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狗都不谈: 2、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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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林争渡清楚,这都只是表象。

    疫鬼毒暂时被压制,但并没有解除,甚至没有被削弱。等到谢观棋体内的药力消散,疫鬼毒就会以更加凶猛的姿态反扑回来。

    林争渡回到配药室重新配药——现在该进入到下一个治疗阶段了。

    到了正午阳光最盛的时候,林争渡沐浴更衣,先拜过祖师爷,祈求祖师爷保佑治疗顺利,然后再勤勤恳恳把自己的工具和调配好的药水搬进侧卧。

    最后将侧卧的门窗都紧密严实的关好,并用灵石启动屋内的隔绝阵法。

    随着阵法光芒闪烁,整间房屋陷入孤零零的黑暗之中。原本还会传入屋内的鸟叫虫鸣也完全消失不见,在这片幽暗的死寂之中,这座房间似乎被孤立遗忘了。

    林争渡摸黑找到烛台,将其点亮。

    一星火光昏沉微弱,照得她那张脸也模糊起来,像一副浸了水,颜料晕糊的画。

    她举着烛台坐到床边——床头柜上摆着针筒,玻璃瓶装的药汁,还有一些炮制过的,外形古怪的材料。

    气氛变得阴森幽暗,以至于谢观棋再度醒来时差点以为自己已经在幽冥地府。他在茫然之余,本能的看向了林争渡。

    四目相对,林争渡弯起眼眸对他笑,声音柔和:“别害怕,这只是一种治疗手段。你如果紧张,可以和我聊聊天。”

    她说话时,握住谢观棋手腕,将他的衣袖推到胳膊肘处,完全露出小臂。和谢观棋温度略高的皮肤相比,林争渡的手指显得有点冰冷,修剪整齐的指甲轻轻划过,令谢观棋不自觉抽动了一下小臂上的肌肉。

    虽然气氛阴森,但他并不觉得害怕。不过林争渡说可以和她聊天——谢观棋是愿意和自己的大夫聊天的。

    谢观棋:“你的名字,是哪三个字?”

    林争渡:“双木林,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谢观棋茫然:“什么意思?”

    他没听懂林争渡后面念的那三句是什么东西,好像是诗,可是‘争渡’是两个字,最后一句又有六个字,这字数也不对称。

    林争渡正低着头在找谢观棋手臂上的血管——闻言她抬起眼,目光变化明显的从盯着谢观棋手臂,转为盯着谢观棋的脸。

    昏黄灯光柔柔的,无论是林争渡看谢观棋,还是谢观棋看林争渡,她们的脸都陷入一种被水浸糊的氛围里面。

    随即林争渡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声音温温柔柔,像烛台上晕开的微光:“一句诗。”

    “争夺的争,渡河的渡。”

    谢观棋愣了一瞬,连针头什么时候没入血管,也没有察觉。直到微凉的药汁从针头淌入手臂——他感觉到冰冷的刺痛,才慢慢回过神来。

    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压了压唇角,在脑子里写了一遍大夫的名字。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眼看着谢观棋原本清醒的神色渐渐涣散呆滞——林争渡知道这是迷思药起效果了。

    她之前做药物试验的时候,发现杜鹃鸟的舌头加上嘤嘤花可以做出一种暂时令人身体放松,思绪混沌的药。类似于蒙汗药,但是效果要更好,对修士的身体也起作用。

    林争渡在宗门例会上提过,说挺适合当临终关怀药物或者止痛药——但是其他长老觉得这药有点邪门,没通过林争渡的提议。

    结束注射,林争渡掰断针头扔进一旁灰盆里,又捏了捏谢观棋手臂:果然变松软了,但不是纯粹的软,捏起来很有韧性。

    林争渡:“唉,想吃捶打得很紧致的牛肉丸了。”

    谢观棋慢吞吞接上了林争渡的话:“我想吃竹笋肉包。”

    林争渡观察着他的表情——少年深眼窝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眸光涣散,显然已经进入了胡言乱语环节。

    服用了迷思药的人确实会出现这种症状。

    林争渡觉得他说话蛮有意思,即使知道他现在说话并不动用脑子,但还是和他聊了起来:“你喜欢吃竹笋肉包?”

    谢观棋凝眉沉思了一会,回答:“还喜欢韭菜饼,红枣山药糕,鲈鱼脍,槐叶冷淘,蟹酿橙。”

    林争渡听见了好几道自己完全不认识的菜名,很诧异:“你们剑宗食堂伙食这么好啊?槐叶冷淘是什么?”

    谢观棋认真回答:“剑宗食堂很难吃,也没有槐叶冷淘。这些都是我下山之后去吃的,山下比剑宗好玩多了。”

    林争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是外面的美食。

    谢观棋只认真了几秒钟,很快又开始胡言乱语:“大夫,你怎么坐得离我这么远?”

    林争渡:“我已经坐得很近了啊——”

    谢观棋:“大夫,你长得真好看,像我家狗头一样。”

    林争渡:“……”

    谢观棋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眸幽亮的反手抓住林争渡手腕:“大夫,你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剑身上的剑纹闪光,亮亮的,我好喜欢。”

    “大夫,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拜师了吗?”

    “大夫,你是什么属性的灵根?你喜欢练剑吗?你要不要当我师妹?”

    “大夫,你用左手剑还是右手剑?我两个都用,左手剑使得更好些,但右手剑也相当厉害。”

    ……

    林争渡哭笑不得,敷衍应答了几声,抽手将谢观棋推回床上。

    他显然自己聊兴奋了,脸颊晕红,被推回床上了也没闭上嘴。

    “大夫,你喜欢狗吗?我特别会学狗叫。”

    “汪汪汪——”

    “大夫,你喜欢往剑上挂饰品吗?是喜欢挂在剑柄上还是挂在剑鞘上?你喜欢金属的剑鞘,还是玉石的剑鞘?”

    “大夫,你的眼睛好亮啊,特别像剑招收势,真好看。”

    林争渡把自己的衣袖也卷起来,与谢观棋手腕并排放,轻薄的柳叶刀划过,两人手腕上顿时出现一条整齐的伤口,血珠飞快涌了出来。

    血液受到林争渡的操纵,互相交融,看起来像是一条红线,连接着林争渡和谢观棋的手腕。

    因为迷思药的作用,谢观棋对自己手腕被划了一刀毫无所觉,仍旧在兴奋的自言自语,只不过说的内容已经从‘大夫你真好看’,进化成了他的个人练剑心得。

    “我编写了一本剑谱,大夫,你要看吗?”

    “我觉得铸剑最好还是用不周山的铁,因为火灵含量很高,有属性加成。”

    “大夫,你给我当师妹吧,你给我当师妹,我给你打一把剑。我很会铸剑,我师父的剑就是我铸的。”

    ……

    林争渡听着听着,不自觉偏过脸笑了起来。

    她想:谢观棋可能没有师妹,心里又很想要有一个师妹,所以才一直追问她要不要拜师。

    而且谢观棋学狗叫确实学得很像。

    和谢观棋交换了部分血液,林争渡用治愈法术愈合了他手腕上的伤口,又将房间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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