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入书色: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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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场,落了个空欢喜。

    “你……你什么意思?”康和县主难以置信。

    “孟大人萱堂新丧,孟老夫人仙逝才有月余,孟大人正处在热孝中,这是许多人都知晓的事。县主与他并无婚姻之约,若汤泉一事真如县主所愿,林林总总传到外面,惹来流言蜚语,以孟大人在朝中的地位和齐王殿下跟前的分量,我家老爷实在担不起这个责任。”

    佟归鹤听着,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康和县主不是孟大人的未婚妻吗?怎么这钱妈妈又说他们二人毫无关系?

    但孟大人母亲新丧,总不可能是假的,这样,岂不是……

    而竹林那头的康和县主,显然已经彻底失了自控,骂道:

    “姓钱的,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来教训我?我阿爹可是齐王表叔跟前的红人,你主子有几个臭钱又怎么样?见了我阿爹、也得点头哈腰,你这条汪汪叫的母.狗,也配来教训我?”

    清流领袖,不是下.流领袖!

    “孟大人,你可是醉了?”耳边传来第三个声音,是问鹂姑娘。

    佟归鹤和孟柯白一齐看过去。

    问鹂匆匆赶到时,刚好看见孟柯白阻止佟归鹤那一幕。

    情敌对狙?

    洛英已然醉倒,问鹂必须要保护自家姑娘。

    她硬着头皮,继续对孟柯白正色道:

    “奴婢过来时,那边县主的人,正在到处寻你呢。”

    孟柯白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家先生姓姚,她也已丧夫多年。”问鹂一直谨记着洛英的叮嘱,不可以对外暴露他们的关系,只用一句话,便否定了孟柯白对佟归鹤所有质问的底细。

    “夜色深了,奴婢熬了醒酒汤,佟公子要喝一碗吗?”又转向佟归鹤。

    佟归鹤扫了扫身边烂醉如泥的同窗,突然脚下一软,“咚”地一声,加入了他们。

    没有什么来由。

    她看向康和县主:

    “洛氏是孟大人的前妻,县主想多多了解她,问孟大人便好了,民妇又怎么会知晓?”

    康和县主前倾的上身僵住。

    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已经轻松拿捏了眼前这个妇人,却不想一句反问,她就被问得哑口无言。

    “姚先生说笑……”眼神一闪,攥着巾帕摸了摸鼻尖。

    “柯白哥哥当然早就跟我坦白一切,我只是嘛,还余了些许好奇。”

    洛英的孟色柔和舒朗起来。

    这是她教书第四年,手下的学生数量不多,脾性却千差万别,为了使教授事半功倍,她也好生下了一番工夫,掌握恩威并施之技。

    面前这位康和县主,涉世不深,心高气傲,她只需要做个绝好的聆听者,不接招、不反驳,让其在反复的自我表达中不断认同“全天下本县主最对”的观点,就能快速打发。

    “柯白哥哥说了,洛氏其人,长相平平,才华平平,品性……品性倒不是平平,是个极坏的。”康和县主轻咳。

    “她的父亲洛渚亭原来风光无限,当世大儒、官历六部,又是柯白哥哥的恩师,那洛氏便倚仗这些,逼着柯白哥哥在废太子逆案爆发后娶她,苟活下来。”

    “这么看,确实是个极坏的。”洛英点头附和。

    “是啊,京中贵女,哪一个不讨厌洛氏?”康和县主越说越激动,“洛氏行事相当招摇,把人得罪了个遍,也是柯白哥哥给她留了几分体面,没有把她休了,对外称,是与她和离。”

    想起自己那封龙飞凤舞的和离书,洛英又点了点头,“原来其中有这么多曲折。”

    然后不接话。

    这下,康和县主陷入沉默,似乎忘记了自己此番过来,是为了打听更多关于洛氏的事,而不是一通嚷嚷。

    “不过,不过嘛——”

    “县主所言,足以概括洛氏其人。”洛英适时地停顿,像是给了对方说话的余地,却又立刻自己补上:

    “既然洛氏如此不堪,孟大人与她再无瓜葛,实乃大幸。”

    “而孟大人对县主如实坦白,必然不会像寻常负心汉那样,将休掉的前妻贬得一文不值。”

    “孟大人何许人,风姿卓绝世所罕见,哪里需要用贬低旁人来拔高自己?至于洛氏,民妇不知其人,既然她早已从孟大人的生活消失,县主当然不必好奇。”

    佟归鹤脑中的疑问不止这一个。

    酒意和突然来临的男人使他头脑愈发混沌,又是仰视,他的舌头不由自主打结:

    “洛、洛先生?”

    “你?”

    “夫君?”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奈何此时自己笼罩在天子近臣黑压压的身影里,佟归鹤没有胆量表达他强烈的不满。

    这孟大人不去陪他的康和县主,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佟归鹤乱七八糟地想着。暴雨在午后突然停了,两名学生自发出了山庄检查一番,回报说道路湿滑泥泞,但硬要下山,也不是不可以。

    洛英决定立刻动身。

    佟归鹤听来,暗暗遗憾。

    其实他对昨晚的记忆很浅,只记得先生即使喝醉,也是千叮万嘱,要他们为文重质轻表。

    而之后的事,他摸着后脑勺嗑出来的大包,怎么也想不起来。

    与先生这样疏懒肆意的清谈,不知道下山后还有没有机会。

    临走,洛英带着几个学生去向康和县主辞行,再次表达对那颗灵药的感谢。

    但不巧县主在歇晌,她刚给婢女留了话,身后的佟归鹤却惊喜说道:

    “孟大人!”

    其他几个学生,昨晚都从佟归鹤口中听说了孟柯白也在这座山庄里,眼下终于见到本人,纷纷向清流领袖恭敬行礼。

    洛英不知道为什么孟柯白铁青着脸。

    大约是他跟康和县主吵架,还没和好吧。

    敷衍寒暄之后,师徒数人离开。

    孟柯白立在原地良久。

    康和县主的婢女见他周遭乌云密布,原本要立刻通秉,这下变得欲言又止。

    谁知孟柯白抬脚便走,婢女只能硬着头皮叫住他:

    “孟大人,县主醒了,吩咐备下两抬软轿,问大人想即刻出发上山,还是晚一些?”

    “她要去哪儿是她的事,与我何干?”孟柯白觉得莫名其妙,又看向自己的随从:

    “准备下山,去池州府城。”

    回到自己的房间,孟柯白从袖笼中掏出一样东西。

    也不知道刚才,那么多双男人的眼睛看着,洛英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塞给他的。

    打开,竟然是用白纸包着的银票。

    五千两。

    昨天是谁张口就来,说她因为要吃饭、要生活,勉强做了个教书匠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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