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 6、打秋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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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铃声戛然而止,衬得房间无比安静。

    月落乌啼,天色暗得阴沉,不见一丝天光。沈观南在昏暗中睁开双眼,头往后仰,缺氧般大口大口地喘气。

    几分钟后,他才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发现刚刚那通电话是肖烨打来的。

    不知道这人跑哪儿去了。

    说好了一同出发,结果一直玩失踪。

    沈观南立刻回拨,一直等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人接,只好给肖烨发了条微信。

    他按亮床头灯,从行李箱里翻出前几天下墓穿的军绿色登山服,换上,然后把研究所配备的钨钢匕首别在后腰,走到门口打开门。

    族长家的吊脚楼与别处不同,二楼三楼都有道面向庭院的观景长廊。黎彧侧坐在沈观南房间门口的长椅上,歪支着头,百无聊赖地用食指逗弄攀上围栏的凌霄花。

    他眉眼耷拉着,瞧着有些闷闷不乐。沈观南动了动唇,问询的话语在舌尖滚了滚,然后以很委婉的语气说出来:“在吹风?”

    黎彧倏地站起来,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捏紧了衣角。

    这人年纪不大,个子却将近一米九,跟电线杆似的往沈观南面前一伫,身影都能把沈观南罩住。

    “我……下午有点唐突……”他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看起来很局促,唇色不知怎地比之前更红,像是被谁亲过,“怕你以后都不找我了。”

    沈观南确实有这个打算。

    正因为有这个打算,此刻心里才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所以就在这守株待兔?”

    黎彧嗯了一声。

    沈观南:“我要是一直都没出门呢?”

    黎彧没回答,但下意识用眼尾瞥了瞥长廊木椅。

    沈观南:“……”

    他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黎彧。狭长走廊突然安静下来,能听见风撩树叶的沙沙声。

    黎彧似乎不敢抬头,一直低垂着眼帘,长而密的睫毛在晚风中簌簌颤动,每动一下都像一句无声告白,在凛凛月光下,在昏暗得有些暧昧的廊道中,真挚得令人心动。

    沈观南悄然握紧了门把,声音明显温柔了许多:“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

    黎彧立刻道:“我不怕危险。”

    “得偷偷摸摸进去。”

    沈观南的意思是不方便带人,没想到黎彧听罢,立刻应了一声“没问题”。

    “……”沈观南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要去祆蛊楼偷东西,你确定要跟?”

    苗疆家家户户供奉南疆王,祆蛊楼更是圣地,千年来经过无数次翻修,如今已成为祭祀神祠。

    所以,沈观南的行为不亚于闯宗祠刨祖坟,相当大不敬,被族长听见怕是要挨打。但黎彧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就斩钉截铁地点了点头。

    沈观南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今夜是满月。盈月躲藏在暗灰色的云层后,散发着并不明亮的光辉。山径两旁的茂树修竹在夜色下呈现出一片模糊黑影,稍起点风就婆娑摆动,平添几分诡异。

    沈观南与黎彧并肩走下山坡,忽闻一阵浑厚苍凉的牛角声。

    他寻声望去,见主干道驶来一条游行队。火龙舞狮开路,巴代法师居中,身后跟着数不清的苗民。他们跳着绺巾舞,唱着山歌,敲锣打鼓热热闹闹地往祆蛊楼行进。

    “赶秋?”沈观南停下脚步。

    黎彧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过了几秒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立秋是苗疆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从南疆王那个时代开始,每年这一天,各寨都会停下农活聚集在一起祈福谢神,压邪灭害。

    沈观南觉得哪里不太对,立马掏出手机看时间。

    ……还真是立秋。

    可他印象里,今天应该是阳历七月十六,离立秋还有小半个月才对。沈观南眯了眯眼,点开app翻找出行订单,想确认自己到底是哪天出发的。

    但他翻遍了手机都没找到。

    荒谬感铺天盖地的袭来,沈观南点开短信逐条翻阅,终于在一堆垃圾短信中翻到了订票成功的短信提醒。

    日期显示八月六号,确实是立秋前一天。

    他怔怔地看着这条短信,双眼眯缝得更厉害了,心道,难道是我记错了?

    黎彧也盯着手机屏幕,直至它自动熄灭,才撩起眼皮问:“观南阿哥,我们还去吗?”

    苗民赶秋会聚集在祆蛊楼前,等巴代法师跳完祈神舞再开启节日庆典。

    这么多人围在那里,确实不好动手。但沈观南眸光一定,揣起手机跟在人群末尾,只回了一个字:“去。”

    街道两旁的吊脚楼里不断涌出人来,跟在队尾载歌载舞。沈观南和黎彧很快就被人流包围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如潮水般涌至坐落于山巅的祆蛊楼。

    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握住,触感微凉。黎彧好像说了什么,但四周太吵,沈观南没听清,只能由着他扒开人群,拉着自己向前挤。

    摩肩擦踵的感觉并不好受,被挤的苗民明显都很不满。但不知为什么,他们看见黎彧就默默让开了路,所以没废多少功夫,沈观南就来到了人群最前方。

    祆蛊楼正门口摆放着祭祀用的青铜鼎,八名身穿大红傩服的巴代法师晃着司刀,摇着七彩绺巾,嘴里念念有词地围着青铜鼎跳祈神舞。

    舞蹈动作与南疆王墓室壁画上的一样。

    不知是不是亲眼见过考古队成员在祭台上献舞,沈观南莫名觉得眼前的场景很熟悉,甚至控制不住想要加入。

    唢呐声划破长空,巴代法师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挥手往青铜鼎里撒了什么东西。

    只听“咻——”地一声,祆蛊楼顶层阁楼突然燃起焰火,火势绕着角檐飞转一圈,再螺旋向下绕,一层接一层地将祆蛊楼逐层点亮。

    等整栋祆蛊楼都淹没在金火绦绦,白雾漫漫的焰火瀑布中时,喧嚣的锣鼓声乍然消失了。

    苗民和巴代法师都不见了,拥挤不堪的场地骤然变得空荡,上一秒还门窗紧闭的祆蛊楼这一秒却门户大开,像是埋好了陷阱等着沈观南往里跳。

    有前几次的遭遇,沈观南已经不害怕了。他刚要往里走,就感觉手腕被股力量牵扯住——黎彧没松手,竟然跟他一起进了幻境!

    少年像是刚发现不对劲,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沈观南有点自责,感觉不应该把他牵扯进来,便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别怕。”

    闻言,黎彧眉心微动,移眸看向沈观南。

    大雾四起,四周只有祆蛊楼的焰火,光线很暗。沈观南大半张脸都隐在阴影里,棱角分明的侧颜沉淀着与年龄不符的阅历。

    似乎是察觉到黎彧的视线,他侧头看过来,五官随之清晰。

    这人长了双会说话的含情眼,眼睑微微下垂,鼻梁挺直,薄唇和下颌的线条都很温柔,本是疏淡斯文的长相,却因那颗红艳的眉间痣显出几分魅。

    “跟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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