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另嫁他时: 1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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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徽音久违了睡了个好觉,若非昨夜梦到裴彧,只怕她会睡得更香。

    她在柔软的被衾里眯了一会,起身下榻推开木窗,天气回暖,温暖的阳光洒满整个内室。

    颜娘端来热水,徽音将手浸在铜盆内洗净,从昨日送来的成衣中挑了件藕粉曲裾,蔓草花纹典雅,曲裾下摆层层叠叠,行走间云裾缓移。

    用过早饭,徽音带着颜娘去了正阳院,贺佳莹脸上的伤不轻,躲在房中不肯见人。徽音向裴夫人说明来意,她想回被抄没的宋家看看。

    裴夫人自是无有不应,还细细嘱咐她多带些侍卫,以免被冲撞。

    裴府的马车奢华宽大,威仪不凡,徽音不想引人注意,只带了两个侍卫,挑了辆寻常的顶盖青木马车,朝着西南方驶去。

    马车绕着宋府转了一圈,如今的宋府已经被陛下赐给了旁人,府门前的木匾上写着樊宅二字。

    徽音深深凝视这座承载她喜怒哀乐的府邸,外宅已被樊家拆除翻新,只剩东北角方向的阁楼还保存完好,那是她以前最喜欢的地方。

    良久,徽音撤下车帘,吩咐马夫驾车绕路去东市十方街,东西市靠近横门和雍门,是长安城内最繁华的地段。

    临近午时,就近找了一间靠近河道的食肆用饭,徽音要了一间二楼厢房,偷偷带着颜娘从后门溜出,甩开裴府侍卫。

    她今日的目标是春巷,城内最大的烟花酒巷,几乎所有的销金窟都坐落在这里,门庭若市,即便是白日也依旧人多。

    徽音两人带着幕离,等在群芳花楼外的茶楼,按照往常惯例,今日是太学休沐日,依那人的性子必要来此处寻欢作乐。

    没有让她们等太久,不过半刻钟,就有一少年郎叫楼内乐妓驾着出来,他脚步虚浮,口口不知在嚷嚷什么。

    等候良久的奴仆在看见他的身影后簇拥上前,却被他一掌挥开,骂骂咧咧的赶走。

    剩他一人落单,混在人群中一路向东,徽音两人远远的坠在他身后,跟着他的脚步拐进一条幽静小巷。

    少年停在一处矮脚院落前,人虽然醉酒,却依旧警惕,回头观望是否有人跟踪。

    那张邪气肆意的面容露出,赫然是那日在城外拦截徽音,害宋景川坠崖的苏信。苏信并未察觉异样,一个哨子翻身跳进矮脚院落。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香囊摊子上,徽音掀起幕离,打量面前的街道小巷,道路铺设卵石,周边干净整洁。

    坐落在闹市的小巷中,这一处聚集不少院落,内置三四间房屋,不同于宣平门的夯土房,此处青砖陶瓦,上好的木材做梁,不是寻常百姓能住得起的,应是城内小官的居所。

    她带着颜娘上前,进入巷道后一片幽静,只听得见几声市道的吆喝,不见行人。

    徽音蹲在压得严实的黄土墙角支起耳朵细听。颜娘紧张的拦在徽音身前,深怕有人经过发现她们做贼的行径。

    离得太远,徽音只能听见一些细碎的呻吟,她将脸蛋贴在土墙上,听见里头女子悲哀的哭泣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隔墙听不太清晰,徽音站起身丈量这堵黄墙的高度,约莫一人半高。

    她转头环视一圈,发现对邻的墙屋脚下有几块散乱的青砖。

    两人来来回回跑了几趟,将青砖整齐的码在墙角,徽音站在青砖上,踮起脚刚刚能看到院中。

    屋内的动静比方才在墙外听着要大许多,徽音凝神片刻,终是听清了,那男子是苏信的声音无疑,他嗓子沙哑,喘息中夹杂几句淫语。

    女子声音很小,徽音没听见她说话,只听见她一直在哭。

    街道口传来马车“嗒嗒”的声音,徽音站起身,拉着颜娘绕出小巷。时辰不早了,再耽搁下去侍卫估计要起疑心,好在今日有些收获。

    回府的路上,颜娘撵着帕子擦拭徽音脸上蹭的土灰,询问徽音听见了什么。

    徽音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颜娘手中的帕子盖在脸上,瓮声瓮气:“男女苟且之事。”

    颜娘面露鄙夷,不想这些污遭事污了徽音的耳,不再多问什么。

    徽音靠在马车上闭眼小憩,良久,她脑中似乎闪过什么,抓住颜娘问道:“方才透过那院墙,我似乎瞧见墙下晾着不少男人的深衣,难道那女子是有夫之妇?”

    颜娘先是一愣,而后神情激动起来,“娘子,私通罪可大可小,轻则流放名声尽毁,重则判处死刑!我们可以为小郎君报仇了!”

    徽音倾身捂住颜娘的嘴,轻轻摇头,示意她看向车外的侍卫,裴府之人她尚不能完全信任。

    她捂着砰砰跳的胸口轻声道:“不能操之过急,苏家势大,若没有万全之策不能动手。当务之急要先查明那女子的身份,还有她的郎婿是何人。”

    两人平复心情回到裴府,刚进府门便看见早已等候多时的春分,她看见徽音立马迎上来,一脸急意:“宋娘子您可回来了,女君请您过去一趟,您快随奴婢走一趟吧。”

    徽音询问:“出了何事?”

    春分回道:“今日女君请了太医令替贺女郎看伤,太医令说脸上可能会留疤,贺女郎便……”

    她剩下的话徽音也能猜到,无非贺佳莹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裴夫人没了办法,又不敢找陶媪,只好请她过去看看。

    还没到正阳院,就听见贺佳莹哭闹的声音穿破云层,徽音揉着耳朵,心中涌起厌烦。

    她推门进去时,贺佳莹正趴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嚎,裴夫人在旁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几个婢女伏跪在地上劝。

    徽音冷眼看着乱作一团的内室,双手笼在袖中,静悄悄的站在门口看戏。

    还是疏影实在看不过去,跪在徽音面前求哭:“宋娘子,您劝劝我家女郎吧,昨日之事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给您磕头赔罪,求您原谅!”

    她砰砰几下磕在地上,声音清脆,没两下额头红肿不堪,徽音来不及阻止,只能拉住她的手将人拖着,语气平淡:“你先起来,我有办法。”

    徽音走进内室,越过贺佳莹坐在她身前的锦席上,别有趣味的瞧着她的泪脸,笑吟吟道:“表妹,今日又是唱的哪出啊。”

    贺佳莹瞬间止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身,怨恨的看向徽音,字字泣血:“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徽音给了裴夫人一个安抚的眼神,慢条斯理的整理裙摆,“你若是不给机会,我又如何能看见你的笑话。”

    贺佳莹指着徽音泣不成声:“都是因为你,我现在要毁容了,你满意了,我以后再也不美了……”

    徽音疑惑:“你没受伤前也没有我美啊?”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贺佳莹满脸裂开,胸口不停上下起伏,她指着徽音说不出话:“你……你……”

    她气得浑身发软,站不稳的后退几步,不明白徽音为什么一改柔和脾气,句句带刺。

    徽音换了个动作,单手支头,语气可惜:“你怎么不继续哭了,你脸如今这副模样,要是再被眼泪刺激,只会更严重。”

    贺佳莹楞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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