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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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很幼稚。

    陈安远咬咬牙,嘴巴里一股铁锈的味道:“我现在在副食店兼职,我能养活我自己。”

    江译白看着界面上移动的小点,切出去买了张末班高铁票,截图发给葛朝越。

    葛朝越回了个问号:[你他妈还真今晚回来啊?]

    江译白回了个1。

    至于陈安远的独立宣言,他没放在心上,只说:“我是你哥。”

    可是又不是亲的。

    这句话在每一次收到江译白寄回家的钱时,都会在陈安远的脑子里滚来滚去,像仙人掌的刺,陷进肉里难自拔。

    但是他从来没有用这句话和江译白顶过嘴。

    因为他知道,江译白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这件事,他本人比谁都清楚。

    车来了,江译白把他塞上车就关门,陈安远这才露出一点慌张:“你不和我一起回去?”

    他摇头,“我马上开学了。”

    陈安远张张嘴,憋出一句:“老江很想你。”

    “想我也没用,”他要上学,还要上班。

    江译白安抚地笑笑,“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陈安远没应,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地望着他,就是答应的意思了。

    江译白知道,所以伸手薅了把他的寸头,“回去吧。”

    “你找个时间把工作辞了,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你知道我希望你怎么做。既然觉得我不容易,那就别让我失望。”

    车开走了,少年摇下车窗回头看,表情执拗,却在夕阳下流露出几分挣扎的不舍。

    江译白站在原地朝他挥挥手,往反方向走,完全没有一点说重话的愧疚。

    陈安远是他带大的,他比谁都清楚怎么治他。

    -

    葛思宁高二了,需要搬到新的教学楼去。

    因为有开学考,所以很多高一的资料大家都不敢扔,加上新教材,搬东西的时候一个两个都哼哧哼哧气喘如牛,累得半死不活。

    尤其是女生,提着书箱上楼,得两个人合力抬,抬到半路还得喘一喘。

    在一连串的叫苦连天里,葛思宁安静地埋头苦干显得尤为突出,走她旁边的男生看到她手臂上的肌肉,一手抬桌子一手拿椅子还脸不红心不跳,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安置好自己的“行囊”,葛思宁就躲到厕所去了。

    因为她害怕待会被认识的同学叫住,问她“你弄好了?”、“能不能帮帮我们”之类的问题。

    葛思宁不怕拒绝人,却不擅长拒绝人。

    而且她是学委,话说太直白了班主任又要找她谈话,说她的行事作风不利于班集体团结。

    葛思宁不知道什么才算团结,但她知道什么叫吃力不讨好。

    班上的女生和她关系都很一般,以前女子天团对她评头论足的时候她们也会偷笑,虽然说不上霸凌,但是也挺恶心人的。

    葛思宁懒得和她们计较。

    她正是鼻孔朝天的年纪,每次考试都掉不出年级前十,这让她稳稳地坐在金字塔尖。所以她的眼里看不见蝼蚁,看不见就相当于隔绝了。

    在厕所里断断续续地憋气背了十分钟单词,外面的动静小了,葛思宁装模作样地冲水,走出来洗手。

    结果迎面撞上她高一上学期的班主任李老师。

    “哎哟,思宁。”他乐呵呵地打招呼。

    葛思宁硬着头皮点头,“李老师,好巧,您今年跟高二啊?”

    “是啊,又是班主任。本来我跟学校申请不带高二的,但是……”

    李老师什么都好,就是话多。

    葛思宁又不能不听,站在原地看表,离上课还有三分钟,她还想去饮水机装水啊啊啊!

    李老师说完自己,又开始关心她:“话说思宁,你在文科班还挺好的吧?我看你每次考试成绩都不错,上次期末考甚至还进了年级前三,不错不错,大有可为啊。”

    葛思宁:“挺好的。哈哈。”

    李老师滔滔不绝:“想当初分科的时候,你妈还特地来学校找我谈话,想让我综合分析一下你到底是适合理科还是文科。我那时候当然是希望你们都去读理科啦,毕竟我是教化学的嘛,不过以你当时理综,读理科会吃亏,于是我就跟你妈妈说,你的数学基础不错,读文科或许会更好……”

    葛思宁笑得脸都僵了,听他岁月史书个没完。

    好在这时她的班主任过来了,解救了她。

    她飞速溜回教室,同桌问她去哪了。

    “就看到你的桌子,都没看到你人。本来还想让你搭把手的,你都不知道我们搬了几趟才搬完。”

    她面不改色:“拉肚子去了。”

    “啊?我有风油精,你要不要涂一下?”

    葛思宁摇头,“不用,拉出来就好了。”

    “好吧。诶,待会分座位了,我好紧张啊……”

    “紧张什么?”

    “我不想和你分开。”

    “哈哈。”葛思宁敷衍地笑笑,心想,还不是我平时经常教你做题,帮你盯梢你才不舍,平时去食堂去小卖部还有上体育课,你转头就和你闺蜜跑了。

    开学第一天,大家的心都有点散,班主任在台上说着开学以后的各项任务,台下唧唧哇歪个没完,气得班主任怒拍讲台好几次,别的班下课了他们还在拖堂。

    葛思宁本来就烦,现在更烦了,她搬了一上午东西,现在渴得要死,杯子里却连一滴水也没有。

    同桌说:“要不我倒给你?”

    葛思宁摆摆手:“不用。”

    她有一点洁癖,觉得别人的杯子瓶口会残留口水。

    最后班会在第一周暂时不调座位的通知中拉下帷幕,同桌喜笑颜开地搂住葛思宁,被她不动声色地拂开。

    后桌的女生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们互动,葛思宁站起来的时候她似乎有话想说,但是当葛思宁看过去时,她又一副很害怕的样子,马上移开了视线。

    葛思宁拿着水杯出去了,用脚趾头都知道,她一走,后桌肯定要和同桌说她坏话,例如你干嘛冷脸贴人热屁股……

    饮水机要排队,排到她的时候预备铃就响了,她一边骂这个破水龙头流得这么慢,一边看老师来了没有。

    葛思宁积累的烦躁已经达到了顶峰,回到课室马上就上课了,她根本听不进去。

    第一节是数学课,科任老师一进来就大放阙词:“同学们,我们班和隔壁班的进度已经落后其他班好几节课了!”

    他迫切地开始讲新内容,每讲完一个知识点就让他们做两道题,同桌不会,害怕待会被抽上台,就用手肘撞了撞葛思宁,求救。

    葛思宁冷漠地回避,说:“你自己想一想吧。”

    同桌一愣,顿住看她。

    其实葛思宁的语气没什么问题,她平时也是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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