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O感光度: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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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你前两任男友都是玩玩。我知道你不敢跟他们有更多的亲密的行为,只停留在亲亲和抱抱。我更知道,你心里其实一直喜欢我可为什么要逃避我?”

    季凝遇的脸色在我话语的输出下变得越来越难看。我不愿放过他,谁叫他一早就不愿放过我呢。必须乘胜追击。

    我凑得越来越近,近到我俩鼻尖几乎要相撞。“你不记得昨晚说出的话,那我就帮你回忆。我知晓你等待我的苦,这是我的错。我害你陷入了分离焦虑,痛恨自己让别人有机可乘。你与他人磨合也好、逢场作戏也罢,只要真心还是属于我就好!”

    “你你在说些什么啊”他颤抖着唇,视线始终不愿移到我的身上。

    “看着我。”我捧着他半边脸颊,气息因激动的心绪而有些不稳,“看着你和别人谈情说爱,我一直饱受着身心的折磨。我想直接把你抢回来,可万一那些人对你也是真心,那我良心就会遭到谴责。”

    “如今我知道了你和许叶之间的约定和他分手好吗?凝遇。”我拧紧了眉,痛苦在我阴湿的心穴里下着连绵不断的稠雨,“这一次,换我来追你。”

    “算我求你。”

    第6章 人生课业的命题

    季凝遇贴着我手的半边脸热得发烫,温度透过皮肤纹理渗入血脉,扫过小拇指的睫毛竟有些潮湿。

    “怎么,你又要哭了吗”指腹轻抚过泛红的眼皮,我听见他终于开口说话,吐出的字句裹着薄怒,“我看昨晚喝醉的是你自己吧今天一大早尽说些胡话”

    他的哽咽出卖了故作强硬的伪装,却仍倔强地推拒着我的靠近。空闲的手拼命推着我的胸口,想让我离开,力道大得让人怀疑他受到了大力神赫拉克勒斯的示意,“你说的都是假的。”

    “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困惑激起好奇心,怎么也不肯放弃,我发誓我拿出了远超平常、甚至是重要时刻的谨慎与探求心对待此事,季凝遇就是我无数人生课业中最难能可贵的命题,值得我付出百分百的心血和敬意,“让我帮帮你好吗?”

    他紧闭起眼,仿佛这样就能对我的话置若罔闻,见怎么也推不动我,便忽地缩了那对抗的手,整个人敏捷地钻进了被子,“你出去!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

    瞳孔忽地涣散又重新聚焦,我失神地盯着季凝遇脑袋刚刚靠着的地方,静默的空气中像有烟花爆竹燃放后留滞的灰白色浊气,雾蒙蒙的,烈得有些熏眼睛。

    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直,我掏出手机,把昨晚的音频全发给他了,“证据就在这,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你不和他分开也可以,”我勾了勾唇,不再抑制内心的欲望,洞穴深处的蝰蛇顺着岩壁肆意地溜出,留下带着剧毒黏液的痕迹,“我不介意当那个插足感情的第三者”

    “总之我是绝不会放手的。”

    被子里的人没有动静,我照常走到衣帽间完成任务,轻车熟路拿出一套居家服放在床边,“季叔叔在餐厅等你,速度。”

    温姨新购入了一批花种,说是有空闲时间的话就去花园里帮帮她。

    我从木屋的工具堆中挑了合适的铲子和喷壶,走向暑气初蒸的花园。仰头看天,八九点的太阳已把云絮烤成半透明的鱼鳔。

    温姨蹲在地上,土堆间排列着暗褐色种子,指尖沾着新泥。

    我尚未走近,她便抬起头,侧过脸朝我笑了笑,说:“不戴个帽子?这天气等会儿可不跟你开玩笑。”

    “问题不大,晒黑些也好。”我蹲在一旁,拨动散落的种子堆。

    “你很难晒黑啊!”她打趣地说,铲子一下一下插进土里,“皮肤细腻又白皙,应该是遗传了你妈妈。”

    我听见那陌生的称呼愣了一下,鬼使神差问出一个问题,“温姨见过我妈妈吗?”

    “啊”她似是叹了口气,“没呢,只听你爸说过”愈发微弱的声音表明着拒绝话题的深入。

    正好,我也不想谈这些沉重的议题,便火速将注意力投入到眼下的事情中。

    “还记得我教你的知识吗?”温姨扫一眼我手中的铁铲。

    我点头,她已垂下眼睫,将一枚浑圆的种子按入松软的土中,“这批花种是绣球,绣球要浅些,土覆一指节足矣。太深了反而沤根。”

    我学着她的样子跪在苗床旁,腐殖土的气息裹着木樨香漫上来。时间仿佛倒退回好几年前,每当我和季凝遇放假,她就会带着我俩一起学习园艺。

    “铲子斜四十五度入土,根须才舒展得开。”温姨伸手捏住铲尖纠正我的错误,同时还闲谈着日常琐事,“这些年辛苦你,今后你就可以干喜欢的事。凝遇他,也要走自己的路了”腕上的白玉镯擦过肌肤,留下的清凉触感倒比话语更先教会我何为分寸。

    “这又是什么花种?”我盯着另一形状的花种,问得突兀,温姨却了然轻笑,“蓝色鸢尾,凝遇最喜欢的花。”

    我捏起其中一枚扁平的种子,它的表面泛着深褐色的光泽,边缘处微微卷曲。

    我还是第一次见蓝色鸢尾的种子形态,似乎每年夏秋交接之际,夫人都会栽种。季凝遇也曾说过他极其喜爱那丝绸般的花瓣,蓝色深邃得像是从夜空里摘下来的。

    “鸢尾喜欢排水良好的沙质土壤,”温姨一边说,一边用铲子将周围的土轻轻压实,“种植的时候,芽点要朝上,埋深大约两指节,太深了会影响发芽。”动作娴熟而轻柔,“这对手艺的要求挺高,所以早年间都是我独自处理你可以留一些放在边上,等着凝遇自己来。”

    我应了声,看着她用喷壶轻轻洒水,水珠落在土壤上,迅速被吸收。温姨利落操作着,脚边的花种随着逐渐升高的气温减少。

    “这里我来,去修下月季吧。”

    我接过剪子,站立,清脆的咔嗒声在月季丛中绽开。

    想一些事想得认真,以至于我稍不留神,手臂就不小心被锋利的枝条划破。跟温姨打了招呼,我折返到内厅里去找医药箱,意外听到了父子俩的对话。

    “我不要什么助理!你可以让他去干他自己想干的!”季凝遇大声地反驳,好似鸣蝉惊叫,勒进满园草木蒸腾的喘息里。

    “他自己就愿意!小仰他稳重靠谱,让他待在你身边挺好的”季叔温和地劝解,“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你的脾气爸爸还不清楚吗?有时候真要克制些。”

    “虽说出版社是自家的,但也由不得你放肆造!成为一个合格且让人信服的领导,你还需要更多的磨炼”

    “爸爸”季凝遇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我放慢了找药的速度,竖起耳朵仔细听到几句——

    “怎么只让他当一个助理呢,他的能力绝不停留于此。”

    “岑仰的那些文稿他喜欢文学!”

    “就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好了!”

    原来少爷是这么想的吗?原来他不是嫌我不够好,才想着拒绝的吗?

    翻找药品的动作倏然停住,玻璃瓶相碰的清脆声在耳畔被无限拉长。季凝遇的尾音像一枚银针,精准刺入我脊椎某处穴位,蛰伏多年的毒液顺着神经蔓上喉头。我怔怔地望着伤口,那处仿佛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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