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起来香香的!: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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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看上去又憔悴了许多。汤药的滋味不好受,有孕在身又实在辛苦。

    她不愿见我,也不再笑,更不想让我靠近她和她的孩子。

    每每冷下一张脸,就如同一道毫不留情的逐客令。我也沉默着将食盒搁在几上,连一句宽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便转身退出屋内。

    门虚掩上的刹那,我听见她痛苦的呕吐声。

    ……

    人间怀胎十月,实在是太长了。

    从最开始的亲力亲为,到后来因着她不想见我的由头,我便也避之不及,索性不再去了。

    探望和送食安胎的事务全都交由下面人之手,我乐得清闲,也就时不时嘱咐一番厨子,暑夏时节多做些爽口的莲子羹,好教她开开胃多吃一些。

    他闻言相赞,说人言不假。得我之幸,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贤惠,顾家,识大体这样的字眼,一个又一个被佩戴在了我的衣冠上,藏进我发间每一只簪钗的缝隙里。

    直至一个雨夜。

    我的厢房离暖阁有些路要走。雨天泥泞,我被心中一阵阵的没来由的慌乱搅得无法安眠,唤来了守夜的冬葵去代我看一看。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我听见她侯在门外,声音被雨打地七摇八散,虚虚实实不真切。

    不过我依稀分辨出,暖阁那边应当没有什么异样。算算时候也确实还要再等上一段时日,我这才放下心来,闭上眼安心睡去。

    后半夜,我被一阵搡嚷吵得头痛欲裂。

    一睁眼,便见厢房内站了许多个婆子丫鬟,神色或惊恐或嘲讽,无一例外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还未等我问出那句怎么了,厢房的门便被人靠着蛮力一击破开。

    将将挨着软毯的足尖顿住,我抬起眼,对上来着颇为不善的眼神。

    主母伤产,胎死腹中,视大不祥。

    “是你做的。”

    我看着他苍白的唇一张一合地将这些毫无干系的字眼吐出来,一时间只觉一股凉煞之气钻遍全身,从指尖寒至肺腑。

    怎么会是我做的呢?

    “除了她身边的陪嫁丫鬟,只有你日日给她添食送补。”

    可我是受你的委托,才——

    “我委托你好生照拂她,你就是这样照拂的?”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所有的药膳,都是宫里的医师大人亲自嘱咐的。如有不对,大可去寻他的责任,何必来我这里咄咄逼人、兴师问罪?

    “因为你在药膳里动了手脚。有些东西一旦失了分寸剂量,养身补气的滋丸也会在顷刻间变成夺人性命的毒药。”

    “怀胎九月,一尸两命,若非蛇蝎心肠,如何下得去此等毒手!”

    我已经许久没有亲自为她送过药膳了。

    你也知道的,她不喜欢我,不愿见我,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那些药膳早非经我之手,为何不一一查验。万一,要是府中之人有意暗害呢?

    “看来,若不拿出铁证,只怕不能教你这个骗子松口。”

    我从铜镜里看见自己的脸,因为争辩而涨得赤红,血丝像蛛网撑在眼角,拼命压制着眼底涌起的妖气。

    我深吸一口气,再度对上他猩红的双眼。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言语,自他身后走上前来两人,押着一名低垂着脑袋的粗使婆子。

    我认得她,是膳房的厨娘。

    她受了伤,那件被洗得发白的干净衣衫,平日里会散发着淡淡的黄桷香。今日远远看着,已经被染上了层叠的血污。

    透过这些挣扎的痕迹,我好像看见了结局。

    他见我不说话,冷笑了一声。

    适时,又有一人指认,说是亲眼目睹我买通厨娘,暗中毒害主母。只要有朝一日将主母除去,我挣得名分,不怕不能将后院握在手里。

    一字一句,说得好有道理。

    我抬起头,看清了那人的脸,是她房中贴身伺候的姑娘采萱。

    现在成了可怕的恶鬼。

    他对我失望极了,当即要上报京兆府尹,将我押下大狱。我无法自证清白,可我也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被抓去公堂候审。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恨我到这样的地步。

    若是以身作局,只为了把我赶出府,却要因此搭上两条性命,真的值得吗?

    可是下一刻,她便拆穿了我。

    她说我是妖怪。

    采萱哭得不能自已,却还是支起一只手指向我,掷地有声地告诉每一个人。

    我是妖怪。

    第70章 可他赌错了。

    “……然后呢?”

    封离自她的颈间抬首, “她如今在何处?”

    “为什么问这个。”李闻歌仰起头,轻轻闭着双眼,“如你所愿……我来见你了。”

    “不高兴吗?”

    “你身边那个人是谁?”

    他不语, 只是啃咬着她的唇瓣不肯缓下身来。

    “我听见他唤你闻歌。”

    为什么。

    凭什么?

    “你想的话,也可以这样叫我。”她的指尖灵巧地没入他发间,再度游移到他的耳畔,感受身前人分明的一颤,“你从前总是一口一个恩人,一口一个在下的唤。怎么,如今厌腻了,也想换个新鲜的叫法吗?”

    “一个称呼而已, 为什么也有那么多人和我争?”

    “不是只我一人的,我也不要。”

    李闻歌将人推开, 奈何他还没从方才那个长吻中挣扎出来, 湿着一双眼追上来便要吻,被她用指尖截住。

    “你想说什么?”

    指尖被温热的唇舌含住, 轻轻舐咬。他不打算回话, 她却不想让他这么蒙混过关。

    “别打哑谜。我们都说破到这份上了,又何必猜什么心思。”

    “那又怎么样?”他凑近了些, 抵在她的脸侧嗅吻,“就算到这个地步,我们不是依旧可以水火相容吗?”

    “就像现在这样。”

    他动了动,引得李闻歌深吸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呵。”

    这就不作声了。

    封离闭眼, 又觉得气不过,俯首在她的耳侧狠狠留下一道齿痕。

    这个狡猾的人,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不是说让他不要打哑谜吗?

    和盘托出之后, 却换她一言不发了。

    “你说啊。像现在这样,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我们之间,算什么?”

    她象征性地歪过头,像是没听见他问话似的。也不管他放肆地欺身而进,闷不作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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