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入书色: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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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在街上,有恶霸仗势欺凌弱小,学生实在看不过眼,便和那几个恶霸动了手。”

    他当然不可能说实话。

    方才他回到房中,本来是想谨听老师的教诲好好温书,人一坐下,就又忍不住开始乱想。

    那个康和县主……

    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康和县主实在是太不要脸,在温泉别业时,面子里子都让她挣到,老师帮了她的大忙,她竟然连一句感谢都没有,转头就把老师抛诸脑后!

    他的老师美丽端慧,温柔典雅,大方持谨,腹有诗书气自华,自然是不屑于与这些脑袋空空的小女子一般见识的——

    可他佟归鹤不能忍!若是明知道老师被人占尽便宜却选择忍气吞声,他哪里有脸配称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又哪里堪为老师的夫君?

    他的决心不会变,等明年会试一过,他就要向老师提亲,即使老师用那个亡夫的儿子做挡箭牌拒绝,他也绝不会退缩!

    而现在,他也一定要为老师讨回公道!

    那个把她赶出家门的男人,有没有想过,自己妻子擦过身的帨巾,会覆在另一个男人上?

    覆上,握住。

    孟柯白阖上了双目。

    有太多的画面跑出来,这次,他没有强行驱赶。

    他任由那些发展,甚至主动推波助澜。

    君子的操行和原始的渴求背道而驰,他选择了后者。

    一次就好了,一次过后,尝过滋味,便再不会妄想。

    那就狠一点、疯一点。

    蜡烛燃烧,烛泪在烛台上堆起了小山。

    烛光越来越弱,孟柯白再睁眼的时候。

    只能勉强借着烛光看清。

    帨巾上,洛英留下的水渍上面,被染了新的痕迹。

    和他的名字一样。

    第 28 章   不许

    从洛英一开始决定要假装溺水,她的戏就必须要一演到底。

    所以,接下来的几日,她都在床上躺着。

    但其实很是惬意的。

    这惬意的来源——

    除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之外;

    一方面是,孟柯白再没有回过别院,这院落虽小,却成了属于她一个人的地盘,和其他人的相处,她自在得很;

    另一方面是,杨淑儿过来探望她,比先前更勤了。

    终于走到客栈门口,膝盖忽然疼痛发作,洛英停下来。

    也许是方才着急赶路,被疯跑的小童撞过,她浑然不觉。

    膝盖疼,是她的老毛病之一。

    其中重要的原因,当然是她酷爱从后的姿势,有一大半时间,都心甘情愿跪着。

    还有便是,当年,她和孟柯白做下的那些荒唐终于被洛渚亭发现,老父亲雷霆震怒,亲手狠狠抽了孟柯白三十鞭,然后罚去长跪。洛英哭求无门,又实在心疼,便跑到孟柯白身边,抱着他血肉模糊的脊背,陪他跪了一整个晚上。

    她身上那些和他曾经纠缠不分的痕迹也来参与她的混乱。

    她的心疼,它们就跟着一起疼。

    在洛英弯腰揉膝盖的同时,头顶蓦地一阵响雷。夏日的雨来得石破天惊,等她走进客栈时,脸上早已被砸了不少,肩膀也湿了一小块。

    幸好回来了。

    她的房间在最顶楼,隔壁那间空着,上去后便是独属于她的静谧天地。

    然而扶着墙一步一步往上走,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快要到顶时,洛英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身后的脚步声,太吵,太烦,又太过于熟悉。

    她转头,果然看到今晚的始作俑者,像个被暴雨浇头的顽石,恣肆,不羁,伫立在那里。

    眼神清澈无辜,星天月地。

    她忍无可忍:“孟柯白,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住这间客栈。”男人抬头看她。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这只有两间房的客栈顶楼,洛英饱满的胸脯因为急匆匆赶路而不断起伏。

    “你跟踪我?”

    “没有哪一条王法规定,我不能住在这间客栈。”

    “你就是故意来搅黄我们师徒饭局的!”

    “他们用餐全都十分愉快。”

    “你、你明知道我的心魔是什么,我最怕提起皇子的事,非要当着我的面,大张旗鼓地说是吧?”

    “是你的学生们好奇来问我的。”

    “孟柯白!”

    “我在这儿。”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洛英咬牙切齿,“我不该说你已经死了,我也不该背地里编排你,诽谤你‘表里不一’,我向你郑重道歉。”

    “终于想起来了?”

    洛英深深吸了口气。

    果然,他就是在报复她,锱铢必较的小人心性,和当年没什么两样。

    可是又怎么能和当年相提并论呢?

    当年,他们一同在洛渚亭的私堂读书,外人面前,她对他的批评总是不遗余力,恨不得连那手铁画银钩的书道也一并贬到尘埃里。

    可是私底下,她又会加倍夸回来,夸他,什么大小呀形状呀,还有他用不完的力气。

    他好得不得了。

    孟柯白的话总是很少,那些因为她不留情面批评而积累的怨气,也在这一下一下的夸赞、一下一下的狠凿里,一下一下发泄殆尽。

    总归是谁也不欠谁一下的吧。

    “我酒品不好,喝酒误事,如若不是你孟阁老不厌其烦反复提醒,我的确回忆不起来。”洛英说。

    不知不觉,孟柯白又近了一步,她与他尚隔距离。

    她庆幸此刻的自己已经从往事的泥淖中脱了出来,理智占据上风。

    “这件事是我不对,今天早上,我也不该对你恶语相向,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你拿三皇子六皇子的事敲打我,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她不看他,把姿态放低。

    有几息的沉默。

    “英英,你脸上的妆花了。”孟柯白却突然这么说。

    清晰凌厉的大手,托着一丝不苟的手帕。

    外面的暴雨声戛然而止,这场雨来去匆匆,就好像是为了让她在他面前顶一张乱七八糟的花脸,专门降下的。

    “它不丑。很好看,我很喜欢。”她坚持为它正名。

    明天她还要继续化这个妆,去庆林书院听讲会。

    “过来拿手帕自己擦,还是要我帮你擦?”孟柯白一动不动,语气笃定到,她会像从前那样任他予夺予求。

    洛英转身:“我的房间在这里。”

    谁知孟柯白说:“向朝廷命官行贿,证据就在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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