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夫郎又如何?(女尊): 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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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礼部位于皇城东南,上上下下三十余号人,只五品及以上职级需每日上朝点卯,其余的早早就要赶到履职。

    齐言身为仪使,上头有张尚书与左右侍卿,同级有台佐和典事,下属便是赞礼、司务等一干职位。

    她被陈流璃紧催着回到部院,而后开始一整日的政务处理。

    先批阅地方报送的各项礼制申请,有的批红有的驳回,如此花费半上午时间,直到午休才喘上口气。

    先用膳,四菜一汤,她和陈流璃共桌,期间交流了些时下的八卦逸闻。

    再浅眠,一人一个小榻,和衣躺在上面,能眯上半个时辰。

    下午醒来整整衣貌,陈流璃要去陪同南越觐见的使臣,她便继续批阅文书,好不容易搁下手中朱笔,司礼部典事又托她去核对陵寝祭品的采买清单。

    这项任务更是琐碎,齐言调出部院存档的“勘合”,一字一词的互相比对,直捱到下值时分,才总算能在上边落笔签字。

    回府时,她已精疲力尽。

    母亲归来得早,正在寝房里休憩,齐言被服侍着换下官服,便问起晨时让人去买的野山参。

    冯吉捧了盒子来,说下边侍从寻到两支。

    齐言也想再问问白日的事,准备携上人参前去探望,这时母亲派了亲侍来,告知她圣上已准允奏疏,并让钦天监一同定下吉日。

    齐言松了口气,心想母亲果然没说错。

    崔显也好,阮知湫也罢,不过都是表面上的一枚棋子,圣上也没在这事上为难齐府,只传了句口谕,让齐言婚后携正君进宫领恩。

    也就是让她重视崔大学士之子,无论三皇女在她身边插多少人,始终都要偏向太女一方。

    齐言叹气,让冯吉单独将人参送去。

    奏疏被准,阮家也得到消息,纳侧虽非皇命,但圣上让挑同一吉日,流程规格自然也得按照旧制。

    隔天散朝后阮首辅差人送信到司礼部,表明对此事十分满意,齐言眉心直跳,想到先前对方时常下帖邀她赴宴,甚至觉得宴上每杯酒都被算好了价钱。

    官中同僚得知她又要迎娶阮二公子为侧君,纷纷羡她艳福不浅,唯独陈流璃格外震惊,看她的眼神似乎带上了些怜悯。

    张尚书也对她夸赞一番,送她句“识时务者为好女”。

    唉。

    还是算了。

    接下来便是日常的上朝理政,很快钦天监挑好日子,齐言接到旨意,发现正是立秋后一天。

    距今三个多月,不短不长。

    齐府上下得知后立刻着手准备,聘礼婚服都开始提上日程,齐言还差冯吉去请工匠,让其监管府园的修缮事宜。

    一通忙乱下来,她差点忘记与崔公子的礼佛之约。

    崔显家世显赫,相较平民阶层拥有特权,两人也属皇命婚约,按例能在成亲前见上一面。

    休沐日的潭拓寺香火缭绕,人声嘈杂。

    齐言率先赶赴,婉拒了寺院管事的陪同,只让人将后殿清扫干净。

    她今日照旧穿着绛纱常袍,也未簪金佩玉,只梳了寻常发髻,上坠支穿花戏珠步摇。

    冯吉一面让下边盯好前殿动静,别轻易放人进来,一面又扶齐言坐下,老实回禀道:“崔府那边传信说马车已在路上,估计再一会儿就能到。”

    齐言点头,心里倒有些忐忑。

    崔显才名久盛,一首《长风赋》惊艳了不少世家名流,两人素不相识,却因党派争斗被迫结亲,虽说先前那封锦书也是迫于压力写下,可他字迹清雅,见字如见人,齐言仍旧欣赏他。

    齐言静静等候对方前来,不消半刻钟冯吉便得了信,赶忙差人迎接。

    她起身相待,见到一身月色长衫踏过门槛,步履间玉佩轻撞,响音如泉击石。

    齐言抬眼,同他对上视线——

    很漂亮。

    崔显不同于阮知湫,后者虽美,却不如前者矜贵。对面如竹如兰,漆黑如墨的长发半束,只用支素银簪固定。

    鼻梁高挺,唇薄色淡,眸若寒星映水,仿佛画中仙墨中魂,不染尘俗。

    齐言余光瞥见他袖口微抬,露出截冷白手腕。

    还有修长指节。

    齐言忙掩唇咳嗽半声,“车马劳顿,崔公子辛苦了。”

    崔显双手交握,微微福身,“言娘安。”

    齐言见他礼节精通,一举一动如模板刻画,不差分毫,她暗暗点头,侧过身示意对方上前,“佛堂清静,还是先燃香吧。”

    潭拓寺后殿比前殿大些,通常用来接待达官显贵,供桌约一丈长,上摆佛祖观香等坐像,统共五位。

    供桌前设香炉,两旁各有一盏立柱油灯,两人先于佛前合掌躬身,再接过后方递过的线香,于灯火上点燃。

    第一柱插于香炉正中,敬献天地。

    第二柱为右侧,祝祷国泰君安。

    第三柱为左侧,期盼万民康宁。

    随后退开跪于蒲团之上,为自己闭眼祈愿。

    齐言心中默念完,便行三次叩礼。

    礼毕,她侧过脸去看对方,只见崔显眼眸微阖,模样分外虔诚。

    不对?

    他真是来礼佛的?

    齐言有些纳闷,按理说他既写下封情意绵绵的锦书,定会利用这大好时机再作笼络,毕竟下次相见就是新婚夜,除了他,还有位姓阮的公子。

    两人初次碰面,也是难得独处,就算他此行是替崔大学士带话,齐言也毫不意外。

    她借力起身,便见崔显也行完叩礼。

    齐言先开口,试探起对面态度:“崔大学士果真教子有方,教养出公子这般品貌。”

    崔显低眉道:“言娘过誉。”

    齐言见他仍是恭顺谦卑,尽显世家仪态,又想到《长风赋》出自他笔下,沉默片刻,便邀他在外相谈。

    两人分先后迈出佛堂,于不远处的亭中坐下。亭内打扫得很干净,案面摆了茶水糕点,石座上铺着绣花褥垫。

    齐言敛袖,亲自给对面倒了杯茶。

    崔显微微俯首,顺从接过,他低声道谢,而后抬眼望向齐言,“今日得见言娘,是我有幸。”

    齐言正想给自己也倒一杯,闻言壶歪了歪,差点把茶水洒出来。

    等会儿?

    还来这套?

    先前那封信里,什么“红豆相思”,又什么“朱砂刻骨”,看得齐言鸡皮疙瘩掉一地,差点以为崔家是想恶心自己。

    于是她赶忙打住,“崔公子的信我都看了,倒是可以聊聊信外的话。”

    崔显仿佛没明白她的意思,“信里便是信外,言娘若想听,我可再复述遍。”

    齐言也不知这是在玩什么名堂,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暗示道:“真没有了?”

    崔显眸色淡淡,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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