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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16、补汤(第2/3页)
见过您这么大的狗官。”
尽管再三注意,但笨拙的舌头又一次出卖了她。
田岁禾天都要塌了,慌里慌张地解释:“我说岔了!我只是突然,突然就想起村里的一条狗。”
还不是把他与狗混为一谈?
宋持砚习惯她的“口出狂言”,转身往前走,田岁禾忙跟上他,只是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一声讥讽的轻笑。
她反复回忆自己方才的话,寻出了漏洞,壮着胆子解释:“那个,我不是说您像狗,只是……只是突然想吃腊肠了,才想起那只狗,它经常偷我晒在窗边的腊肠!”
她嘀嘀咕咕地编造着,宋持砚想起初次到访田氏与三弟小院那日,晾在窗前的肠衣。
宋持砚微微抿直唇线。
他搬出了礼教这道尺,淡道:“我方才只是想说,你既是三弟遗孀,就应随他称我一句大哥。不必称大人,亦也不必拘束。”
田岁禾乖乖改口:“好,多谢大……”,但因为叫他大哥好生别扭,最终没能成功。
宋持砚亦不勉强。
*
回到宋宅,田岁禾如释重负钻回洞中,宋持砚则去了郑氏房中,说起关于恭王世子一事的打算。
“恭王虽是先皇后之子,但今上日渐年迈,不满于赵王排除异己。又因父亲和柳家有关,旁人都会认为宋家必支持赵王和柳氏,儿子被恩师调出京也正因此。”
恩师云阁老将他调离京师也是不希望他为难。但宋持砚从不喜苟活,他打算堂而皇之地与恭王世子结交,与柳家和赵王划清界限。
待旁人顾及他的身份、不会有任何一个党派愿意放心与他往来时,将是陛下启用他之时。
但凡不利于柳家的事,哪怕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郑氏也会欣然应下,“朝堂之事母亲不懂,一切以你的前程为准。”
宋持砚要的正是这句话。
他并非事事要请教母亲的懦弱之人,更不需要建议,会跟郑氏“商议”,是他深知事先告知母亲,日后就可避免出意外时的抱怨。
长子说起官场事,郑氏想起柳姨娘这一天大的宿敌。
“先前你父亲来信时,我含糊其辞,说田氏应是怀了舲儿血脉,但时日尚浅,无法断定。原本你父亲信了,但昨日他竟又来信确认。”
“定是柳氏在你父亲吹枕边风,我儿出事也不过一个月!她竟如此等不得要对付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当真是毫无人性!”
宋持砚默然听着。
郑氏也只是需要他听着,抱怨之后,她叫陈嬷嬷请来一位医术颇佳的郎中,并唤田岁禾过来,还让长子在屏后听着。
为保稳妥,还让郎中蒙着眼入宅子,再蒙着眼号脉。
寻常时候女子喜脉需在有孕一段时日后才能诊出,但这位老郎中医术精湛,据称有祖传秘技,可诊出女子早孕之兆。切脉的短短一刻钟,对于房中众人而言皆是度日如年。林嬷嬷和陈嬷嬷揉着老胳膊老腿翘首以盼,郑氏揪着帕子凝神屏息。
田岁禾不想跟那陌生公子亲近,亦希望此次能有孕。
唯有屏风后静候的宋持砚神情清冷、置身事外。
“呼!”
老郎中长吁一声。
“这位娘子的脉虽不好捉摸,但身子并无大碍,想是因为伤神惊惧过甚、兼之体格瘦弱,才致使脉象虚浮,多养养、补补气血即可。”
郑氏面露失望。
谨慎起见,此次他们不仅让老郎中缚眼,也未明说是为了诊断喜脉,倘使当真有了喜脉的征兆,老郎中势必不会隐瞒,可他除了嘱咐田岁禾补一补气血,竟不再说别的。
因早有准备,郑氏倒也不算太失望,相比号脉确认,她请大夫更是想暗示他们二人别再矜持,否则也不会让长子在屏后听着。
“这才几日,没怀上是正常的。”送走郎中,郑氏温声唤对面的田岁禾:“岁禾,你过来一些。”
田岁禾乖乖过去。
郑氏说:“你同我说一说你跟那位公子夜间都如何?”
宋持砚总算明白母亲今日请郎中的用意。他反感当众谈及这些,但此时回避已然晚了。
田岁禾迟迟没出声。
刚被带来歙县的时候,她就曾当面跟郑氏细说了她跟阿郎榻上的事,那时她也害臊,可阿郎跟她是夫妻,说这些也不打紧。
然而这回要说的那一位公子,她既不认识、也没见过真面目,田岁禾一时半会有点开不了口。
宋持砚庆幸于她胆小,希望她继续胆小、更胆小些。
郑氏耐着性子哄着她:“那你同我说一说,你前两次夜里跟舲儿,都是如何相处的?”
自欺欺人这一招不仅对宋持砚有用,对田岁禾也是。
把那人想成阿郎,负罪感和羞耻就减轻一半,至少可以支撑她好好回应郑氏的话,“阿郎他……很守规矩,每次都准点来,掐着点离开,对我也很尊重,就是,”
她不无同情道:“每次都起得太晚,有时还起不来。”
每次都要她伸手扶一把。
她回顾着之前的两晚,“办事的时候他动作也很慢很平稳,平稳得不对劲,走得也很快,我怀疑他身子骨应该很弱很弱。”
宋持砚觉得可笑。
他身为伯府长房长子,自幼习君子六艺,骑术箭术都可圈可点,斯文只在衣袍之外。
平生第一次被人评为文弱。
郑氏尴尬解释:“我特地找来的人,身子骨决计差不了,想来是太知礼数,怕冒犯你。”
礼数一说叫田岁禾脑海中不免又浮现宋持砚清冷贵气的背影。
都怪他这面明镜,让她总会为借别人的种生阿郎的子这种事羞耻,更想快些了结这事。
她鼓足勇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其实……都已经那样了,也没什么冒不冒犯的。快点成了,不用再继续做那样的事才是不冒犯……”
郑氏欣赏地看了眼田氏,这孩子平时嘴笨,今日这嘴倒是替她说出了她想让长子听到的话。
她待她更和气了:“我回头会让嬷嬷多提点提点,郎中都说你该多歇歇,你先回去吧。”
至于长子那一边不必再多说,点到为止即可,为了避免尴尬,郑氏送田岁禾出门,顺道去园中闲逛。
回来屏后已无人。
忙郑氏倚回躺椅,她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人,竟要跟一个村姑谈起这种事,实在有辱斯文。她私心是不愿意干涉这种事的,实在是被逼无奈,两位嬷嬷碍于大公子的冷情冷性,不敢多劝说,她只能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出面,希望他能明白。
可是明白归明白,也怕长子过不去礼教那道坎儿。
他太顾念所谓的君子礼了。
郑氏想了个办法,家常事有时也像在朝堂之上,对付文人常需要软硬兼施,给一个得当的理由,否则他过不去清高那一关。
长子大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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