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的宠儿[无限]: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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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他……那个在雨夜里被自己拥抱着的男人,自己的“前任”。明明无法听清他的音色,可是弥晏一下就知道是他了。

    “因为很帅啊。”这是自己在说话,“你教我嘛。”

    “你以为我什么都会吗?你自己学。”男人道,“有枪的时代,谁还用刀啊。”

    自己当时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隔了不知多久的岁月,弥晏依旧记得那未说出口的缘由——因为用刀的人,总是要冲在最前面,把重要的人护在身后。把迎面而来的伤害都斩断,他的刀刃只知道向前。

    当然了,帅也是一个原因。那段时间他习惯于穿全套正装以便在杀戮的间隙谈个恋爱,戴上手套以免触摸爱人的手沾上血迹。

    他学会了如何优雅地驯服这柄冷兵器,以及如何俘获恋人的芳心。他可以用刀锋一点点从下到上,一颗颗割开纽扣,挑开他的衣襟,让他的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为自己战栗和兴奋。他的恋人喜欢这种刺激,若是用刀尖轻轻挑弄果实,它们就会变得鲜艳欲滴。

    在怪物的尸山血海之间,他的恋人会主动吻上来,世界如此苍凉,唯有他鲜明又热烈,是他记忆中永不枯朽的玫瑰。

    “天快黑了,”他温暖的呼吸萦绕在自己的唇齿间,“我们要快点回……”

    回到哪里?弥晏没有听清,都离得那么近了,男人的面目依旧模糊,隐没在昏暗的暮光下。

    他走在自己的前面,弥晏想追上,却发现无论无何都迈不动腿。他被钉死在了时间长河的下游,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坝决堤,绝望的潮水铺天盖地。

    “等等,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背影越来越远,弥晏急切起来,口中发出嘶吼,猝然睁开了眼。

    唰——

    回忆湮灭无踪,他看到的,只是被风刃割断的巨型伪人,泼撒的热血中增殖的伪人,还有缓慢蠕动的暗红色大地。

    他怔怔地回过头,看到了一片被他屠戮出的血路,堆积在路旁的伪人堆积如山。荣先生大概也没想到自己那温和的力量会被如此残暴地使用,此刻那些风环绕在自己身旁,痒痒地呵护着自己的伤口。

    对了,伤口,弥晏低下头,看到自己身体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最大的一条从胸口蔓延到肚腹,若不是那阵风努力兜着,内脏恐怕都要流出来。

    哦,怪不得那么痛……好在不影响活动。

    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弥晏就继续向前走去。自己果然还是太弱了,如果是记忆中的那个自己,他甚至不会把西装和手□□脏。

    继续向前,他就看到了旧都的城墙。

    那是一座巍峨壮观的城市,比他在安桥国见过的任何城市都要大。新都的城墙高耸,并且向内弯曲,最后将城市的顶部完全遮住,形成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因为无法承受剧烈的痛苦,所以安桥昏迷不醒,将自己的大脑关闭了。

    唯一一扇城门紧闭着,荣先生说祂进不去,那些伪人也进不去,只能徘徊于城墙外。

    当弥晏走上前,那些伪人甚至没有攻击,只是用冷漠呆板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在伺机而动,又仿佛是不相信他可以打开这扇门。

    弥晏走到城门前,抓起了铜环轻轻扣了扣。

    “咚咚——”铜环敲打在木门上的声音很沉闷,久已不开,簌簌的灰落了下来。

    弥晏拿出了小小的玻璃罐。不知不觉里面已经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都是他这一路上收集到的爱。就像他最开始感知到的那样,这是一个充满爱的世界——这具身体对安桥这个生命的最纯粹的爱意。

    弥晏最先拿出来的,是那颗来自饭馆老板娘的鸡蛋,寄托着她要好好吃饭的嘱托。握紧它贴在门上,鸡蛋便化为光束渐渐消融在门内。

    从胃里传来了饥肠辘辘的信号,身体渴望着进食,好让她健康、强壮、充满力量。

    血红的大地上,腥热的风中,门上的铜环轻轻摇晃。

    然后弥晏拿出了那枚士兵的信念化成的金色勋章,他仍记得那个雨夜,与他们逆向而行、前往死域的军队。

    免疫细胞无畏地冲向癌细胞,它们识别、厮杀、吞噬,直到自己粉身碎骨。即使没有大脑的意志,他们仍一往无前,生命会自己捍卫自己。

    甚至连那些激进派的士兵们,都在他的小罐子里留下了他们的爱意,为了生存走向疯狂的免疫细胞,在为求生存的自毁中发出了疯狂的嘶吼:

    活下去,活下去——活着就是一切!

    大地颤动,伪人们纷纷向着此处聚集,那些死人一样的眼睛凝视着他。

    弥晏没有理会它们,只是抱着那些炙烈的爱意,一次又一次、执着不懈地扣响安桥的城门:

    咚——咚——咚——

    /

    谢云逐感觉自己睡了很好很长的一觉,睡得浑身骨头都酥软了,皮都展开了。他甚至没做一个梦,好像连大脑都停工休息,每一颗脑细胞都睡得饱满圆润了。

    他睁开眼,看到了熟悉的病房。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安桥国的病房都是一个样式,无论是在产院还是在双峰城医院,天花板上的圆形灯泡与他大眼瞪小眼。

    自己睡了很久,然而这里不是游戏大厅,副本还没结束,弥晏在哪里?

    三秒之内,谢云逐想起了昏迷前的一切,所有的困意都坐上了云霄飞车并且还没系安全带,从脑壳里飞了出去。他的眼睛睁圆了,一把将酸软的身体撑起来,然后飞快地掀开了围绕病床的帘子。

    “你是——”

    他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并且遗忘了所有话语。

    第一眼,他看到了床头柜上的花瓶里,插着一朵犹带露水的玫瑰。紧接着他看到在一米之隔的另一张病床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女人。她的脸上有着长期患病的消瘦和虚弱,然而她还是对着自己露出了微笑:

    “你好,我是安桥。”

    啊,是唯一正版的那个安桥,她是荣先生深爱之人,亦是这个副本本身。

    自己不在她的身体里,而是回到了真实世界,自己昏迷后发生了什么?安桥为什么会苏醒?弥晏在哪里?这所有的问题堆积着亟待解决,可谢云逐只是长久地失神,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带笑的眼睛。

    安桥的确有一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如夜幕一般深邃的蓝眼睛。

    可她没有疯,她或许是这世上自己仅存的同类。

    一切魂牵梦萦的秘密,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许都能为他解决,然而谢云逐自己都没想到的是,那一刻他对弥晏的担忧压倒了一切。

    不顾周身的酸痛,他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问出了他醒来后的第一个问题:“我的契神在哪里?”

    “你说那个白发的孩子吗?他正在门外等候呢。”安桥说。

    谢云逐赤着脚,三两步走过冰冷的瓷砖地板,推开了病房的唯一一扇门。入眼并不是医院的走廊,却是一个小花园。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副本竟然只有这么点大,加起来或许没有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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