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狗都不谈: 5、火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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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过于纯粹,属性又恰好克制林争渡的水木双灵根,短暂触碰的瞬间让林争渡汗毛倒竖,差点反手给谢观棋一巴掌。

    只是在抬眼看见谢观棋的脸后,林争渡才忍住了没有打他脸。

    她‘啪’的一下将铜镜倒扣,并用掌心搓了搓自己脖颈。但是没有效果,充盈温暖的,属于谢观棋的灵力,仍旧盘桓在那片皮肤。

    就好像时时有陌生人贴着自己脖颈一样。

    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林争渡还是忍不住总伸手摩挲自己脖颈。

    直到簪娘问她是否需要帮忙挽发——林争渡才连忙松开手,假装若无其事的在梳妆台上坐下,向簪娘要了册子翻看。

    最后选了个很像小白兔的发髻,册子上管它叫双什么髻的。林争渡也没上心去记,转头开始挑选簪娘妆奁里的发簪首饰。

    她自己只会扎简单的发型,但是又很喜欢各种复杂漂亮的发髻。所以每次下山进镇,林争渡都会来这边的澡堂洗澡,顺便请簪娘为自己梳头发,再买点自己喜欢的首饰。

    *

    谢观棋洗完澡,换上了澡堂给准备的衣服。

    他出来得早,在休息厅没有看见林争渡。老板还记得谢观棋的脸,知道他是林争渡带过来的朋友,于是给他送了一盘糕点,告诉他距离林争渡出来还要等一会儿。

    谢观棋对等人没什么意见,只是在吃糕点时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进来——是那个既开早点铺子,又开午食铺子的老板,此刻她推着那辆木质推车停在了澡堂门口。

    而她推车上的粗布招牌也从【姚记午食】换成了【姚记宵夜】。

    想到今天林争渡问过他关于招牌上的字的问题,谢观棋不禁多看了两眼。

    谢观棋看字,而老板也看见了谢观棋。她注意到谢观棋的目光,于是不禁笑了,主动同谢观棋说话:“小公子要吃宵夜吗?”

    谢观棋摇头:“不吃。”

    老板伸手捋了捋粗布招牌,指点他道:“下回林大夫要是再问你,招牌上的字写得怎么样,你只管夸就好了。”

    谢观棋一愣:“……为何?”

    老板看着他,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当然是因为这些字,都是林大夫写的啊!”

    谢观棋沉默下来,并重新看了一遍粗布上面写的字。

    不一会儿,女浴那边的门帘被掀开,洗完了热水澡,满脸神清气爽的林争渡大步走了出来。

    她步伐轻快,头发拢至头顶攒起两弯尖角,好似一对尖尖的兔子耳朵。一圈亮晶晶的紫色花朵绕在她发髻上,往旁边还压了两支银色莲花状的短钗,同那琉璃珠花一样,都亮晶晶,闪星星,一头撞进谢观棋眼底,教他怔了一下。

    谢观棋第一次见林争渡好生装扮过的模样,和她之前在山上的朴素模样大相庭径。

    她还换了一身裙子——是紫白间色的,同她发饰的颜色恰好对应。

    林争渡:“宵夜摊来了?刚好我也饿了。”

    她探头去看挡板后面的食物,“来一只烤鹌鹑,两碗血脏羹,再包一份芝麻馅的糯米团。”

    老板:“要不要吃酒?”

    林争渡摆手:“不了,吃完宵夜还要赶回山上,吃酒误事。”

    她点完菜,又转过头问谢观棋:“你点了什么?”

    谢观棋:“我不吃宵夜。”

    林争渡很不赞同:“我们没有吃晚饭,所以这顿饭不算宵夜,算晚饭。人怎么能不吃晚饭呢?病患更应该好好吃饭了。”

    她说了很长的一串话,谢观棋垂眼看着她因为说话而不停张合的唇,心里疑惑起来。

    刚刚还不理他的,现在为什么又理他了?

    最后谢观棋还是和林争渡一起吃了宵夜。吃宵夜的时候,林争渡总是忍不住用手指摩挲自己脖颈,将脖颈侧面那一小片皮肤都磨红了。

    谢观棋疑惑的看了她两眼,又分心关注四周——没有在林争渡脖颈上找到蚊子包,也没有在四周看见会咬人的恼人蚊虫。

    谢观棋:“你脖子扭到了吗?”

    林争渡僵硬了一瞬,飞快的放下手,含糊回答敷衍了一下谢观棋。

    在里面洗了这么久,缠绕在林争渡脖颈侧的火灵其实已经散去许多。如果林争渡是个普通人,又或者说她不是水灵根,可能早就没有感觉了。

    但偏偏她是个入道的修者,偏偏又是水灵根。

    林争渡愤愤吃了很大一口毛血旺,心想:我讨厌火灵根的剑修!

    吃完宵夜,两人再次返回医馆。

    这个点医馆已经不营业了,但是还没有关门。一个伙计昏昏欲睡的坐在包袱上等林争渡,见林争渡来了之后他连忙站起来把各种打包装好的杂货递给她。

    药宗不允许弟子在凡间行医时向凡人收取银钱,但是并不禁止银钱以外的报酬。林争渡每次下山义诊,都能收到镇民送的很多食物和生活用品。

    林争渡清点了一下这次收到的物资,把它们全部装进药篓里后,便带着谢观棋离开镇子,返回药山。

    归程依旧要走很长的一段山路,在把相对平整的石子路都走完之后,林争渡弯腰把自己的裙子卷起来,拧到侧面打了个结,露出里面的月白中裤。

    这样一来,走山路就不用担心被裙角绊倒了。

    林争渡拍了拍打结的裙摆,又把莲花短钗取下来放进怀里——少了那几根垂有流苏的短钗,她一下子又素净了起来。

    收拾完自己,林争渡抬起头想要招呼谢观棋,却发现谢观棋已经走到自己前面去了。

    林争渡挑了下眉,心想:真看不出来,这人还挺着急走的。

    夜间的山林静谧幽暗,唯有月光穿过错乱枝丫落到地面上,留下细碎不成型的光影。时不时有野鸟飞掠而过,晃动树枝发出动静。

    林争渡常年在药山独居,并不觉得这样的动静有什么可害怕的。谢观棋同样镇定,走在前面三步距离的地方,只时不时侧目警惕四周,像一只五感过于发达的护家犬。

    只是在走了一会儿路之后,林争渡有些懊恼。

    不该听簪娘的蛊惑买这双绣花鞋,爬山实在不方便。林争渡还没走多远,泥巴就已经弄污了上面的绣花,还有一些脏污漏进了鞋子里面,老硌着她脚底。

    好不容易走到河边,林争渡连忙叫住谢观棋:“等等——我换双鞋,顺便冲一下脚!”

    谢观棋停步,侧身向她伸手:“药篓给我。”

    林争渡给了他一个笑脸:“多谢——小公子好生体贴。”

    她后一句话语气轻快,明显是调侃,学了流动摊贩老板对谢观棋的称呼。

    那个老板这样喊他时,谢观棋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听见林争渡这样喊,谢观棋便皱眉:“我不小。”

    林争渡:“比我小啊。”

    谢观棋:“你多大?”

    林争渡笑容里带上狡黠之色:“比你大——”

    谢观棋拎着她的药篓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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