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20、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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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为,你在静岚谷?”周晚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如既往的沉稳温和。

    傅为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冰冷的边缘,对这通来电颇有些意外。

    周晚桥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他们在家中朝夕相对,需要通过电话传达的,通常都是重要的事。

    “是啊。”傅为义说,“你不是对我的行程了如指掌吗?”

    “你没和虞清慈闹矛盾吧。”周晚桥说话的方式好像傅为义还在高中,他担心傅为义和同学闹矛盾。

    傅为义被他这副腔调逗乐了,看了看虞清慈上楼的背影,对周晚桥说:“我把他惹毛了,他现在闹脾气,一个人上楼了。”

    周晚桥似乎也没想到他会答得这么坦然,也笑了,语气里带着纵容:“那你要不要去道个歉?”

    “算了吧,他才懒得理我,”傅为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周晚桥也不是真心想维护傅为义和虞清慈的关系,随口问了一句就正经起来:“你要的报道我给你找到了。”

    傅为义的呼吸一滞,原本懒散的姿态瞬间收敛了些:“发给我看看。”

    周晚桥那边传来了纸张翻动的声音:“你回来以后来我办公室看吧。”

    “怎么,你怕我赖账?”傅为义问他。

    “没有。”周晚桥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无奈,“电子版的已经找不到了,我只找到了纸质的原件。年代久了,纸张很脆,字迹也不太清晰,不适合扫描,还是你自己回来看比较好。”

    傅为义说:“那行,你什么时候有空?”

    “你要找我,我什么时候没空?”周晚桥说,“等你出差回来,直接来我办公室就行。”

    傅为义走到庭院里,把烟抽出来,咬在嘴里,问他:“你想好要我用什么换了?”

    周晚桥说:“想好了。”

    “什么东西?”

    “等你来了我告诉你,很简单的。”

    “周晚桥,你还卖关子。”

    “真的是很小的事情,没必要提前说。”

    “小事?”傅为义挑眉,语气里满是质疑,“周晚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周晚桥轻声说,像一句叹息,也如同一句情人间的呢喃,“记得早点回来看。”

    “嗯。”傅为义按了打火机。

    “为为。”周晚桥又叫了他,“你又在抽烟啊。”

    傅为义手一抖,火苗颤抖,没点燃,他甩了甩手,把打火机握在手心里,说:“正准备。”

    然后补充:“我今天没抽几次。”

    “少抽点,”周晚桥嘱咐他,像是长辈对晚辈最寻常的关心,“不是好习惯。”

    还记得刚开始,傅为义完全受不了周晚桥这样管他,要是那时候的他,早就把电话挂了,不过现在他已经习以为常。

    把打火机揣回兜里,烟夹在手里,他说:“好好好,听你的。”

    周晚桥又随口说了几句什么,而后话锋一转,像是不经意地问:“你和虞清慈住在一起?”

    “谁跟他住一起?”傅为义立刻反驳。

    “那你怎么说他上楼了?”周晚桥的追问温和却紧逼。

    “我们住同一幢楼,”傅为义解释道,“刚在楼下碰上了,说了两句话而已。”

    “不喜欢他就少和他接触,”周晚桥玩笑似的劝他,“别像以前一样,总惹人家生气。你现在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知道吗?”

    傅为义终于有些受不了这种过家家一般的扮演游戏,不耐烦道:“周晚桥你真烦......我知道了。”

    周晚桥于是也没再多说,目的达到便收了线。

    电话挂断前,他只留下一句温柔而毋庸置疑的话:“工作辛苦了,我等你回来。”

    傅为义挂了电话,那支未点燃的烟被他随手扔掉。

    他回到客厅,目光被书架上那本虞清慈刚放回去的书所吸引。

    l’amant,demargueriteduras.

    《情人》,杜拉斯。

    他指尖摩挲着封面,眉梢微挑。在满架严肃的典籍中,虞清慈偏偏选择了这一本。

    爱情。

    虞清慈也会读爱情小说吗?

    他几乎要笑出声来,笑虞清慈的故作姿态。

    触碰别人都觉得恶心的人,会躲在房间里读一本关于情欲纠缠的小说?这画面本身就足够荒诞。

    他翻了几页,找到了虞清慈刚才在看的部分,纸张冰凉,字句映入眼底:

    cequisepasse,c’estjustementlesilence,celongtravailpourtoutemavie.

    他的指尖还停留在那行字上,琥珀色的眼睛落在纸页上。

    傅为义默念了一遍,法语的音节在唇齿间无声地滚动,带着一种冰冷的诗意。

    “所发生之事,正是沉默,贯穿我一生的漫长苦役。”

    起初那点因窥见旁人秘密而生的轻浮笑意,不知何时已经凝固在了嘴角。

    沉默。

    傅为义将其视为一种武器,一种与生俱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慢姿态。

    但这句话......它听起来不像武器,更像一种刑罚,一种不得不背负的、无期徒刑般的苦役。

    指尖无意识地用力,在那行字下压出一道浅浅的印痕。

    虞清慈,你对这本书的兴趣在哪里。

    这句话会触动你吗?

    傅为义觉得很有趣。

    壁炉里剩下的火光忽明忽暗,烙出一阵荒诞的暖意。

    他在扶手椅上坐下,饶有兴致地继续翻书。

    杜拉斯的文字并不算艰涩,但其间弥漫的情绪却像一片浓雾,沉重而黏稠。

    傅为义起初还带着审视和探究的心态,想从字里行间找出能与虞清慈对应起来的蛛丝马迹。但读着读着,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漂远了。

    白日的奔波,深夜的通话,还有晚餐配酒的后劲,此刻都缓慢地浮了上来。

    壁炉里的火光渐渐衰弱,跳动的火焰变成了摇曳的微光,如同催眠的钟摆。书页上的字开始模糊,交叠,最后融化成一片无意义的黑色符号。

    傅为义的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头无意识地靠向了扶手椅柔软的侧边。他的手松了一些,那本翻开的书便悄无声息地滑落,一半搭在他的膝盖上,一半垂向了地面。

    小镇的夜晚安静,稠密,从窗棂渗入。

    楼梯处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像猫的脚步。

    虞清慈自楼梯上走下,来拿因上楼太急而落在客厅的外套。

    客厅里本该是漆黑一片,但壁炉里残存的余烬还在散发着最后的光和热,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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