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平原去: 17、咬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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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了!我还是miss.mirror呢!”

    夏潮不知道她还夸张地比划了个美少女战士的动作,只觉平原似乎为两者的毫无关系沉默了一刹,片刻后,夏潮听见她波澜不惊的声音:“咪咪虾条。”

    “……再板着脸说冷笑话我就报警。”

    确实很冷啊!夏潮忍不住笑出了声。

    那厢对话仍在继续。工作上的事儿,和同事吐槽多有不便,朱辞镜也算是憋了几个月,终于抓住老朋友大吐苦水。

    她绘声绘色地说:“你知道柏溪雪有多讨人厌啊!我们的宣发流程有个专访活动,本来都已经约好一个时尚顶刊,结果大小姐事到临头突然变卦,非要她自己指定的杂志不可,跟点菜似的!”

    “最关键的是,你知道她指定了什么?《真言》啊!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社会新闻杂志,插一个明星进去合适吗!”

    朱辞镜猛拍大腿:“当时真是快把我整疯了,调停版面、取消《s》的约稿,还得拟定一个特有洞察和调性的选题,我真是愁得头发都咔咔掉!”

    朱辞镜表情相当痛苦,显然深受折磨。平原想了想,对这个访谈确实有印象。

    那篇稿件反响挺好的。她象征性地安慰了一下朱辞镜:“至少后续热度很不错。”

    朱辞镜回答她的是愤怒:“最讨厌的就是这里了!”

    她幽怨:“采访她的记者是我高中学姐,我以前可喜欢她了,结果柏溪雪的团队,居然把她一个素人绑过来炒cp,不要脸!凭什么她能和我学姐炒cp!”

    原来症结在这里。平原了然,她对朱辞镜这段故事略有耳闻。起因大概是朱辞镜高中午休时遇上暴雨,一位美丽学姐出现,大发善心地撑着伞送她回了宿舍,从此就被朱辞镜深深地记在心里。

    这故事倒没有什么恋爱要素。作为纯粹的颜狗,朱辞镜只是纯粹地看脸。学姐本人估计对此都一无所知。平原本着八卦心态掏出手机搜了搜当时的cp词条,虽然只有零星的几张远景图,但确实是女才女貌,十分登对。

    “挺配的,”她点点头,给朱辞镜下了诛心判词,“你是毒唯最恨真嫂子。”

    “你这张嘴早晚遭报应!”

    客厅里又是一阵叮铃哐当,平原总是很擅长面无表情地惹人生气。夏潮一边竖起耳朵听,一边忍不住跟着笑。

    今天晚上她准备做鲫鱼豆腐汤。夏潮将鱼肉倒进碟子,又低下头,开始切姜丝。

    淡黄色的细丝在刀下一缕缕坠落,辛辣气味漫开,像某种魂魄。她忽然想起夏玲,很小很小的时候,夏玲似乎也是这样,将薄薄的姜片叠在一起,一丝丝细细地切。

    八岁的她趴在灶台边看,时间仿佛也被研碎,阳光懒洋洋趴在厨房的瓷砖上,一丝丝细细地挪。

    从前云飘得慢,日子也地久天长。

    淡淡的腥味萦绕在手指间,夏潮放下刀,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又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平原说要和她学做饭,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忽然被打乱。

    她当然不讨厌朱辞镜,不如说恰恰相反,她还挺喜欢朱辞镜的,很少人能这样令房间充满快活的空气。

    她只是有点沮丧,没来得及回平原的话。话茬云一样飘过去,可能之后就不会有机会再提。

    夏潮垂下眼帘,把娃娃菜放进水槽里冲洗。

    脖子后颈却忽然扑上一阵轻柔温热的鼻息,夏潮吓了一跳:“谁?”

    是平原。

    她脚上穿着那双豆绿色的小狗拖鞋,身高恰巧比自己矮了一点点,于是在她身后踮脚探头,试图看她在忙什么。

    作为吓了夏潮一跳的罪魁祸首,平原显然淡定不少,她若无其事地站直了身子,又问:“今天买的樱桃在哪里?”

    原来是来拿水果的,夏潮指给她看:“在那儿。”

    忌惮着手上的鱼腥味,她拧开水龙头冲了冲手:“我来洗吧。”

    “不用,”平原摇摇头,“你忙你的,我就是洗个水果把朱辞镜的嘴堵住。”

    很有画面感,夏潮发现自己很容易被平原逗笑:“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她把樱桃放进水盆里清洗,“就是她八百年前就把她前任删掉,今天又来找我,要我打开微信让她看看人家朋友圈。”

    有八卦。夏潮承认自己的耳朵竖起来了:“后来呢?”

    “后来我随手给人家点了个赞,她就吓得吱哇乱叫,好像人家立刻会顺着网线过来逮她似的,”平原甩甩手上的水珠,风轻云淡地说,“张嘴。”

    突如其来的命令句。夏潮不得其解:“啊?”

    一颗湿润的樱桃塞进了她的嘴里。

    细白的指尖还在往下滴水,平原用手指头往里戳了戳,又歪头,不解地看她:“咬住啊?”

    啊?夏潮又愣了。她不敢动弹,平原也不解释,只是清清淡淡地抬眼,再次重复:“咬住。”

    她只好照做,怕咬到她的手指,只很轻很轻地用牙齿衔住樱桃,平原垂眼,指尖发力。

    啵。

    樱桃梗揪掉了。新鲜的黄樱桃,梗还是青绿的,连着樱桃皮,揪下来时声音清脆极了。

    圆润的、透亮晶莹的樱桃,在齿间被咬得微微下陷,薄薄的皮破了,柔嫩的果肉便汁水迸溅。

    很甜。像一个夏天的吻。

    夏潮当然没有接过吻,但是以她贫瘠的少女幻想,如果有朝一日她将得到吻,那她希望它会像这颗樱桃。

    她囫囵含着,用茫茫然的眼睛看平原,下意识舔了一下那个小小的破口。

    这动作大概冒着傻气,因为平原被她逗笑,微不可闻地弯了弯眼睛:“难道你没吃过樱桃。”

    她低声说,声音和刚刚樱桃梗断掉时一样,明明很轻,但落到夏潮耳朵里却很清晰。

    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耳朵缓缓变烫:“……嗯。”

    她的确没吃过樱桃,尤其还是这种黄中带一抹淡红的北方樱桃,柔嫩多汁,一尝就知道耐不住长途运输。

    但她耳朵发烫不是为了这个。夏潮低下头,听见自己小声说:“我可以自己来……”

    她的脸确实红透了,热意一直烧到面颊。平原的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做饭时会把玻璃门拉上,两个人站在密闭的房间里,肩膀碰胳膊的,就显得分外狭小。

    空气中满是欲语还休,脸上的热意仿佛都能扑到对方鼻尖去。

    怎么会这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乱了阵脚,偏偏平原还要那样看她。

    还是这样云淡风轻的表情:“好吃吗?”

    又凑近了点。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坦然又清澈。

    于是时间都在她的眼睛里变慢,夏潮一瞬间找不到自己在哪儿:“好、好吃的。”

    这是真心话。她的心跳成为指针,轻飘飘的,被人拨快又拨慢。

    始作俑者却只是用很小很小的弧度翘了翘唇角:“那就好。”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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