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亦安: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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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总督,便是时任湖广布政使。

    百姓遭灾,家中到底还有余粮,能够撑到来年播种,这也是湖广总督为什么敢如此行事的原因。

    可有些百姓连存粮都没有保住,只能沿路乞讨去了邻省。当时接收这些灾民的桂阳知府不敢擅自决断,连忙把这些人送到京师。

    此事过于骇人听闻,竟然一次救济活动都没有,这也太贪了。

    而到京城时,已经是次年的六月。

    太子哀思过重,身体承担不起,却在听见登闻鼓响后亲自接见。那时圣人身体也不大康健,便让诸王陪同。

    等到百姓说完湖广未曾进行过赈灾活动,赋税还是正常收缴外,太子当堂就吐了血。湖广总督报给中央的公文说,已经把今年的税赋暂停专收。这就和百姓所言对不上,如果收了,那这些粮食和银钱哪儿去了?

    湖广历来富庶,所缴税赋也在诸省之中排名靠前。这样大一笔税赋,都能组建一支五千士兵的精锐部队了!

    湖广总督用八年的时间,把湖广地区上到布政使,下到县令的官员全部被其收买。

    湖广上百官吏尽皆参与此案,让人触目惊心。

    登闻鼓响后第五天,太子病故。

    而周璋之父,便是自原布政使病故之后,接替的新任布政使,到任不过四月。赈灾款项在这之前早已被分润完毕,留给周衍锴的只有一沓处理好的账本。

    出于对总督的信任,周衍锴毫不犹豫地在各项支出后盖上了布政使大印。自周衍锴平反之后,各地主官时常警醒,白成文主管江南民政、财政,事事躬亲,经常到民间明查暗访,就是怕周衍锴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复。

    秋粮已收仓入库,转眼又是一个丰年,怎么能不让人高兴呢?

    而太子驾崩的消息传到各地后,各地无不惊愕。太子比圣人还要小上二十来岁,怎么竟去了?!

    登闻鼓响后第十六天,原湖广总督传首九边,原湖广布政使凌迟处死。

    总督夷三族,布政使全家抄斩。周璋父亲,便这样身死家灭。而周璋能活下来,全因为他当年年不满六岁,又有陆望在旁冒死谏言,布政使履职不到四月,如何能在一年前贪墨如此巨款。

    但当时暴怒的圣人管不了这么多,他觉得就是这些黑心肝的畜生气死了他的儿子。周衍锴连为自己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便带着一家死在了刑场上。

    陆望给圣人提了醒,原先那位病死任上,子孙还得到加恩的那位布政使,也被开棺戮尸,子孙追贬。这位在死前给自己扫了尾巴,却还是没想到圣人的怒火如此猛烈,也没有想到,太子恰好在这个时候薨了。

    无人在意周衍锴的悲愤,当时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该死的。湖广上至总督下至县令,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无辜的。怎么就单独显出一个周衍锴来,即使他是崇元三年的探花郎。

    在四年前,白阁老核对陈年案卷时,发现在周衍锴履职时,布政使大印出现在了它不该出现,也没有理由出现的地方。

    白阁老对当时还康健的次辅蒋阁老和首辅提出重新核查。由此,才为周衍锴平反。

    而周衍锴唯一幸存下来的儿子周璋,也已经没为官奴七年。

    真相大白那一日,圣人当着满朝文武后悔不已,直言误了周卿。这时候圣人又想起他是崇元初年的一甲进士,欲额外加封他的儿子为正一品五军都督府左都督,被内阁辅臣联合拦下。最后授予正三品锦衣卫指挥使之职,赏二品飞鱼服,入国子监读书。如今堪堪脱离文盲的范畴,能够读些经典。

    这也是周璋为人冷漠的原因之一,让他开口,也不知和别人说些什么。

    褚师意安坐校场,他比旁人远要了解当年的旧事。若非陆太傅冒死陈情,周璋一个六岁小儿如何能活?首恶的陈总督连三岁幼子都被溺死,怎么偏他活了下来?

    后来若不是白阁老理事谨慎,又怎么会有周璋的今天?所以褚师意并不会觉得白成文的家眷有什么危险,直到小兵来报。

    “禀将军,刘按察使派人来传话,说周指挥使从按察使司衙门调了五十精锐,往布政使的府里去了!”这是要抄家?

    褚师意霍然起身,半天磨着牙道,“这个白眼狼儿!”

    “备马!给我备马!”好歹褚师意还留有一丝理智,没有带上士兵。不然很可能演变为双方械斗,在御前交不了差。

    周璋听完亦安答话,发现并无有破绽之处,于是对陆氏提出要去白成文的书房看一看。

    若布政使真和巡抚有勾结,这个时候出其不意查抄书房总能有意外收获。这还是周璋在锦衣卫的同僚告诉他的妙计,“这些官老爷平时警醒着呢,非得来个出其不意才行。”

    这也是周璋为什么选择突击查访的原因,若其中真有猫腻,便少不得为国除害了。

    陆氏面色未改,只让人陪着前去,对几个女孩儿道。

    “真姐儿带你妹妹们到碧云馆避一避,等这桩事了了再说。”陆氏这会子已经恢复平静,安排几个女儿。

    亦真用力点点头,带着亦安几人去碧云馆。

    第028章 败火

    在前往碧云馆的路上, 亦宁越想越气,尚仁是她亲兄长,看着她长大的。兄长的学识如何?亦宁纵不敢打包票, 也敢说, 能对得起祖宗了。

    “本朝虽无阁老子孙不得科举的先例,但兄长在江南应试何等不易?若真有那走捷径的想法, 就该到京兆府去应试。”白尚仁在江南考科举, 可比在京兆考难多了。

    亦宁接着道,“何必枉担这虚名, 又没落着实惠!”即使最后查清尚仁和科举舞弊无关,那对他接下来的春闱还是会造成一定影响。若非有极强的心理素质, 否则有这一回,来年入场的时候能不能写出字来,可还得看天意呢。

    “三姐姐莫急, 也许事情尚未坏到如此地步,日后出现转机也未可知?”亦安只能出言安慰道。

    亦真拉住亦宁的衣袖, 无声安慰。

    亦宁银牙紧咬, 一想到周璋那张刀劈不开、斧凿不透的冷脸,就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此事本就是无稽之谈,且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亦宁有陆氏教导, 对有些事情看得还是比较分明的。

    此事因弹劾而起,涉及的科举又是国本之事,一个处理不好, 只怕江南科场顿时就要一片腥风血雨。

    “纵然有心去闹,可这铜鼎下面没放干柴, 这火又如何能烧得起来呢。”亦安不知为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笃定感,仿佛这件事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陆氏言及圣旨以及王命旗牌, 就是告诉周璋,没有这些东西,他抄不了一个三品大员的家。而陆氏为了周全丈夫,也没有对周璋表现出排斥的意思。反而表现出了十分配合的态度,如果周璋背后真有圣人授意,那他的态度不该如此才对。

    还是说,圣人有什么特别的吩咐?

    亦安只是觉得,如果要对江南科场做文章,那势必要把所有可能涉及舞弊的官员都控制起来,至少儿子参加过今年乡试的那几家是跑不了的。

    可从眼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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