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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拯救孤独症少女》 40(第2/3页)
开在他面前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来得冲击力大。
陈适是医生,自然知道那上面的结论是什么意思。
陈震天见他,神色难掩真挚,大哥的孩子终于是找到了,他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不负所托。
“孩子,跟我回家吧。”
陈震天威武了一生,此刻低眉顺眼,话语中透着哀求,着实不易。
陈适不语。
当初他流离失所的那些年,怎么从匪徒窝里逃出来的已经记不清了。
只是一昧的躲藏逃避,辗转被卖过很多地方,后来又逃又躲了好些年。
幸得纪家怜惜,才将他收养。
纪家与他,并不是一份恩情那么简单。
纪元海对他的栽培,用心用情。
知他防备心重,自尊心强,从不强迫他,对外宣传是亲戚,陈适喊了他这么多年“海叔”,他也一一收下。
他尊重自己,胜过其他任何。
这份情谊,陈适此生都难以报答。
纪元海对陈适而言,不是父亲,更胜于父亲。
自己的亲身父母,陈适已经记不得几分了,放在心里却也有着不可替代的位置。
故而陈适喊纪元海“海叔”,喊纪夫人“清姨”,也是敬重自己的亲身父母。
纪家二老不怪罪,却更是欣慰。
这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难得。
若纪家有半分为难他,凭着他的头脑,有的是法子逃脱寻找本家亲戚。
可这些年来,他丝毫没有这念头。
现下儿子还小,自己也是成日忙于诊所事务。
妻子离世才不过三年有余,这些变故若没有纪家帮扶,他早已撑不下去。
纪家的恩情,陈适铭记于心。
陈震天见他长久不语,心里顿时起了几分质疑:“是不是纪家不放你,这事你不用担心,我有的是办法让纪家松口。”
“纪家待我恩重如山。此事,您不说,我并不知晓。”陈适冷声道。
若陈家与纪家做对,陈适显然是站在纪家一边。
“若我决定了什么,海叔清姨定当支持,绝不会出手相阻。”
陈震天这下脸色才如常了些:“那你在顾虑什么。”
“我是一名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使命,现下我已有一子,他今年刚满三岁。”陈适环顾四周,“这诊所,您也看到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并不想改变什么。”
“那你父亲呢,你母亲呢,陈家的列祖列宗你都不认了?”陈震天怒目相视,可见气得不轻。
“我今天若孑然一身,二话不说便随您回去了。可陈澜才三岁,我不想将他拖进这洪水漩涡中。若他经历我儿时的一切,我对不起拼死生下他的母亲。”
陈适眼含热泪,语气咄咄逼人,“您就当我自私吧,叔叔。”
陈震天无不动容,这一声叔叔,让他碎了心房。
这孩子自小吃苦,这些思虑也是对的。
“纪家的人情陈家会还的,你若不想接,我便接着替你看着,总会是陈家基业。”
顿了顿,顺了顺气接着说道:“认祖归宗的事情你推不得,下回带着你儿子一同回北堂。我膝下无后,待我百年归老,陈家还得交到你们父子俩手上。”
这是他最大的退步,最后的底线。
陈适被他说得也有些难以自持,只是应声说好。
这一场见面,也是纪得获救的原因。
纪元海沉着脸色,一时间不说一句话,到头来,还是换了他的自由之身。
陈适知道他在想什么,出声道:“海叔,您别自责,这是最好的结局。上天有好生之德,当初若不是您救下我,今时今日我怕早已不在人间,何来这安逸美满的日子。”
纪元海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心痛,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就让他离开了。
苦命的孩子,他救了他,也困了他。
当下这局面,确不是他想看到的。
自那日纪得平安归来,陈适也与陈震天认了叔侄,后来择了吉日,带着陈澜回了趟北堂,认祖归宗,写入祠堂名册。
这事,本就应该告一段落了,两家互不打扰,相安无事了这些年。
而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
陈澜身边其实暗里还是有人在保护着的,陈伯便是陈震天指过去的。
这些年没有拘束着他们,但对他们的行踪确实一清二楚。
现下,纪家孙女又被歹人所害。
陈家念着纪家的恩情,自然是愿意出手相助。
陈澜与父亲心知肚明,愿意救是一回事,真的救回来又是另一回事。
这些年叔父明里暗里给这边放了不少消息,都是盼着他们父子能回去掌管家里事务。
陈澜心不在此,但偏偏出了这档子事。
也正是这次,陈澜一个电话打给陈伯,道清了目的。
当初救纪家孙女,是为了偿还养育之恩,这一回,陈澜用回归陈家的名头,再一次换来了纪得的平安。
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如今却要置身黑道,杀人如麻的角色。
陈澜顾不得这么多,他只念着纪得的身体。
纵是有千般万般不得过,都让他来受着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陈震天依然是膝下无后,他也到了当年父亲的高龄。
虽然陈家面上还是井然有序,但等到他撒手人寰那一天,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陈澜愿意回来,也是了却了他一桩心事,他终于无愧列祖列宗,可以闭着眼睛踏进棺材了。
陈震天吩咐人去办,不消片刻,人便有了下落。
陈伯打电话告知陈澜时,陈澜正和陆禾回到新陆大厦。
就陆禾上楼的功夫,他一个转身便去了陈伯方才说的地址。
码头一个无人的仓库,下过雨的天气,地上潮气漫上来。
走进库房,陈澜抖了抖,一个寒颤打上来,让他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进了仓库,远远就看到一个小人,蜷缩在仓库的角落,手脚都缠着粗绳。
席地而卧,整个人侧倒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嘴上还贴着胶布。
微卷的长发凌乱的粘在脸上,一张小脸说不出的混乱凄惨。
唯一庆幸的是身上的大衣还是完整的,只是脏乱泥泞了些。
陈澜想着上午分离时娇俏可人的小女孩,这会儿如破布般被人随意遗弃在这破烂仓库里,心疼得难以开口。
他快步跑过去,抱起她,解开她手脚的粗绳,撕开她嘴上的胶布,语气是颤抖得后怕,说道:“鱼儿,不怕,我来了,咱们回家。”
纪得浑身控制不住颤抖,不只是冷的还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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