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做穿书女配白月光: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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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说的,他觉得不一样。

    他说:“回去吧。”

    山林里有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头顶的圆月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拉长,像来时一样,祈愿跟在他身后。

    薛从澜抱着剑,发尾随他的动作而摇晃。

    祈愿看见,悄悄从他身后拽住一缕头发,扯了下来,无声无息。

    从山间走至市集,从冷静走到热闹之中,大周有夜市,且没有宵禁,到了夜里,百姓们卸下白日的疲惫,,在夜里狂欢。

    祈愿走累了,有些渴,正逢遇见一家酒肆。

    她同薛从澜说:“大师兄,你平日里爱喝酒么?”

    薛从澜摇摇头,他平日滴酒不沾。

    “你陪我进去喝一杯吧。”

    薛从澜蹙眉,提醒她:“酒是邪物,不宜入体。”

    “可是我渴了。”

    虽说薛从澜骨子里有些邪气,但提起人间俗物,他总是不许不许的,恍若是被世俗保护的很好的乖乖男,坚守自己的底线。

    祈愿挑眉说:“我之前与你商量,想让你警告宋师兄时,你告诉我,你管不着的,那件事也可以精进武力。你既知道,便也会知道,喝酒,对身子也是有异的,并不全是有害。”

    祈愿一把抓住薛从澜的手,将他带进酒肆。

    薛从澜骤然间变得有些严肃,有些不理解地看着祈愿,“够了。”

    不能再改变更多,也不能再接触太多他从前坚决拒绝的东西。

    祈愿没有听见,只是一味带着薛从澜进去。

    薛从澜拒绝了祈愿喝酒的邀约。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喝。

    练武之人,很多人随身带酒,因为酒可以让人气热,薛从澜深知这个道理,可是酒也会让人意志杂乱,故而他坚决不碰酒。

    祈愿爱喝果酒,可是这里没有,花样并不多,故而,她点了米酒。她问老板有没有陈醋,老板说,有些灶房里用的,她央求着老板拿来。

    薛从澜讶异地看着她。

    只见她将陈醋倒进了米酒之中。

    他讶异的神情转而变得怪异复杂。

    祈愿将二者合在一起,抿了一口,而后道,“很是酸甜。”

    薛从澜:“……”

    “不过,大师兄,你不用担心,我酒量很好的,我以前经常喝。”

    祈愿是个苦逼的医学生,本硕博连读,九年熬都熬不下来,就靠这一口仙气吊着,因为经常去酒吧解闷,她逐渐有了些人脉,开始在酒吧驻唱兼职,一来二去,既挣了钱,又练了酒量。

    一杯后,薛从澜扶着七倒八歪的祈愿。

    阴森地问她:“回去么?”

    祈愿不相信,但她当真晕的站不稳脚跟。

    事实证明,原主这具身体,当真经不住她造。

    祈愿妥协了。

    “大师兄,你以后还会相信我说的话吧?”

    祈愿几乎沾在薛从澜身上,薛从澜歪了下头,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不会再相信了。”-

    与此同时,宋宅之内,裴观寻薛从澜与祈愿,皆寻不到,他挠了挠后脑勺,“奇怪,大师兄与师妹去了何处。”

    穆舒瑶披着外衣起来。

    “有新线索么?”

    裴观说:“吃过饭之后,我出去盯了一遍太子,我发现他今日见了两个人,分别是江太傅和刘将军。”

    “太傅是太子的老师,二人有相交,正常不过,可刘充此人,可是宣德太子的死敌。”

    穆舒瑶道,“如此说来,现太子,的确有可能杀害宣德太子,以此上位。”

    当今圣人寿长,今已至花甲之年,六十有余。宣德太子是他及冠时所生,若非丧命,如今也有四十。现太子是圣人晚年所生,如今不过三十的年纪,正是而立之年。

    但十六年前,他只有十几岁。

    还是个少年。

    “现任太子的母妃正是来自瑶山的张贵妃。”

    裴观猜测着这其中的用意:“张贵妃并非门阀士族,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可以避免世家集权。”

    穆舒瑶疑惑:“可若是照你这般说,这是圣人的用意,那他势必早就生了废除宣德太子的心。当年,他定了案,是为了立现任太子,如今,这案子重审,又是为了什么?”

    裴观摇头,“那是他第一个儿子,他怎么会不爱惜。宣德太子不应当是死于圣人的筹谋之中。”

    “许是当年宣德太子的死催动了圣人想要瓦解世家势力的决心,但虎毒不食子,如今时候已过,是要找找真正杀了宣德太子的仇人了。”

    穆舒瑶叹了口气,这些都只是他们的猜测,并不是真相。

    “还是等大师兄回来之后再商议吧。”

    裴观:“嗯。”

    穆舒瑶问:“他和小师妹去了何处?”

    “是一起出去的么?”

    裴观:“不曾见。”

    穆舒瑶拢了拢外衣,道:“我还是出去寻一寻罢,若他二人不是一起出去的,小师妹的武力不胜,我担心她出什么事。”

    裴观道:“我同你一起。”

    二人从宋宅出去,走到外面的官道,方才绕过一条巷子,便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哼小曲。

    穆舒瑶的脚步顿了下,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白衣少年扶着紫衣少女朝他们走来。

    紫衣少女双颊泛红,她的花绳送了,鞭子有些散开,脚步踉跄浮乱。

    穆舒瑶走近,看她,不是祈愿还能是谁?

    “大师兄,师妹她这是怎么了?”

    裴观嗅了嗅,闻到了酒气:“她喝酒了。”

    “不仅喝了酒,还将自己喝醉了。”

    裴观啧了一声:“他这是不知道我们栖山的规矩啊,栖山派弟子一律不允喝酒的。大师兄你怎任由她喝成这个样子?”

    薛从澜重复了一遍事实:“她说她酒量好,就喝了一杯。”

    裴观噗嗤一声笑出来,“师妹她困在栖山,没几个人待见她,她哪里能练出来酒量,竟还说自己酒量好,大师兄你竟也信她!”

    听到这句话,薛从澜看向祈愿,她哼着的小调很陌生,他从未听过。而裴观方才说了栖山的规矩,以她的境遇,的确没有机会喝酒。那她说自己酒量好,从前经常喝又是为何?

    而她从前的性子收到拘束,整个是阴沉不定的。今时,却完全不一样。

    裴观没有注意到薛从澜的怀疑,穆舒瑶担心祈愿再这般闹下去会引起薛从澜的不快,将她从薛从澜身边接过来。

    “大师兄,我来接着她吧。”

    薛从澜盯着穆舒瑶,手上没有任何动作。

    穆舒瑶牵住祈愿的手,忍不住与她小声道:“大师兄最讨厌旁人靠近他,你蹭人了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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