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入书色: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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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到两个时辰又继续出发,可把她折腾坏了。

    等洛英从昏睡中悠悠转醒,问鹂看着她白皙皎洁的脸颊上被压出的深深红印,笑着叹气,问她自己憋了一晚上的话:

    “奴婢实在是看不懂,康和县主先前如此对待姑娘,她遇到大麻烦,姑娘却为何要帮她,以德报怨?”

    洛英反手撑着脸颊,目光灵动,歪头看问鹂:

    “如果我说,是我看那个天青汝窑杯成色极好,难得个中仙品,觉得摔了实在可惜,你信不信?”

    又说:

    “这次,是我趁着秋闱前带学生们出来放松的,却不想运气不好,状况频出,都未尽兴。昨晚那个情况,我若不出手,大家就会一起被赶出别业,男人好面子,肯定觉得难堪,不如我这个当老师的把面子挣回来。”

    “反正,我也不差这点钱。”

    “可是……孟大人还在呢,即使他没带那么多银两,姑娘给游娘子的帛金,应该也够他帮康和县主赔那个瓷杯了吧?”问鹂皱眉。

    洛英不说话。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他又不是县主的未婚夫。”说到这里,问鹂又忍不住摇头感叹:

    “奴婢也不是马后炮,先前姑娘说孟大人在丁忧,奴婢不就觉得奇怪,怎么康和县主还能口口声声、不久后与孟大人成婚吗?果然吧,这县主弄了那么大的阵仗,结果,全都是她一个人编出来的,所有人都信了她的谎话。”

    问鹂说得很是解气,洛英却冷笑:

    “怎么,孟柯白又美美隐身了?自始至终,他有澄清的意思吗?还不是任由旁人误会!”

    她不屑:

    “狗东西,还是老样子,就享受小姑娘主动倒贴,然后屁股一拍,溜之大吉。”

    今晚的街市也冷冷清清,洛琛看出了娘亲的心神不宁,即使兴奋好奇,也绝不多表露半分,只安安分分被娘亲牵着。

    走到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洛琛才终于晃了晃洛英的手:

    “阿娘,这些面具好漂亮,你和孟安一人买一个戴上,好不好?”

    只要他和娘亲都戴上面具,这街上便再不会有人认出他们来。

    他想让阿娘摆脱忧虑,他想让阿娘重获快乐。

    摊位上摆着各式各样的面具。

    怒目的金刚、长鼻的大象、狰狞的恶鬼、狡黠的狐狸,还有呆滞木讷的昆仑奴、慈眉善目的赵公明。

    洛英的视线一一扫过去。

    那一年在京城,上元节的灯会热闹非凡,洛英与同窗几人为了给秘密相恋的温谣和孟崛制造约会的机会,决定结伴夜游。

    他们刚刚离开洛府,也遇上卖面具的小贩。

    因着洛英属虎,她便选了张牙舞爪的老虎,戴上的同时,就听见身旁的奚子瑜揶揄孟柯白道:

    “仲修,你真要这张猪脸?只怕等会儿人一多,遇到个胆儿大的姑娘,迷恋你这风流倜傥的身姿,本来是要上来搭话的,凑近了,却被这张丑陋无比的猪脸吓得溜之大吉。”

    “君子从不以貌取人。”孟柯白坚持自己的选择。

    奚子瑜意味深长地看着已经戴了老虎面具的洛英,勾唇一笑,这才随手拿了一张纵目巨耳的“千里眼顺风耳”面具,给自己戴上:

    “也是,喜欢仲修的姑娘,即使你这面具下真长了一张猪脸,也照样喜欢得不得了,哪里还看得见旁人?”

    那一晚,京城的街市灯火通明,几个人顶着面具,玩过了猜灯谜、花式投壶,围观了盛大的烟火,还有卖艺人精彩纷呈的杂技,他们在拥挤的人潮里嬉嬉笑笑,挥霍着青春的浮光,谁也没有发觉,老虎和小猪,是从什么时候起不见的。

    洛英牵着孟柯白的手,躲在街角的榕树后面。

    榕树已有百岁,树干宽阔强壮,完美地将他们隔绝,创造属于他们的天地。

    洛英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又踮脚,去够孟柯白脸上的面具。

    可是男人摆明存了逗弄的心思,故意把下巴抬起来,他身材本就高大,洛英伸尽了玉臂,还是徒劳无功。

    “哥哥,你让我把面具摘下来嘛!”她腻着嗓子撒娇。

    “摘下来做什么?刚刚是谁目不转睛,盯着这张猪脸看的?”他笑。

    “我要亲你,”她急得脸颊透红,“好哥哥,让我亲亲你嘛!”

    孟柯白长臂一展,顺势把少女揽在怀里,让她贴着他的心跳。他身上的气息清淡凛冽,即使沾染了尘世喧嚣,却还是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清高。

    “张嘴。”

    然后突然将自己的面具摘下来,倾身堵住她香软的嘴唇。

    面具落地,悄无声息。

    他的手掌骨节分明,长指深深插.入她如瀑的青丝,将她的后脑托住,他清淡的气息随着他与她纠缠的唇齿寸寸没入,在少女的心头,开出一朵一朵妖冶魅艳的藤萝。

    外面的烟花绚烂多姿,人潮拥挤,煌煌烨烨的街市像川流不息的海。

    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她也为他沉沦,沉沦欲.海。

    “洛先生没有教过你们,我才是她的夫君吗?”

    男人峨冠玄袍,眸间凛冽,居高临下地睥睨。

    问鹂回来的时候,洛英正坐在案前,认真写着给温谣的长信。

    她脸上被几次弄脏弄乱的妆孟早已洗净,人罩在鱼牙绸轻软的睡袍里,瘦削的背脊却因为反复斟酌而直挺。

    问鹂以为她是忽然有了创作灵感,正在往自己那本即将完成的文学著作里添加,便不去打扰。

    洛英却放下笔,转过身,把今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我还是不敢相信,谣谣为了我失去了腹中的骨肉……”说到此处,她已然红肿的杏眼,又变得湿润起来。

    “孟柯白一定是在故意让我伤心的对不对?因为我打了他一巴掌。”她撑起眼睫,微微摇头,语速加快,“对,就是故意报复我。昨天我说他‘表里不一’被他偷听到,今天他就报复我,在学生们面前提皇子夺嫡的事,故意让我伤心。”

    问鹂抿了抿嘴唇。

    其实她相信孟柯白说的话,因为以温谣的脾性,完全做得出那些事。

    温谣母亲的娘家和洛家有着深厚的渊源,温谣也因此与洛英从小相识。两人是手挽手一起长大的闺中蜜友,不同于洛英的热烈大胆,温谣内向怯懦,却屡屡在她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当年还替她和孟柯白的荒唐事打过不少掩护。

    太子逆案爆发后,洛英天塌地陷,温谣几乎日日都到孟府来陪她。后来,洛英决定与孟柯白和离,温谣劝说无效后,又明里暗里出了最多的力帮她离开。

    临别时,两人哭作一团,洛英还答应了她,一到落脚之处,便与她书信联系。

    从头到尾,温谣都把洛英放在首位,从不提自己的事,谁能想到,那时候她已经怀有身孕?

    “是我为了躲避孟柯白,狠心背弃了与谣谣的承诺,只字片语也不给她,害她因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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