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夫郎又如何?(女尊): 1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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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言知她,也知她这是想把自己摘干净。

    她猜韩典事大概率已站好了队,虽不敢实打实地背后作梗,但在旁推波助澜还是一把好手。

    说不准对方一开始就知晓来龙去脉,现今周司务告知了堪合下落,齐言得遵言守秘,还得将自己也摘出去。

    她同陈流璃站近些,嗓音淡然:“我的确是去寻周司务,然其因事告假,辗转几处都未能得见。”

    韩典事见她未寻到当事者,立时摇首出声:“周司务既已告假,想必和此事并无关联。”

    “这堪合我们找了整日,除去齐仪使,其他人都盘问了遍……”她视线黏在齐言身上,不忘补充道:“不过我也无其他意思,只望齐仪使再想想,是不是先前将东西丢在哪处?”

    齐言看对面老实下藏着油滑,字字句句都将矛头转向她,她同陈流璃相视一眼,而后才道:“钥匙本就由周司务保管,现无端遗失堪合,我们自想找她问清楚。”

    “但其确实告假家中,也不与此事相关,可无论怎样,也不该指责是我畏罪。”

    她穿透对方心思,“韩典事,你上有母下有女,吃的朝廷俸禄,忠的圣明君主。”

    “可我也是大梁官员,也需侍奉母亲,我若真做出此事,一是忤逆圣意,二是背离祖训。”

    齐言直直盯住她,将所有话都堵将回去,“这样看来,韩典事认我为不忠不孝之人,约是拔擢我的圣上也难辨能非,竟于此前亲赞我有功有识。”

    对面一下哑火,齐言停住话头,没再继续。

    司礼部是为六部之一,但却绝非简单的清水衙门,其掌天下之礼,拥朝堂言路。

    当今圣上登基时,曾要求追封自己出身寒微的生父为太凤君,司礼部尚书质其不合礼法,率众臣在朝堂公然对抗。

    追封一事不足挂齿,其真实意图在于动摇尚未稳固的皇权,圣上手腕高明,同时任户部尚书的阮易联合,将反对臣子流放贬谪,更有甚者被廷杖下狱,异议也暂被强压下去。

    司礼部换了天,前尚书被罢,后续上任的几位皆在博弈中惨败下阵,直至阮易官拜首辅,又将张尚书提拔上来,朝堂声音才一边倒的偏向圣上。

    天下儒生尊“齐”姓,朝廷百官尊皇权,如今齐言将最顶上的那位搬出,无论韩典事何党何派,都不能再说,也不敢再说。

    礼官就这点好,齐言暗暗想,敌手若想构陷于己,便以忠孝为名,作道德权威,任谁也不敢挡。

    两方对擂,韩典事明显落在下风,部院中人注意到此方态势,不由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陈流璃见韩典事说不出话,想了想准备打个圆场,这时后方忽地插进道音,赵侍卿听见这番对谈,声调些微发沉:“圣上如天之仁,言行岂非常人所能揣度?”

    几人闻言反应过来,纷纷垂首,任由上司用目光一一扫过,“齐仪使为圣上亲赐的官,德行自不必疑,司礼部也容不得作奸犯恶者,若真有人刻意为之,尚书大人饶过,我也不饶。”

    她着重看了韩典事半眼,强调道:“此处只有圣上和我大梁的礼法,无党,也无派。”

    “上下同欲是为胜,抱有私心者,或能得一时之利,然失道寡助,终难成气候。”

    赵侍卿几乎是坦明在说,也不止针对韩典事,更将所有人都敲打遍。

    齐言感念她的刚直,头一个开口应是。

    可圣上也站太女一边,她这无党无派论又能坚持多久?

    齐言望望陈流璃,想着她们两人又能坚守多久。

    韩典事遭批,立即敛了声气低下头,待赵侍卿话毕才小心抬起眼,找补道:“属下不过是担忧勘合,没成想失了分寸……”

    她又作出副关系重大的模样,擦去额汗道:“就快到下值时分,若寻不见,明日可怎么交待?”

    齐言觉得韩典事是两面不沾,暗地里替人办事,表面又想分毫不显,她索性不再耽搁,直接发问:“部院里都找遍了?”

    陈流璃离她近,回道:“找了一天,几乎都寻遍了。”

    齐言装作思考,随后又问:“架阁库呢?”

    众人皆知架阁库的性质,只是还未开口,韩典事却忙着站出来质疑:“架阁库里都是些废弃文书,怎可能将勘合丢在那里?”

    她不说还好,一说赵侍卿和陈流璃都仿佛明悉,前者沉吟两秒,吩咐道:“带几个人去翻翻。”

    韩典事意识到说错话,嗫嚅两句,终还是应下。

    齐言见人散去,心里总算放松些,陈流璃未跟随前去,反而同她来到会堂,看她渴极似的灌上口茶。

    “你真没寻到周司务?”她见齐言放下茶盏,当即压低嗓子问。

    陈流璃聪慧,但皇城中无一人不聪慧,齐言深知天子脚下暗流汹涌,阴影里不知藏着多少双窥伺的眼,于是轻叹口气,同样放低声调与她说清原委。

    周司务属太女一派,韩典事应也相同,张尚书与右侍卿李宁谦拜在三皇女下,其余人虽还未知,但整个司礼部中,或许只她、陈流璃和赵侍卿还未站队。

    崔大学士与阮首辅作为元老,在其间必有不少助力,周司务便是崔家举荐给的太女,而翰林院、大理寺、户部工部刑部等等,不知有多少官员已因她们下场。

    她联想到今日撞见的两位正主——太女贤德,却似乎也不贤德,三皇女果断,可笑脸下不知藏着什么。

    东面起火,西边刮风,想要独善其身当真是难之又难。

    她说完周司务相关,将剩余嚼了又咽回去,没再开口。

    陈流璃得知是周司务给的线索,琢磨一番道:“既不是她所为,也非韩典事,难道还藏着旁人不成?”

    齐言摆手,“管她藏的是谁,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都会显形。”

    陈流璃觉着也对,看她伸手去揉太阳穴,也感到些疲累:“忙了一天,总算能喘口气。”

    话落,有人来传堪合已在库中寻到,陈流璃问具体在哪儿,下属便答被人堆在了角落文书中。

    齐言松开手,“人是找不见了,罪也落不到她们身上。”

    “赵侍卿不会闹大,底下那些也不敢捅到上面,”她瞅了眼外方日头,叹道:“希望就此翻过篇,再来一遭可真要累死了。”

    堪合一案暂且落定,但两党仍在角力,幕后中人也未揭晓,往后不定会再生波折。

    但她也管不着许多,下值时到,便借口头疼先行回府。

    夕阳西下,天边染透了层轻柔的橘红。

    昨夜未歇好,今日又闹腾一番,齐言人困马乏,被家侍迎着回到寝房,却没见到冯吉身影。

    她心下一跳,生怕母亲那边出事,于是赶忙差人去问。

    冯吉是亲侍,更是府中管事,近几年母亲身体抱恙,一般事务都放手给齐言拿主意,而齐言精力有限,除去些要紧的,其它皆交给冯吉去管。

    冯吉自小跟她,也算聪明机智,不仅将手下人管得服帖,还不忘关心照看主子。今日下朝却不见她,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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