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10、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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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我的金鱼娘子啊!”

    林嬷嬷哭笑不得,又往另一处劝,“您要是实在害臊,可以把人当作三公子嘛,也可以告诉自己,这不是夫妻敦伦,是例行公事。”

    好吧,例行公事,田岁禾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林嬷嬷常说宋持砚待家人也像例行公事,她就猜例行公事大概就是不把自己当人也不把别人当人的意思。

    这样想的确好些。

    药浴从下晌泡到黄昏,田岁禾就像锅里被炖烂了的筒骨,骨头架都要散了,从桶里出来还得嬷嬷搀扶。

    林嬷嬷服侍过好几位夫人小姐,书香门第的小姐夫人发都爱读书也爱深思,人一想太多就容易瘦,各个都是清冷纤细的体格。

    她很少见田岁禾这样的,平日套着象征寡妇苦楚的孝服,瞧着人纤弱单薄,其实内里可大有乾坤,活色生香,就像一副春色图。

    卷起来是截木棍,不显山不露水的,展开是高耸山峦和繁花。

    田娘子一向羞怯,好像做什么事都不大自信,林嬷嬷有意赞美,好让她的头能抬得高一些:“哎哟,娘子生得真好,老奴要脸红了。”

    田岁禾的脸压得更低了。

    天黑了,田岁禾坐在榻边打量着床榻。这榻很宽敞,宽得能让两三人在上头打架。只铺了软褥子,被子什么都没放,只有正中放了个软软的枕头,枕头也不是用来枕头的。

    林嬷嬷叮嘱过她要放哪。

    田岁禾扶了扶后腰,她的脸压得又更低了一些。

    虽然周围黑灯瞎火,人来了约莫也只能看出那是一个人,眉眼五官不会看清,但她还是摸出一条绸带来遮在眼睛上,绕到脑后打了个结。

    现在好了,她把自己的视线遮得朦朦胧胧的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开始有稳重的脚步声,听声音不是林嬷嬷的,田岁禾双手抓住膝头布料,膝盖恨不能并得融在一块,不管怎样都掰不开。

    嬷嬷说那个人样貌很像阿郎,田岁禾缚着眼睛,只能听到他走路的声音,和阿郎不一样,他步调沉稳缓慢,让她像被钝刀子割肉。

    人总算走到榻边来,他站在榻边不动,田岁禾忐忑地睁开眼。透着绸布,她看到模糊高挑的男子,他太高了,站在她的面前像一座高峰。

    田岁禾的心便开始疯跳。

    他周正笔挺地站着,瞧着是个正派的人。也没说什么话,开始沉默解腰带,温文但很干脆利落。

    紧张从田岁禾心里窜出,跟窜天猴儿似地窜上房梁,她也跟窜天猴一样弹起,双手支着往后方榻上退,直退到角落里,背都贴着墙。

    “那个,能等、等一会么?”

    他没说话但没有停下。

    窗外林嬷嬷突然咳了咳,田岁禾想起林嬷嬷的嘱咐:“娘子就当是那人是被三少爷上了身。”

    尽管田岁禾怕鬼,但也不得不这样说服自个。她重新往外挪。

    “那……来吧。”

    那人听了便朝她俯低身。

    田岁禾手在身后撑着,人克制着没有再跑,但上身却不听话地尽可能后仰想离他再远一些。

    对方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握住她的手,伸向他的脸。

    田岁禾摸到了男子高挺的鼻梁,再是眉眼,那上头缚着条腰带,原来他解腰带是为了跟她一样遮住眼。

    腰带可厚多了,他眼前应当已一片黑,什么都看不到。

    田岁禾突然不那么紧张了,她躺下去,像等着人服侍的贵夫人,唯独声音还有一些打颤。

    “你……你看着办吧。”

    宋持砚沉默了。

    那日偶然生出的恶念早已被理智浇灭,宋持砚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君子,但读过的圣贤书、所持的君子之道是真切扎根心中的。

    肉体凡胎有恶念是常事,不代表他就要沦为恶念的仆役。

    他答应帮母亲瞒天过海,但决不会放纵杂念,打着例行公事的目的而来,那么田氏就只是他的同僚。

    既是同僚,就该共同完成职责,他料想她会紧张,但没想到她紧张到一定程度竟不作为。

    也好,如此就不必提醒着他,她是三弟的遗孀。宋持砚端坐榻沿,凭着灵敏的感知握住她的膝头。

    清冷的气息从上方笼罩下。

    田岁禾揪着衣摆,这人像她平日赶着下工一样,他没有每一件都解开,只松了靠下的遮蔽。

    突然的凉意让田岁禾不适。例行公事,例行公事。她回想杂七杂八的事来分散心思,想起在铺子里给人刻石碑时曾遇到个眼盲的匠人。

    因为看不见,雕刻前匠人需要用手一寸寸丈量石料。

    丈量好之后才能下刀雕刻。

    跟上方的公子很像。

    听林嬷嬷说这位公子办事利落,田岁禾觉得她今日这份例行公事一定会比在铺子里下工要早。

    她想多了。

    他半点准头都没有!指腹始终没寻到下刀处。他倒冷静,更仔细地丈量,不慎掐到田岁禾,她猛一颤。

    “呀!”

    宋持砚没料到她反应这样大,愣了愣蓦地松手,田岁禾抖了好久才从被掐的惊颤中缓了过来。

    看来林嬷嬷说的没错,只能她来引路了,“那个……我来吧。”

    田岁禾抖着手摸黑朝他伸去。

    宋持砚起初不明白她想做什么,等她的手抓上来时才清楚。从未被人如此冒犯,又是个素来怕他的人。宋持砚目光晦暗,周身气息更冷了,他压抑着想推开她的冲动。

    田氏不知在困惑什么,不解地咦了声:“怎么不大对啊?”

    是她记错了?

    上回阿郎可是很硬气的。

    很多事不硬气点也没法办啊,田岁禾寻思着是她找错地了。

    现在换她茫然地找,她像只谨慎的小兔子,在山包上摸索,但始终没能寻到可充饥的萝卜,只找到一个大土堆。兔子没了辙,十分客气地问山神:“请、请问,那个……”

    然而她一紧张就容易嘴瓢,“萝卜到底在哪啊?”

    宋持砚沉默了。

    他平素寡言少语是因为不想多说,并不是说不出话。可每次遇到田氏,他常因匪夷所思而说不出话。

    就如现在,他始终弄不明白她为何非要骑马找马?

    以及那荒谬又粗俗的隐喻。

    他越发无法说服自己。田岁禾明白过来兔子是寻到了种萝卜的地方,但这里的萝卜竟没长出来。

    怀着怜悯以及少许的松快,她问他:“是不行么?”

    *

    林嬷嬷在外面等得焦心。

    屋里头半点该有的动静都没有,她怕大公子不高兴便不敢进去瞧一瞧,只能贴在窗口听响。

    整整两刻钟,起初她什么都没听到,过了半盏茶,娘子惊颤地叫了声,又羞又恼地说:“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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