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 18、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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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疆王低垂着头从吊脚楼里走出来,脸色近乎灰败。但他一看见沈观南,眸光瞬间就定住了,像是下定了某种,常人难以下定的决心。

    沈观南感觉自己藏起了蛊丸,略显心虚地朝人笑了笑。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南疆王笑,南疆王霎时停在田埂边,微微有些晃神。

    斜坡上野花丛生,两侧田野里的麦草在风中像波浪一样起伏。他们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站在田埂的两端,心照不宣地沉静对视。

    南疆王动了动唇,似是想问什么,但沈观南在这一秒移开了视线,所以他没有问出口。

    回到吊脚楼,沈观南听见自己问:“有龟甲吗?我想卜一卦。”

    南蜀人精通卜算,南疆王闻言并没有很惊讶。他应了一声,径自上三楼去找。

    沼池里冰着不少陶罐封装的刺梨酒,南疆王平时很喜欢喝。沈观南提上来一坛,搬了个矮桌坐在廊道里,给南疆王也斟了一杯。

    南疆王回来的时候,看着递到面前的牛角杯,迟疑片刻才接过去。他攥着酒杯的指尖很白,喝之前还深深地看了沈观南一眼。

    “你要算什么?”

    沈观南没回答。他听见自己气定神闲地反问:“你想算什么?”

    南疆王将牛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我以为你知道。”

    廊下沉寂了几分钟,才再次响起人声:“离坎相悖,水火难容,无解。”

    南疆王略通卜算,知道这卦象通常预示着一种结局:强求必有一死。

    他突然沉默了,沈观南倚着凭几喝酒,也没再开口。两个人相对无言地喝了好几坛酒,回房时都有些微醺。

    夜色寥寥,月光清淡如水,红纱帐里倒映出跪立在榻上紧贴着纠缠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动作蓦然停下来,低哑着嗓音难掩激动地说:“……这还是你第一次吻我。”

    嘎吱嘎吱的摇晃声变得更剧烈,这个声音低哄般引诱:“摘下来吧。”

    “你不想看看我吗?”

    压抑的喘息代替了回答。南疆王盯着沈观南洁白无瑕的背,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他低头在沈观南胳膊上用力咬了一口,咬得特别狠,特别深,咬得满口鲜血。

    这疤怕是一辈子都去不掉。

    沈观南感觉他疯了。

    这一晚,仿佛是南疆王生命中的最后一夜。他纠缠着索取,像要燃烬所有的爱,所有的恨,和夹在两人之间的所有无能为力。

    拂晓将至,回荡在房间里的呼吸绵长均匀,沈观南悄悄坐起身,动作很轻的,一点点取下南疆王手上的玉扳指。

    那个三鱼共头的环形玉佩就挂在南疆王的银腰带上,随意地扔在榻边。他蹑手蹑脚地解下封绳,临走前还拿走了博古架上的蛊林地图。

    脚步声刚下到一楼,里间床榻上的人就睁开了眼。

    *

    天还未亮,世界在昏暗中呈现出一片模糊的影。大祭司提着一个萤火瓶,不知道在蛊林等了多久。

    “这林子里全是他们的蛊虫,尤其是父酋的蛊虫,很厉害的。我的药草只能让它们沉睡一两个时辰,所以你必须快点走,赶在天亮前出去,不然很容易被他们追上。”

    她把抱在怀里的行囊递过来,“干粮细软都在里面,应该够你回南蜀。”

    这包裹还是温热的,沈观南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道:“谢谢。”

    “不必谢我,我也有私心。”她倒是很坦诚,“你快走吧,一会儿父酋该醒了。”

    沈观南手里有地图,可还是在难辨方向的,黑黢黢的蛊林里迷了路。眼看四周隐约有了亮的趋势,灌木丛中的东西逐渐苏醒,渐渐有一声接一声的虫鸣,他的心越悬越高。

    握着羊皮卷地图的手都浸满了汗。

    有风吹过来,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蓝紫色蝴蝶扑闪着翅膀出现在眼前。沈观南很是诧异地愣了愣。

    他在原地呆立了几秒才跟上蝴蝶,一路都用双手紧紧攥着羊皮卷,唇瓣不住地抽搐。天蒙蒙亮时,紫蝶领着他走出了蛊林。

    但蛊林外还是一望无际的密林远山,根本望不到边。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草地里突然窜出来许多黑蜘蛛,让沈观南想起祸手背上的刺青。

    密密麻麻的黑蜘蛛潮水般朝沈观南漫过来。这场面太过瘆人,沈观南脸都白了,大脑在这一刻停止了运转,根本想不到对策。

    黑潮漫到脚边,眼看要把沈观南吞噬,密林里骤然飞出许许多多的蓝紫色蝴蝶。

    它们像一道天然屏障,以身做墙挡在沈观南面前。

    蛛群对它们很忌惮,没敢再靠近。

    蝴蝶簇拥着沈观南继续往密林深处走。可没走出多远,四周又冒出来许多冒着黑雾的虫子。这些虫子不怕蝴蝶,直直逼咬过来,蝶群飞蛾扑火般冲进黑雾,静谧的山林瞬间被黑紫两色淹没。

    这应该是……

    老酋长的蛊虫。

    发现的这么快,连他都出手了。

    不知道南疆王现在的处境怎么样,私自放走敌国俘虏,肯定会受到严惩。

    “呜——”

    一只黑翅鸢在上空盘旋。

    沈观南跟着它继续走,忽然意识到,每次毒物冒出来的时候,他脚上的银铃铛都会适时响几声,像在示警。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无法再集中精力,甚至不能理智思考,满脑子都是南疆王受刑的画面。

    有前仆后继的蝴蝶断后,没再有任何毒物追过来。沈观南跟着黑翅鸢翻过一座又一座高山,发现大山之外还是大山。

    他有点绝望。

    任凭谁来,

    都走不出这荒芜的八百里山川。

    太阳挪至云层后,森林立刻阴沉下来,没多久就天黑了。这夜一点星光都没有,原本应该满盈的圆月也不知所踪,沈观南看不见领路的黑翅鸢,只能凭感觉摸黑往出走。

    人一到夜晚就容易多愁善感。他竟回忆起许许多多过去未曾注意的,也许是蓄意忽视的讨好,温柔和充满爱意的对待。

    那双饱含情意的眼再次浮现在眼前,胸口忽然涌上一股陌生的酸胀感,心脏也传来不可名状的刺痛。

    蛙鸣戛然而止,密林里倏然窣窣作响,沈观南没由来有些心悸,莫名寒意攀上脊背,心里有种被窥视的恐慌。他立马慌不择路地往前跑,连头都没敢回。

    两旁的灌木丛晃了晃,似乎有东西在逼近。他点亮火折,才发现山路完全被黑黝黝的蚁虫覆盖。它们从四面八方围聚而来,拦在沈观南前面,隔了几米的距离僵持着不敢靠近。

    密林里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一点点漫过来,越来越近。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观南心跳倏然漏了一拍,猛然回过头,见南疆王双手负在身后,踩着月光,从他来时的方向一步步走近。

    他身后跟着一大批苗民,阵仗浩大,分明是来抓沈观南回去的。

    沈观南瞬间感到了绝望。

    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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