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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薄荷水》 15-20(第12/15页)
球,在变向时被边灼斜刺里截杀。
两人在中线扭打纠缠,护具相撞的闷响看的人胆寒。双方球员进入到激烈的抢球环节,球杆摩擦冰面发出锐利的响声。
边灼低身从对方臂弯间穿杆,冰球擦着谢斯濑的膝甲腾空。
“老招儿。”谢斯濑在他耳边说完这句,忽然手腕翻转将球重新压回地面。
边灼一刻不松地盯着冰面抢夺,头盔背后笑得勉强:“你和她进行到哪步了?”
“你想的那步。”
冰球被谢斯濑挑向穹顶,落下时正砸在争球点,他与边灼同时扑向弹起的球体,四片杆刃绞成死结,冰面在重压下渗出细密水纹。
坠地的刹那,两道黑影同时窜出。
边灼凭借爆发力先触球,却在变向时被谢斯濑用杆刃轻挑球杆关节,冰球打着旋儿弹向挡板。
谢斯濑借势冲撞,他看似将边灼压向边线,实则用膝盖顶开了对方护腿板的卡扣。
混乱中,球杆旋转着飞向围栏方向,所有人的目光随杆刃偏移。边灼预感要占下风,脑子里的理智断了线,索性将球杆脱手,用力撞向谢斯濑。
两人卸力般砸向围栏。
在冰球赛中,身体的肉搏并不算违规。
他就是料定这点,断了他的进球机会。
“你他妈打不过就玩脏的!”西决迅速刹刀,停在了旁边,用球杆背端指向边灼。
两队人一点即燃,吵嚷声越来越激烈。
不知是谁开始动手,语言冲突又再度升级为肢体冲突。
谢斯濑站在扭打的人群外,他摘下头盔,汗湿的发丝贴在眉骨。最主要的是,脸颊有一处护目镜边框产生的压痕,由于蓄力太猛浸出了丝丝血迹。
边灼刚刚撞向他时用手肘磕向了他的头。
这一下就是拜他所赐。
所有人瞬间停止了动作,神色怔怔地看向他。
谢斯濑看到几人脸上的表情,抬手摸了下脸,触目的血红在手指上晕开。
裁判一声哨响紧急叫停,西决甩开对面正要扭打的手,转身查看情况。
观众席一时间讨论声四起,都在聊场内的状况。后排的人不明所以,只能伸着脖子等待广播里的赛况解释。
前排的的裴妍看的清楚,谢斯濑什么状态都能从她表情里窥见一二。她有些不安地咬着右手的指甲,在裁判宣布下场包扎后,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一举动当即被邻座的女生阻止,可即便坐了回去,她还是焦灼地盯着那个身影。
场外喧嚣,场内安静。
谢斯濑滑动到离边灼只有半米远的位置,然后把手里的球杆举向一侧,身边的队友很识相地接了过去。
他看着对面,嗓音沉着:“看来立海休整的这一年并没有什么长进,精神领袖连球杆都握不好,就更别提夺冠了。”
“你先管管自己破相的脸吧。”
“噢?说到这个我还要感谢你,”谢斯濑笑着挑了下眉,侧头凑到他耳边,“她的手帮我换药,应该很爽。”
有多爽,猜去吧。
话音刚落,边灼眼底的怒火促使眉头颤了两下。
他嘴角抽动着盯着男人的脸慢慢拉远,血色让那张棱角分明的面孔多了些挑衅的味道。
谢斯濑说完后利落地转身,新法的队员接连跟在他身后,西决垫后,给了边灼一个警示的目光。
郁索用指甲轻敲着座椅扶手,百无聊赖地看着透明围栏内的两队人散开。
随后把目光从前排转向远处的家属席。
边灼的父亲在看到场内状况后毫无表示,或者说他心根本不在比赛,眼神甚至还在观众里寻找着什么。
“哎,郁索,你说第二场怎么算啊?这谢斯濑受伤了还能上吗?”千禾凑近她开口。
郁索回过神,嘴角扬起很浅的弧度,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还不等对方继续说下去,她便从座位上起身,手在千禾的肩上拍了一下:“我有点头晕,去洗手间洗个脸。”
“啊?用我陪你吗?”
“没事,估计是这里面太闷了,我去去就回。”
她说完便将搭在肩上的手拿开,千禾摆了个OK的手势,把注意力放回到冰场上。
郁索转身走向楼梯前,转头看了一眼。在她最后的回眸里,远处家属席的男人也正巧与她同步起身,只不过要去的方向是冰场外的球员休息区。
谢斯濑刚好从围栏内走出,抬眸看见男人后,脚下的速度一点点放慢。
最终站在了原地。
*
“今天来之前我就在琢磨,新法一中的冰球赛不会能碰见你吧,没想到还真让我碰着了!你这小子,比初中那会儿又长高不少。”
边父说话没什么官腔,但仍旧透着从警多年打磨出来的狠戾,字正腔圆,单刀直入。除了面色不如前几年精神,总体状态还是很不错。
他说着便用有些粗糙的手掌在谢斯濑背后拍了拍,面带笑意地把他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跟在后面出来的西决不明状况,但看见是长辈,举止又很熟络,自知不方便打扰。最后只能在谢斯濑耳边说了句“稍微快点,还得消毒呢”。
谢斯濑朝身后点了下头,然后冲边父开口:“边警长这么多年倒是一点都没变。”
“快别这么叫我了,早就退到二线喽,身体不如之前那么好了现在局里的年轻人也多,多给他们些机会”
他边说边看向和他同行来的另一个人,男人年纪也就二十出头,坐在家属席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笔本记录着什么。
谢斯濑对这号人也很面熟,是边父在警局工作的手下。
一个校际冰球赛,还要特意按出警规定到场两个警员,不像是家属观赛,倒像是特别为了某个案子出警。
还是便装出警。
谢斯濑刚要开口,就听见身后逐渐靠近的冰刀声,随着冰鞋磕向围栏边缘,边灼的身影走了出来。
“爸。”他叫了声,一脸疑惑地看向两人。
边父似乎和儿子的关系一般,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多的交谈,气压莫名很低。
等到边灼吊儿郎当地要走开时,他才张口道:“臭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说的是他给谢斯濑的这一下。
边灼不以为然地走远,朝后面挥手丢下一句“走了”。
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
边父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的严肃表情完全不同于刚刚的状态,身为父亲还是用最真的一面对儿子,而面对谢斯濑这号人,更多是公事公办。
谢斯濑扯了下嘴角:“您今天来只是为了看球赛?”
言外之意是,还有别的事要干。
边父看向他的表情明显一怔,很短促,且很快便替换成了笑脸:“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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