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水: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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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饿不饿?”谢斯濑忽然转移话题,拇指摩挲着她下颌线,“我知道附近有家火锅店还不错,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郁索没回答,只是盯着他脸颊的创可贴:“你都受伤了,少吃这些刺激的比较好。”

    “清汤,正好你陪我出去透透气。”

    她确实有些饿了,刚回来时不觉得,现在隐隐有点想吃东西。难得看到他再三请求,于是对着镜子点了点头。

    算是答应了。

    谢斯濑把吹风机收回原处:“一会儿有礼物给你。”

    *

    两人从酒店出来坐进他提前安排好的车内,暖气开的很足,郁索拽了拽身上披着的那条围巾,用余光瞥向他。

    谢斯濑上车后没说一句话,大概是太累了,靠在椅背上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车内暖气裹着皮革的气味,像层粘稠的茧。

    郁索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看它们把霓虹切割成破碎的光斑。谢斯濑的侧脸浸在暗影里,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他无名指上的银戒偶尔掠过路灯,泛出冷冽的光。

    两人一路无话,仿佛刚刚的温存并不存在。

    车子驶入小路时,郁索才意识到目的地是一家独立火锅店。

    灰砖墙上爬满枯藤,暖黄灯笼在暮色里摇晃,推开门的瞬间,牛油香气裹挟着蒸腾的白雾扑面而来。

    谢斯濑替她拉开车门,熟练地领着她穿过九曲回廊。包厢里红木雕花屏风隔开了喧闹,桌上已摆好她最爱的香油碟和贡菜。

    感觉她没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包括胃口。

    “鸳鸯锅,行吗?”他垂眸调火,银色袖扣在炉火下泛着冷光。

    谢斯濑其实吃辣,但还是听她的话点了清汤,又不想让她迁就自己,索性又改了鸳鸯。

    郁索点点头,在就近的位置上坐下。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因此空间很充足,谢斯濑贴心地帮她把围巾挂在了旁边的衣架,然后才拉开她旁边的椅子落座。

    他动作自然到从不让人觉得不自在,有种与生俱来的自洽,仿佛照顾女孩是天赋,而这一切对他来说很简单。

    郁索脸上看不清表情,垂眸看着面前的餐具。

    她忍不住揣测起他的情史,又立刻意识到这是很过火的行为,因此收起了思绪。

    “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所以我提前叫人点好的,你想吃什么再加。”

    他说着便拿起筷子,将毛肚在红汤里七上八下,夹起时还细心抖掉多余的汤汁。热气蹿腾在半空,那片涮好的毛肚被放在了她的盘子里。

    郁索说了句谢谢,随后才动起筷子。

    安静地吃完第一口,忽然开腔讲话。

    “其实还有个事……就是今天,我和边灼在走廊里碰见了。”

    她话出口,谢斯濑的手顿在半空,新夹的毛肚重新落回清汤里,泛起细密的气泡。

    他喉结滚动两下,最终把毛肚夹回自己的盘里:“然后呢?”

    “他可能是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了。”

    “我们俩什么关系?”谢斯濑吃掉了盘里的东西,咀嚼结束后才转头对上她的视线。

    两人的目光隔着沸腾的热气,她眸色中闪过一丝波澜。

    其实他们在学校里几乎没有任何交涉,外人看来也是完全称不上熟悉的状态,除了和两人关系密切的朋友能看出些端倪,总的来说依旧扯不上关系。

    郁索的防备心太强,以至于和她走的最近的千禾现在都不知道她真正的住址。

    可是和谢斯濑的绑定感不止来源于床上,还来源于他们两人共同咽下的秘密。

    “如果你想维持现在的状态,我尊重,”谢斯濑把锅的火调小了些,“从今天开始,我也会对我们俩的关系闭口不提。”

    手机铃声在房间突兀响起,两人的对话被打断。

    郁索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慢慢转向自己碗中。

    谢斯濑看了眼屏幕,眉头微蹙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

    包厢门开合间,冷气卷着隔壁桌的谈笑声涌进来,她数着铜锅里浮起的气泡,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推开。

    “出来。”谢斯濑的声音低沉平静。

    郁索疑惑地放下手里餐具,从座椅和餐桌间挪动出来,他伸手要拉她,又在半空僵住。

    她跟着他穿过后厨,推开通往后院的铁门。寒冷的夜风裹着树木的松针味道,一辆黑色保姆车静静停在树下,车窗紧闭如墨。

    郁索转头看向谢斯濑,他对车外站着的男人点了下头。

    车门滑开的瞬间,呼吸停滞了一刻。

    她妈妈的脸从阴影里浮现,身上还穿着上次见面时的那件狱服,却比记忆里干净许多。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分立两侧,手虚按在腰间。

    “什么……”郁索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瘦削的身影,直到完全确认,眼眶周围的皮肤才爬上细红。

    怎么做到的。

    “十分钟。”谢斯濑在她耳边说完便退到了不远处。

    纵使郁索平时再安静,此刻也有些乱了阵脚。她调整好呼吸强迫自己稳定,看了看押送过来的车,果然是谢斯濑家里的使馆车牌,可能是被他擅作主张动用了。

    而站着的人全部一脸严肃,时不时看着手里的腕表。

    是一场倒计时的见面。

    她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没空再理会别的,走上前抱住那个许久未触碰地身体。妈妈身上还是熟悉的皂角味,却瘦得硌人。

    那只有些粗糙的手抚过她的发顶,声音哽咽:“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抱到我们雪理了……”

    “你怎么样……他们对你好吗?”郁索压着声调,让这句话只有母女二人能听见,可即便如此,结尾的哭腔也不可隐藏地流露出急切。

    母亲抱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我被调到独立监室了,可以不用再做那些重活,狱警都对我客气了不少……”

    郁索透过她环抱的肩膀望向她背后的那棵树,男人站在下面点了根烟,他将烟灰弹进树坑,动作克制而优雅。

    “你呢?最近怎样?”母亲的话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同样含泪的眼睛笑着看向自己。

    “我一切都好……学校……很顺利,同学们都很好,我自己也慢慢习惯了。”

    母亲边听她说边点着头,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诉说着最近发生的种种,两人就像之前一样,相互笃定地看着对方。

    这场谈话郁索更像一个倾听者,泪光始终在眼角闪烁。

    母亲的手指在眼下那处淡淡的痕迹上摩挲:“脸上的伤要继续涂药,不要留下疤了……我们雪理最听话。”

    郁索手握住她的手腕,似乎感知到时间的流逝,在祈求这份温度停留的久一些。明明很久不见,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不知道从何说起。

    要说的话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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