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风知我[寄养]: 14、十四颗酥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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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wayyoumoveislikeafullonrainstorm.andi''mahouseofcards.”1——《台风天的故事》]

    “我以前的小名也叫野风。”这条消息,殊漓在除夕夜里反反复复看了很久。

    千万种思想在脑海中呼啸而过,她甚至产生了一种扑上去拥抱那个人、再当着程吟的面宣布“你画册里的人真的是我”的冲动。

    可她当然不会这样做。

    因为做了也没用。

    所谓的童年回忆、竹马之交,也仅仅是在互通心意的两个人之间才有特殊意义。她和程风止显然不属于这一类,不去提它,让这个秘密沉睡,才能继续维持“听话的小漓”和“风止哥哥”间该有的距离。

    她按掉手机,屏幕却长了眼睛般在退出的瞬间亮起。

    [橘子糖贩卖机:对了,新春快乐。]

    [酥梨:早点休息,新春快乐。]

    野风过心田,山夜归于寂。

    唯待见天明。

    —

    新年的阳光穿透山间小镇浓浓的雾,洒在贴满红色窗花的玻璃上。昨夜惊心动魄的真相就这样被殊漓深埋心底。

    小镇的年味比帝都足,走亲访友,宴客送福,殊漓每天的生活在帮王阿姨做饭、去邻居家拜年、写寒假作业、跟哥哥还有王驰屿唠家常中充实度过。

    只是偶尔,照镜子看见自己越来越长的头发,或者目光扫过床头柜那个崭新的吹风机时,会不自觉想起远在天边那个人。西北过年冷吗?拍戏累不累?他过得怎么样?

    过年期间唯一一个小插曲发生在初三那天。

    那日王阿姨请客,殊漓在院子里给土灶添柴,柴火烧得噼里啪啦响,她回头,发现隔壁药铺的神婆不知何时站在了篱笆外,目光低垂在她已至颈处的发丝上,好像看了许久:

    “咦,小囡,头发……又留起来了?”

    “嗯。”

    殊漓闻声抬头,对上那双仿佛能洞悉世事的双眼,不由心头一跳。

    她放下手中柴火,为向来尊敬的阿婆递上两颗砂糖橘:

    “是呢,阿婆。”

    神婆没接她的橘子,目光依旧锁定在殊漓的脸上,看透了什么似的勾唇一笑,把声音压得很低:

    “去山外一趟,心飞远了,挂住帝都的风了?”

    殊漓瞬间瞪大眼睛,红晕染上脸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必瞒我。”

    神婆的嘴角弯起,那双眼犹如陈年深潭,看不见底:

    “你这个年纪的心思全都写在眼睛里了。”

    她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托住殊漓的胳膊,示意她摊开掌心:

    “你这桩缘分,绕得很深,红线早早就系牢了,线又长又远,好在羁绊一直都在……这是桩正缘,风吹不断,雨打不散,翻过山,前头就是亮堂好光景。”

    她的嗓音很低,说话断断续续的,话里的玄机让人琢磨不透。

    殊漓没太听懂里面的含义,想再追问,她却不肯多说了。

    神婆看出她心急,转身走回新翻修过的药铺,在角落抽屉翻翻找找,最终拿出一物,递给殊漓。

    那是一枚小小的玉佩,被仔细地削磨成月牙形状,顶端系着细细的红绳。神婆将它放入殊漓摊开的掌心,白玉触手微凉,很快便被少女的体温焐暖。

    “拿着这个小月牙吧。”神婆不容置疑地郑重说道:“让它帮你拢住那根红线,守住缘,等外头刮风下雨,或者你心慌意乱的时候,就攥紧它,让它给你定心。”

    神婆深深看了殊漓一眼,又叮嘱:“随身带好,千万莫离身,它丢了,线就乱了,想再拢回来,可费劲咯。”

    殊漓盯着那温润的小月牙,弯弯的弧度像极了程风止锁骨上那道疤痕。

    她点了点头,无比郑重的接下,将它放进最贴近胸口的口袋:

    “谢谢阿婆。”

    —

    生活就像山里的湖泊,平静之下暗流涌动。

    大年初六那天晚上,一个来自帝都的电话撕碎了假期的祥和。

    是程吟打来的,向来乐观跳脱的少年声音里只剩下惊慌失措,从断断续续的描述中殊漓拼凑出大致信息。

    “我妈、从楼梯上摔下来,脑袋和腿都摔了,有点严重……我爸现在还在黑省,大雪封路回不来,就我一个在医院,我有点不知道该咋办。”

    离开帝都前周阿姨温柔的叮嘱还历历在目,殊漓吓得碗都摔了,心口一阵剧痛,声音颤抖地安慰程吟:

    “你先别慌,我、我马上赶回来,你在医院陪好周阿姨,听医生怎么说……”

    挂断电话后立即搜索到帝都最快的票,高铁基本都售罄了,而且她根本等不了十几个小时。殊漓咬咬牙,用几个月来攒下的生活费和过年收到的压岁钱一起,下单了初七凌晨回帝都的天价机票。

    她根本没空多解释,也没时间跟鲜花镇的老乡告别,收拾行李都是匆匆忙忙的,还好哥哥殊淮同意立刻开车送她去机场,临走前,王阿姨塞给她一包干粮和土特产,王驰屿操控着轮椅送她到门口,心有不甘挥手道:

    “路上小心。”

    “有机会再见。”

    心里装着事情,一路上根本睡不着觉,殊漓几乎是踩着黎明的曙光到达了帝都机场,长久未休息让她神情恍惚,却坚持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程家赶。

    初七是返程日,回帝都的人次创历史新高,路面交通堵得水泄不通,殊漓聪明地选择挤地铁。

    过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摸到她衣服内兜里的月牙,要求她取下来,放进包里过机器,殊漓只得将其拿出,小心塞进小钱包,再将钱包放回身后的双肩包里。

    怀着一颗悬而未决的心,风尘仆仆赶到医院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半了,十分钟前程吟发消息说周阿姨现在意识清醒,想吃东西,他先去买早餐,把病房信息告知殊漓,叫她到了直接去病房。

    帝都医院大得像座迷宫,殊漓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通往住院部的电梯,按号码找到1206病房的大门,刚想推门而入,里面却传来几句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那声音殊漓没听过,内容却一字一句砸向她脆弱的神经。

    “月华啊,不是我说,你都摔成这样了,怎么还是只有小吟在照顾,他不是要高考了吗?勉哥那边天气原因,回不来也就算了,那个殊漓呢,寄住在你家,怎么人影都没见着?”

    周阿姨语气疲惫,声音虚弱地打着圆场:

    “小漓回老家了,她哥从边疆回来,兄妹俩难得见一面,她年前就回去了。”

    没等她说完,刻薄的声线再度响起:

    “哎哟,还回老家呢,这不明摆着没把你这儿当自己家吗?年前回去、过年都不跟着一起,和白眼狼有什么区别?平时要你供着吃穿读书,事到临头心里可没你这个人,只顾着和她真正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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