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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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折柳伸手,戳了下闺女脸颊:“不是给朕看,是给公主请平安脉,她年纪尚幼,粗心不得。”

    贺兰远召之即来,她给公主诊脉,轻声细语道句“公主一切安好”,又提议。

    “此刻临近夏末,天儿凉快起来,公主又活泼好动,总在宫里待着,只怕是闲不住,趁她不睡觉之时,带她出去走走,让她看些新鲜事物,是极好的。”

    “……嗯。”

    不光闺女,他也该出去走走了。

    总在屋子里怄着,哪怕是盆再娇艳的花,也要蔫了。

    在榻上躺了三五日,闻折柳整个身子骨酸透了,他乍一动弹,四肢百骸便发出叽哩嘎啦的声响,好似辆年久失修的马车,在坑坑洼洼的小道上苟延残喘。

    好不容易扶着床头,缓慢从榻上挪下来,他心悸得厉害,嘴唇泛紫,不动声色吞了颗东方岚赠予他的救命丹才缓过来。

    小白“咯吱咯吱”推来步舆。

    “贺兰太医说,陛下有心外出透气是好的,只是您身子虚弱,贸然行走容易伤筋动骨,可以用这个。”

    “贸然行走”?贺兰远还真会挑词用。

    他现在连动都动不得,怎么走?

    ……左不过怕得罪他罢了。

    “推朕去看看静江。”整个人坐到步舆上,闻折柳手空出来,又能稳稳当当抱闺女了,他将盖腿毛毯往上一提,侧头吩咐。

    静江不仅是下游百姓用水的主河,也绕处于中原的大都一周,算是护城河。

    江畔风大,闻折柳身子骨弱,本不该去吹风,可一想到这江水通中原与西越两国,他总按耐不住那汩汩流动的思念之情,说什么也要来亲眼看一看。

    静江悠悠,如中原江南小桥流水。

    妻住静江头,夫住静江尾,日日思妻不见妻,共饮静江水。

    闻折柳静静在江边步舆坐着。

    好似块盼望妻主归来的望妻石。

    只是他这望妻还没望上半刻,怀里抱着的小姑娘就哇一声哭出来。

    她又饿了。

    她不懂她小父亲的伤春悲秋。

    她只是要喝奶。

    “乖乖,不哭了。”闻折柳看她嚎啕大哭,心中一酸,泪水随之蓄满眼眶,“爹爹给你喝奶,不哭了好不好?”

    赶回宫中,少说也得一刻。

    这孩子性情急躁,想来是等不到的。

    他只能在这儿,立刻给她喂。

    “小白,你领侍卫将这附近拦起来。”

    小白嘴唇张了张,却没敢说出心中疑惑。

    就在这儿给公主喂奶,岂不是有袒胸露乳之嫌?若要被朝中那些言官知晓,又要参谋权篡位的陛下一本了。

    小姑娘不懂人情世故的弯弯绕绕,只知道自己饿,要吃东西。

    “还不快去!”眼见晶莹泪珠,从自己千娇百宠的小姑娘眼角滑落,闻折柳挥手斥责,语气上难免重了些。

    “是。”小白只好照做。

    窸窸窣窣声起,公主哭声渐消。

    闻折柳环抱闺女结实的身子,纵是身子被她咬得生疼,心中仍如明阳高照,暖烘烘一片。

    她母亲见她这样健壮,定会欣慰。

    他父凭女贵之日,指日可待……么?

    用闺女来换取何霁月的怜悯,他还真是个恬不知耻、不称职的父亲。

    第92章

    “啊,啊啊!”

    小公主吃完奶,又活蹦乱跳起来。

    她才出生一两周,头上只有薄薄一层胎发,许是早产的缘故,这发丝细软,打着卷盘在她头顶上。

    只是这么看,她倒像温顺猫儿。

    可她分明是山大王。

    想喝奶就要立即喝,晚一息都不成。

    现在肚子吃饱了,又想让人陪她玩,不顾她爹哺乳后身子倦,非得在他怀里蹬腿。

    “呃!”身子一倦,各种难受都找上门来,闻折柳刚给她吃完奶没一会儿,正想强撑着陪她玩,腿部一阵猛抽。

    好似那民间绘本中的抽筋扒皮。

    腿难受,手也跟着没劲儿,他脊背紧紧贴步舆,好几次下滑,险些连孩子带自己一同摔下去。

    小白在一旁看不下去,自告奋勇要替闻折柳分忧。

    “陛下累了,属下来抱您,可好?”

    “哇——”

    公主方才嘴角还隐约上扬,这会儿完全撇下去,露出唇内那还没长齿的牙床。

    一声接一声,哭得那叫个撕心裂肺。

    她还不会说话,但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不消思索一息,便用实际行动告诉小白,就要爹爹,就要爹爹!

    “不哭不哭。”

    腿部抽搐来得快,去得也快,闻折柳好不容易缓过来,不顾头上出的那层薄汗,从袖里摸出帕子,直直往小姑娘眼角点,轻轻拭去她夺眶而出的泪珠。

    “呜呜……”小姑娘还不足月,照理说并不重,可闻折柳抱着,却隐约吃力。

    应当是她才喝完奶,比平日略沉些?

    哄闺女还来不及,闻折柳无暇细思。

    “爹爹抱,爹爹抱,不哭了。”

    闻折柳张开双臂,紧紧抱着哭泣声渐轻的闺女,心里柔如蒲苇。

    他就只剩这么个宝贝了,能不哄着么?

    这孩子降生在他这儿,也是可怜,出生到现在,连亲娘一面都没见过,他亏欠她太多,只好用切实行动赎罪。

    待小姑娘长大些,再好生管教罢。

    中原,皇宫。

    “郡主,大事!”陈瑾“嘭”一下推开主殿大门,直直冲进来,竟是连丝毫礼数也不顾。

    淡淡瞥了风尘仆仆的她一眼,何霁月将手中朱笔搁下:“什么事这么急?连门都不能叩一声。”

    “您还记得,西越,那新皇

    么?”陈瑾气喘吁吁。

    “记得。”

    何霁月眉眼平静无波:“可这与闻折柳何干?与我中原社稷又有何干?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与闻折柳不相干的,都不叫大事?你又谎报军情,该罚。”

    “郡主,属下冤枉呀!这件事不仅与闻公子有关,还与中原西越两国形势有关!”

    陈瑾嘴皮子翻飞,跟春日里的花蝴蝶一般:“那男太子不仅登大宝了,还在龙椅上生了个小姑娘!”

    “在龙椅上生?”

    见陈瑾连连颔首,何霁月蹙眉。

    “在哪儿生倒无所谓,他自己的孩子,乐意在哪儿生就在哪儿生,只是这孩子,他何日怀上的?这,又是谁的孩子?”

    “这就是古怪之处了!”陈瑾眉飞色舞,“属下派人给贴身照顾新皇的人银子,她们还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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