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狗都不谈: 6、海棠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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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组成部分。上辈子她曾经很认真的纠结过是要学考古去挖死人的骨头,还是学临床去开瓢活人的骨头。

    一做起手工来就忘记了时间,至于谢观棋在干什么林争渡更是无暇去管。反正她这院子里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无论是中庭的毒物还是她那一堆风干的泡水的标本,都是在师父佩兰仙子那边走过明路的,所以林争渡也不担心谢观棋去参观。

    白天的时间就这样匆匆过去,林争渡的骨头花盆只做了一半。

    她困得哈欠连连,决定先在配药室的小床上睡一觉,等明天起来吃饱饭之后继续做手工。

    房间里的烛火熄灭之后,整个房间立即陷入一片昏暗,暗淡的月光从窗户缝隙处照进来,照得工作台上半成品的蓝粉色骨架莹润生辉。

    骨头旁边的竹架上晾着一对完整的梦魇翅膀——当骨头莹润的蓝粉色微光流照到雪白薄翅上时,那对翅膀微微震颤起来,像是意图□□的昆虫,从翅膀上抖落下许多轻盈洁白的流光。

    流光仿若萤火虫,在配药室内漫无目的的飘散,又很快被林争渡熟睡时呼吸的气息牵引,慢慢落到她身上去了。

    *

    林争渡被敲门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像游魂一样飘过去开门——今天晚上月光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亮,特别白,把站在门口敲门的人也照得很清晰。

    林争渡看其他东西都糊糊的,只有看谢观棋那张脸特别清楚。

    她想问谢观棋有什么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毕竟她是一个大夫,而谢观棋是她的病患,病患半夜来敲大夫的门,十有八九是身上有什么地方不适……

    立在门口的少年前进一步,捧住她的脸。

    林争渡被捧得仰起脸来,心里还在茫茫然——对方已经低头亲了下来。

    他的鼻息也很近的压下来,喷在林争渡脸上。和他的灵根属性一样,呼吸都热得吓人,灼热的温度像是某种侵略信号,顺着林争渡脸颊,浸进她本能的呼吸里面。

    林争渡被亲得往后仰,直到被谢观棋托腰抱起来时,她不知怎么的,居然还是感觉茫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

    因为太过于茫然,以至于林争渡甚至都没想到自己要问为什么,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到——直至谢观棋将她抱到了工作桌上。

    皎白月光掠过林争渡发顶,照在站在桌前高她许多的谢观棋脸上,恰好照着他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

    于是那双眼睛也瞬间变得格外清楚起来,清楚得能让林争渡看清楚每一根眼睫毛。她忍不住伸手去摸谢观棋的眼睛,摸到他上钩的眼尾,他垂下眼睫望她,不再是白日里锋利端正的姿态。

    好似一下子变得很风情,很稠艳,像色字头顶上挂着的那把刀。

    明知道这把刀会剜掉人的心肝,但还是有风流鬼情不自禁凑近——林争渡鬼迷心窍,仰脸亲在他眼睑下。

    她之前只注意过谢观棋的骨头,至多和他说话时会看着他的眼睛或者脸。

    但至于他平日里穿什么衣服,身上有什么挂饰;林争渡还真没有注意过。

    她和谢观棋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她会细致入微的观察对方——甚至于就连谢观棋的那张脸,林争渡其实也没有仔细看过。

    但现在她知道了谢观棋袖口护腕上有流云纹刺绣,那刺绣粗糙,硌得人皮肤生疼。

    也知道了谢观棋腰带上嵌有金属扣链,解开时好清越一声响。

    一夜海棠梦,林争渡惊醒之后,吓得马上洗了个冷水澡,顺势换下衣服。

    换完衣服之后,眼见外面天色刚起鱼肚白,阴云密布,根本不是她梦中那样皎白晴朗的月亮。

    林争渡没有睡意,又觉得心慌——做春梦不可怕,但是春梦里出现认识的人那就很可怕了。而且林争渡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梦见谢观棋?

    还梦得那样……清楚。

    想着想着,林争渡不禁打了个寒战,抱住自己胳膊搓了搓。结果刚走过转角,她迎面碰上了谢观棋本人——

    对方穿着一身黑色衣裳,单手持剑,头发挽做利落马尾,正往台阶下走去。

    林争渡浑身一僵,下意识停住脚步。她现在还没从春梦里面缓过神来,光是想到谢观棋这个人,就觉得浑身别扭,更别提现在直面对方。

    但是怕什么来什么。

    谢观棋偏过脸看向她站的位置,确认是林争渡后,他大步走了过来。他走得轻快,带起一阵风,马尾长发和衣角皆被风拂动。

    林争渡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谢观棋穿什么衣服,但今天明明晨光未亮,灯火昏暗,她却觉得所见所闻前所未有的清晰。

    谢观棋的衣袖口有护腕,寸宽腰带上嵌着金属扣链,腰侧特意留出来的放量大约是为了别剑。

    谢观棋:“你怎么了?今天起这么早,脸色也不好看。”

    林争渡不敢看他的脸,目光慌乱左顾右盼,“没——没什么,就是,睡不着,起来走走。你……你呢?”

    谢观棋提起手中的剑,给她看:“我每天都这个时辰起来练剑。”

    他那把剑是一把好剑,剑身弘光亮如朗月,那道剑光好死不死映到谢观棋脸上,把他那双锋锐逼人的桃花眼照得纤毫毕现。

    林争渡霎时吓得连退数步,后腰撞上走廊围栏。她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撑住围栏,雪白手背上青筋乱跳,面色却赤红发烫,心跳也快得要命。

    和梦里不一样——林争渡很清楚的分辨出来了,现实里的谢观棋绝不会像梦里那样媚态纠缠,眼波流转。

    他的眼清亮端正,正如他手上那把剑,锋利中自有一股兵器特有的冷和锐。

    “你是不是发烧了?”谢观棋眉心一拧,关切担忧的望着林争渡。

    林争渡伸手捂住自己脸,含糊应付了他两句,飞快的跑了。

    被留在原地的谢观棋摸不着头脑,思来想去,觉得林争渡大约是真的病了。

    也没人规定医修不能生病,更何况林争渡似乎也不是什么正统医修。

    谢观棋一直惦记着林争渡疑似生病,练剑时一会想起对方赤红的脸,一会又想起前天晚上,他拉林争渡上岸时,在林争渡手腕上留下的红痕。

    谢观棋此人,自幼于练剑一道实在是天赋绝佳。所以他从来没有当弱者的时候,遇到的对手也都是个顶个的硬骨头,还是头一次意识到修士里面也会有林大夫这样——

    弱不禁风的类型。

    不会被疫鬼毒这样可怕的东西毒死,但是会自己生病。

    不过也没什么,人各有所长,林大夫精于医药,这点强过他百倍。

    杂念过多,练剑也是辜负剑。谢观棋干脆收了式,坐在山顶等待日出。

    等到看完日出,谢观棋收剑下山。

    小院一如既往,林大夫躺在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

    谢观棋听她心跳,并未睡着,便走到摇椅边半蹲下来:“林大夫,你好点了吗?”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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