻一道灵光骤然闪现,吓得她几乎要魂飞魄散——他也有前世记忆。
一霎时,许多事便想通了。为何在登丰县会见着李承秉来,还有长安的形势竟与她所知有所不同。先前她猜测太子身边有人知道前世之事,可若仔细想想,太子身份何等尊贵,能影响到他的人少之又少,李承秉正是其中之一。况且这个时候的李承秉受皇帝宠爱,少年意气飞扬,他是经历朝堂动荡,登基之后性情才逐渐变得冷峻沉稳。
眼前这份骇人气势分明是帝王时才有,不该出现在年轻的李承秉身上。
其实之前她也并非完全没想过他重活二世的可能,只是心中始终存着一丝侥幸,想着若他恢复记忆,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眼下,死路是真的近在眼前。
肖稚鱼看着李承秉的脸色便心知不好,此时逃跑反而要让他暴怒。她冷汗涔涔,见他身上戾气如有实质,又想着刚才他那句话,分明是误解了她与齐王的关系。这时他阴寒的目光在她脖子上一掠而过,肖稚鱼打了个激灵,一咬牙,扑通跪在地上,冰冷坚硬的地面痛得她眼泪落下来,她干脆借着这股痛劲,泪如雨下,哽咽不止。
“刚才赔罪都赔过了,怎么还要派人寻上来,莫非为一个木雕要我赔命不成?”肖稚鱼一面哭,一面偷眼看李承秉脸色,嘴里飞快道,“我只是不懂事,也不是故意弄脏他的木雕,看他也是在寺中修行,怎么半点慈悲之心都没有……我要找主持,我要找阿姐……”
李承秉刚才闪过一念,杀了她算了,脑中有片刻空白,这时就听肖稚鱼哭闹起来。他眉头皱地死紧,在听到她说因为木雕被李承铭处罚,口中称呼僧人师父,摆明不知李承铭身份。李承秉怒火往下压了压,又见她毫无形象就地撒泼,他额头青筋一跳,“哭什么?站起来。”
肖稚鱼仍坐地上,只抬起头,一张脸如花猫似的,全是泪水鼻涕,全无形象,瞧着却十足可怜。
实在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李承秉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冷笑道:“当初不是捉了蛇去害人,现在却在这儿给我装什么。”说着他伸手抓着她颈后衣裳将她提了起来,动作粗鲁。
肖稚鱼敢怒不敢言,脸上还要继续装作刚认出他来的无辜模样,“……原来是你。”
李承秉语气冰冷:“这回又打什么主意,莫非是有意要来寻什么人?”
肖稚鱼头皮发紧,上次行猎时被他当场抓到,她想着今生不用讨他喜欢,随他怎么想,可如今知道他有前世记忆,她实在害怕,就怕一个举动就引他起杀念。她垂着脸,浓密的睫毛遮住眼,眼泪还在大颗大颗往下掉,呜咽道:“那蛇全是无毒的,我只想吓吓帐里的人,并不是害人。”
“你当然是赖个干净了。”
肖稚鱼哭得头都有些疼了,却也只能继续装可怜,“如果是毒蛇我不怕咬着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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