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落云中GB: 19、天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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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巡的脸颊被蜜饯顶起来一块,脑袋被并不重的力道压得向下点了点,眼神都清澈了几分。

    她知道师尊在说什么,是那个被她一剑斩杀的问天门修士。何扶安向外说是自己杀的,但是没有对师尊隐瞒。

    云巡的头发被弄乱了些,怔愣地看着祁川华贵的衣摆。

    木偶无心,全凭神识编织丝线操纵。

    神识的另一端,地底的红云在魔心附近紧紧缠绕裹挟,斜坐在一块崖石上的魔云虚影侧目回首,和操纵的木偶同时看向年轻的尊者。

    没有温度的死物肢体在寻找回答的方式时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人族的情感太过于复杂,在此时,她应该悲伤,还是要开心,亦或者向师尊表现自己的坚强。

    对她来说,她只是杀了一个人,做了一件合乎规则的事情,仅此而已。

    云巡愣了一下,闭上眼睛顺着祁川的手掌,脑袋轻轻向他顶了一下,蹭了蹭他的手心。

    祁川从这个动作里自己解读出了些许脆弱,将桌子上的蜜饯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不曾察觉深藏的魔物只是在博取他的怜悯。

    云巡得寸进尺地展示自己的脆弱,垂眸落寞。

    虽然不理解,但她能模仿得很好。

    祁川没有安慰孩子的经验,自己又冷脸惯了,神情稍显无措,只是用手轻轻拍打她的背。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照料一个易碎的瓷器,不知道怎么保养这种珍贵又精美的幼胚,只知道一遍又一遍的摸摸她。

    如果这孩子背上有绒毛的话,想必会被他摸秃了吧。

    一切如常——云巡想到那张纹丝不动的真言幡。

    何扶安的确只说了她所见所闻的,一个字都没有多余。至于她的剑修的直觉,那只是她自己的一种“感觉”,“感觉”是不足以成为呈堂证供的。

    她或许相信半神境的仙尊本身,拥有比她超出千百倍的直觉。

    可惜了,魔气会腐蚀灵气,钝化知觉。加上她从未在师尊面前暴露过一丝一毫的杀意,最好的扮相,要使在最正式的戏台子上面表演。

    “只是剑术还有待精进。”祁川忽然又冷下了声音,说起弃剑一事。

    云巡面色一僵,露出一个迷茫又可怜的表情:“徒儿知错了。”

    他果然最吃着这一套,严厉的神情像化冰般缓和下来,声音也轻了不少:“不是训斥你,若敌人实力高出你一筹,凶险万分又无反击之力,你要如何应对。”

    “那人剑术平平,使的双刃更是不精,徒儿知道分寸。”其实不知道,洪溪镇的人族都挺弱的。

    “轻敌。”祁川面色淡淡的,眸子里却罕见地闪过一丝忧愁,“这也是大忌。”

    “下次不会了。”云巡观察着他的脸色,一下一下的让他的软刀子落在棉花上。

    祁川抬起手,颇为无奈的重重地揉了一下她的头发,把梳得好好的发髻弄乱,看着鬓边都翘起来才罢休。

    云巡看了看地上的影子,翘起来一大撮毛,从手里变幻出来一把梳子,双手奉给师尊。

    祁川看着梳子,又望向她。嘴角不由得勾起几乎看不见的弧度,眼尾含着无奈和叹息。

    他算是很难说得出什么重话了,轻而易举地放过了云巡。

    不仅如此,他这平淡枯燥的日子又多了个令人苦手的事情。

    祁川这次从洪溪镇还带回来一本书,经常卷在手里,没事便看一眼。云巡去偷着翻过,发现是一本凡间菜谱后便兴趣缺缺。

    她还是以灵丹为食,不过隔三岔五能尝到师尊新尝试的手艺。云巡经常会挑一块肉含在嘴里,然后沉默地看着他,半点吞咽的动作也没有。

    这时候祁川就懂了,默默将东西收起来。

    可惜燕临山只有他们二人,偏偏也无法假手于人。若哪天下山,不免要找人问一问。

    面临口腹之灾的同时,习武上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也许祁川是想叫云巡记住上次轻敌的教训,后面很长一段时日,云巡的习剑时常都被拉长。从一开始的按照招式练剑,到后面直接和师尊对打。

    他不用灵力,只喂剑招。都不用两只手,单手就能把她打倒在地。

    云巡也只用木偶身,半点魔气也不使,每天木着脸一身狼狈地回去,当晚就咬着牙钻进祁川的梦里。

    白天她处处受制,晚上他样样都要还回来。

    她很久很久以前是冰冰凉凉的云,兴致来了还会洒些雨水去下界。后来成魔了,身体里灼烧得厉害,冰晶好像成了岩浆,滔天的魔气在她的身体里乱窜。

    祁川天生寒体,抱起来很舒服。

    就是仙尊大人不肯乖乖贴着她,每次入梦都要先打一场,麻烦得很。

    这几天魔核又教了几招,把人制服之后,在他身上几处奇怪的地方按一按摸一摸,他整个人便化成了一滩水般,被陷在她的云层里动弹不得,只能用漂亮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祁川晚上受了折辱又无处发泄,白日里闷着脸,练剑时挥出的风都比平时快了许多,下手不算轻。

    两人一来一回地循环,一个白日里握剑的手都在发抖,还要逼自己吃一些难吃的东西。一个夜里的手无力地垂下,第二天还要坚持做一些可怕的膳食。

    到后面面色一个比一个苍白,最后还是靠远在明心山的一封来信打断了两人的互相折磨。

    祁川信任云巡,没什么好避讳的,就在她眼前打开了那封信。

    其实有两封。

    一封是明空写的,上面说到天演大阵进来推算,魔云十年内便会出世,且算出他的生死不明,要尊者万分小心。

    祁川波澜不惊的将信纸折起来,神色未变,只是手边的琉璃盏忽然从中心碎了一瓣。

    他用两指夹起那块散发粼光的碎片,看着它被灵气灼烧,在修长如玉的指尖逐渐消散,半晌都没有动弹半分。

    崆缈灵师预言中所述百年,未曾言明是五百年、六百年还是八百年,他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度过,直到这一天真的要来临。

    他竟然什么情绪也没有,平静麻木的好像在旁观另一个人不相关者的赴死。

    云巡瞧着他如死水般安静,面色看着却苍白了一些。她放在身侧的手指不由得蜷缩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就这么怕吗,她哪次真的对他做什么了。

    有些恶念在心底里一闪而过又压下去,云巡凑过来,在光线昏暗的洞天里,借着光凑到琉璃盏跟前。

    琉璃盏微微发亮,由下往上的光刚好浅浅照亮了她精致的下颚,偏生一双眼睛还在黑暗里,什么情绪都流露不出来。

    就见祁川拆开了第二封。

    也是从明心山送来的信,没有署名,只有随性像是胡乱涂抹的几个大字:随心而行。

    后面翻过来更是有一行特别小的字写在角落,生怕被人发现了似的——上一封信不必在意。

    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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