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究竟怀了谁的崽: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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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用,叫也没用,求饶只会让他更加兴奋,发疯的冲撞,将他撞碎了,揉进自己骨血里,从里到外染上自己的味道,成为自己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血是爱,痛也是爱。

    遇见第一刻起,沈弱流就是比什么伊迪哈都更能挑逗起欲望的剧毒,霍洄霄所有恶劣肮脏,阴暗欲望的起点与终点。

    人皮剥下来内里是红蓼原上最原始的禽兽。

    恶心。

    阴暗。

    卑劣。

    对沈弱流,霍洄霄是没法做人的,只能做禽兽,看他的眼神,给他的动作,肢体的每一次接触靠近,从来都是含着发疯般的欲望的,从来没干净纯洁过。

    甚至恨不得将沈弱流关起来,赤/身裸/体,锁在榻上,只叫他见自己一个,只叫他爱自己一个,每一寸肌肤,每一滴骨血,每一缕发丝都是自己的,甚至连那情动之处的轻喘,爽利之时的喟叹,喉间泄出的压抑闷哼,薄唇起合的热息……一切的一切都独属于自己。

    一夜,压抑许久的猛兽出笼,霍洄霄将人皮剥下,露出最恶劣的一面,压着他一次又一次,什么混账话都说尽了,什么混账事都干尽了,从来没有这么爽过。

    灵与肉,爱与欲。

    灵肉合一,爱欲纠缠。

    弱水千流,他的那一掬,他的弱流,他的乌尔浑脱。

    情动之处,喜悦流溢,发疯似的只想将一切都通过身体传递过去,甚至都来不及细想,人皮剥下来肮脏的真实,沈弱流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害怕到逃跑。

    ……掌心似有游鱼轻吻,霍洄霄缓缓睁开浅眸。

    盯着掌心发怔,梦中抚上了一点绵软,似乎有游鱼亲吻,真实的触感此刻尚且留有余温。

    房间内死寂,黑沉沉的,身侧冰冷一片。

    霍洄霄猛然惊醒,从床上起身。

    沈弱流呢?沈弱流去哪儿了?

    “操!”霍洄霄咬牙骂道,巨大的恐慌将他死死攫住,仓皇起身套上里衣,破门而出。

    险些与牙斯撞在一起。

    “……公子。”牙斯眼神游离,摸了摸鼻子,“您醒了?”

    霍洄霄扫过庭中,眸子一沉,抓着牙斯,“沈弱流呢?沈弱流怎么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公子,”牙斯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这幅样子,像是红蓼原上繁殖季节的雄兽,焦躁不安,“公子,您冷静点。圣上留了口信,说情毒已解,不便久留……现下已经回宫去了。”

    回宫?

    对。沈弱流的家在宫里,不在此处。

    那药像是有什么后作用似的,使他脑子一片浆糊。

    牙斯嚅嗫着,似乎还有话要说,霍洄霄一颗心又提起嗓子眼,“他还说什么?!”

    “圣上还说,此非两情相悦,实属无奈之举,过往诸多,叫您不必挂心,更不必谢恩,好生修养便是……”牙斯不敢直视他一双发红的眼,垂下头道。

    霍洄霄一颗心自云端陡然坠落谷底,几乎要发疯,额上青筋暴起,咬着后槽牙道:“他这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并非两情相悦,无奈之举!是有人逼迫他吗?”

    本以为,他愿意走进来,他愿意委身是有一点……有一丁点的心悦之意的。

    原来,原来只是无奈之举?

    一颗心从内凉到外,胸腔处一片冰冷,霍洄霄捂住心口,嘲讽一笑。

    既然如此,何故要救!

    不如叫他去死好了,总好过一点并非两情相悦的施舍!

    他沈弱流那般薄情冷性,难道都是假的吗?如此慈悲菩萨心肠,难道今日将他换作一个毫不相干的乞丐他也会委身相救?!

    牙斯胆寒,单膝跪地,不敢开口,日落西沉,天穹阴沉沉一片,乌云厚重,要落雪的架势。

    这刻,霍洄霄后悔了。

    不该的。

    昨夜药力上头,不该那样恶劣,折辱,那么对他的,不该将人皮剥下的,该压制住躁动,装得正人君子,坐怀不乱,叫他离开。

    沈弱流是鹿,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吓到它逃入林间,再难寻踪迹,阿耶说过,猎鹿要徐徐图之,要慢慢来。

    见着沈弱流他却全忘了。

    那样发疯,要是他害怕了怎么办?

    要是他逃跑了怎么办?

    霍洄霄颓靡,跌坐在檐下石阶上,面色惨白,浅眸一片寂静,犹如死掉的湖泊。

    风飒飒,吹得人心愈冷,痛愈深。

    怎么办?

    又一个肮脏的错误,沈弱流那般矜贵,厌恶这样的事,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对他百般折辱。

    沈弱流要是真要与他划分界限怎么办?

    霍洄霄只觉脑子要炸了,咬着牙恨恨骂道:“操!”

    为什么就他妈的管不住这根东西!

    牙斯浑身一抖,一动不敢动。

    半晌后,霍洄霄突然起身,从房内抓来件外衫,大步朝府门外走去,步伐踉跄,连奔带跑。

    “公子!您去哪儿?!”牙斯愕然。

    这幅凌乱不整的样子是要去哪儿?

    霍洄霄却未回答他,到了府门口翻身上了飞电,扬鞭朝天阙门大街疾驰而去。

    檐下护花铃淙淙,衣带生风,风中夹着一丝冰凉掠过他已镇定下来的脸,一点冰凉落在鼻尖上,接着是无数点扑簌而下。

    雪白六瓣,晶莹剔透……阴沉暮色中,郢都的第一场雪适时而落。

    *

    案头供着一种天竺子,累累红果,衬着脆嫩两片羽叶,珊瑚珠子似的弯了腰,憨态可掬。

    殿内和暖,点的香清甜沁人。

    从厚厚的绵软被窝中轻微侧过身,好缓解后身那处的刺痛之感,沈弱流嗓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朕,朕腹中胎儿可有异样?”

    帐外谢神医双眼微阖,眉头紧锁,“胎儿康健,并无异常,请圣上放心,只是……”他拿开手,微叹了口气。

    福元站在一侧,红着眼眶,急切问道:“只是什么?可是龙体违安?”

    谢甫蹙着眉将脉案收起来,起身拱手道:“龙体并无大碍,臣开一帖安胎养气药,圣上吃着便是,只是……恕草民直言,圣上身负胎儿,本就吃力,纵欲伤身,房事上也当有所节制才是!”

    沈弱流哽住了,默默地将脸转朝龙榻内侧,“……神医说得是。”

    再不肯说一句话……

    福元恶狠狠地悄声骂了句,“禽兽!真是个禽兽!”

    当时果然就不该叫圣上进了那狼窝的!

    整整一天一夜,畜生才能对那么纤弱的圣上做出这等不知节制,罔顾人伦,天理不容之事!

    若有下次,他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要阻止那个禽兽再近圣上身。

    谢甫正跟着福元在外间写方子,没有听清他这句,不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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