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宿敌巧取豪夺后GB: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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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乱就乱罢,他人没事就好。

    “闻折柳?”何霁月轻轻问了一句。

    可屋内寂静,没有那人哼哼唧唧的娇嗔,回答她的,只有从窗缝里刮进来的“呼呼”风声。

    怪哉,他怎么不应声?是睡着了?

    不过他昨日一夜未歇,今早又舟车劳顿,他体弱,向来精力不济,是累着了。

    唯恐惊扰闻折柳安眠,何霁月在屋外褪下靴子,避开一地的散乱物件,轻手轻脚往里去。

    帐幔兀自垂着,床榻光景犹抱琵琶半遮面,远远的,看不真切。

    何霁月却松了一口气。

    闻折柳只有在歇息之时,才会垂下床幔,他果真是在歇息,还好她没吵着他。

    不过睡了几个时辰,也该够了。

    “折……”

    念着闻折柳今日没吃什么东西,早上好不容易进的那些米粥全吐光了,何霁月轻轻掀开帐幔,想唤里头的酣睡之人坐起来吃点东西再歇会儿。

    可乍一对上她亲手给闻折柳垫在腰上的软枕,何霁月嘴角笑意僵住。

    榻上,压根没有人。

    汗毛倏然倒立,何霁月握着床幔的手隐约发颤。

    闻折柳不在榻上,能在哪儿?

    她脱靴入内之时,将整个屋子环视一圈,连个会动的东西都没看着。

    未知带来的恐慌,霎时席卷整个身子,何霁月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叫魂似的,边唤着闻折柳的名,边将主殿里里外外翻了一遍。

    她挠砖缝的指尖都渗出了血,还是没找到那个人。

    头脑一片空白,何霁月行尸走肉般,拖着沉重的步子挪到门槛。

    不同于平时的雷厉风行,她行动迟缓。

    好似一举一动,都要用上莫大的劲儿。

    分明知晓护卫们晕了一段时间,莫言“闻折柳此刻身在何处”,只怕连“闻折柳不在主殿”都未可知,何霁月仍开了口。

    “公子,可曾出去过?”

    护卫正等着郡主与公子二人甜蜜,她们好拜托公子求情,减免她们要受的处罚,半天没听到男子的声音,心中隐约发慌:“回郡主,不曾见过。”

    何霁月心跳一滞,好几刻才喘上气。

    “搜!”她目如寒星。

    众人前前后后,将整个郡主府翻了个底儿掉。

    可一无所获,连个影儿都不曾见过。

    “你们几个,去城门,看看有无与公子样貌相似的人出入。”何霁月心乱如麻,只是循着将领的本能,在稳着精神吩咐护卫,“剩下的,留在府里接着搜。”

    三个时辰过去,何霁月不再于庭院来回踱步,抬手止住府内搜寻的护卫,命人去城门将另一队人马召回府中。

    “如何了?”

    护卫们齐刷刷跪倒,瑟瑟发抖,如狂风中飞舞的叶。

    “属下无能,未取得与闻公子相关的讯息,还请郡主恕罪!”

    何霁月倚着门扉,久久无言。

    “郡主,关大理寺卿所查之事有进展了!”

    陈瑾一溜烟儿跑起来,正扬着声调向何霁月要汇报这喜讯,却被何霁月黑如深渊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您……”她咽了口唾沫,不敢直视何霁月,目光飘忽,要从跪了一地的侍从中,正要揪出一人问是怎么回事,却听何霁月淡道。

    “什么进展?说。”

    陈瑾被她低沉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愣了下才道:“可此事,不便让闻公子知……”

    “就在这儿说。”何霁月一字一顿,桃花眼里不知何时堆积的血丝,红得吓人。

    “大理寺逮着闻柳青了。”

    何霁月眉头一下蹙起。

    她倒是忘了,闻柳青,与闻折柳,在亲缘上没什么关系,可在名义上,是闻折柳同母同父的亲哥哥。

    记忆中闻柳青总那样傻乎乎,只知道对毫无沾亲带故的闻折柳好。

    那他可会闯入郡主府,将闻折柳带走?

    何霁月一言不发,径自往大理寺的天牢去。

    恰逢新春,集市上来来往往,她眼见不得纵马,索性使轻功,嗖嗖飞到大理寺,掠过沾一身血回府沐浴的关泽,一脚踢倒跪在地上的闻柳青。

    “你把闻折柳藏哪儿了?”

    她靴尖碾着闻柳青脸颊,面无表情,好似地狱阎罗。

    闻柳青疼得一时失语。

    “折柳,不是在您府中享福么?”

    何霁月稍稍弯腰,俯视地上那一脸茫然的人,如巨蟒缠住猎物,嘶嘶吐着蛇信子。

    “他不见了。”

    闻柳青瞳孔微微放大。

    “抱歉,贱民以为他一直跟您在一块儿,自从在行刑场脱身,贱民已好一会儿没见着折柳了,实在不知他此刻身在何处。”

    “你、不、知、道?”

    何霁月一字一顿,将这话翻来覆去念了三五遍,呵呵笑了起来,她嘴角翘起来,眼神却冷得厉害。

    “闻柳青,你是闻折柳哥哥,你怎会不知他在哪儿?”

    “贱民实在久不与他接触……啊!”

    何霁月取过挂在一旁带刺的铁鞭,“啪”地甩到闻柳青身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牢狱里的昏黄烛火受鞭子带起的风摇晃,何霁月举起鞭子,每问一句“闻折柳在哪儿”,就往闻柳青身上抽一下。

    自打提起鞭子,她声线从始至终,都如毫无波澜的海面般平稳。

    只是鞭子,抽得愈发急,愈发重。

    “抱歉。”

    身上皮肉翻飞,喉间腥甜涌动,闻柳青在何霁月提鞭抽打的间隙,吐出嘴里积着的血沫。

    “师妹,我真的,不知道,折柳,去了哪儿。”

    “师妹?你哪来的脸叫我师妹?”

    何霁月面沉如水。

    “你同你母父通敌,不知坑害了多少与我同于我上前线的姐妹,这会儿跟我谈起师妹兄的情谊,有意思么?”

    闻柳青阖了下眼,任由痛楚带来的冷汗自额角往下。

    “……抱歉。”

    何霁月活动了下略酸楚的腕子,将铁鞭搁回原处,靴尖专挑闻柳青受过旧伤的左腿根踩。

    “不愿聊闻折柳,那就聊聊你好了,说,这段时日,是谁在藏着你?”

    闻柳青阖眼,又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陈瑾听着里头停了约莫半刻,又响起来的鞭打声,默默叹了口气。

    闻柳青也是个倔脾气,跟个闷葫芦似的,问什么不答什么。

    郡主正在气头上,摆明的是吃软不吃硬,他非要硬碰硬,那就只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

    关泽不过回府上清理血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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