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柔阴鸷世子缠上了: 20、却把青梅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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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观阙,你怎么了?”

    孟悬黎忽觉有异,勉强转过身,拇腹摸到他的腕间。脉象虽然还有些虚浮,但不像方才那般狂乱骇人。

    “没什么。”陆观阙似在强忍痛苦,“你……在担心我?”

    孟悬黎脱口而出:“没有。”

    陆观阙手臂依然环着她,仿佛蛰伏在春日太阳下的毒蛇,声音温和,眸光却能让人吓得魂飞魄散。

    孟悬黎的心仿佛坠入白云,松软间还有惊悚。她伸手探向他侧脸,一片滚烫。

    她稍稍拉开距离,轻声道:“你发烧了。”

    抬眸,见他合目蹙眉,呼吸艰难,孟悬黎费力替他脱下微潮的外袍,仔细放在一旁,悄声下了床榻。

    不多时,她端来汤药小心给他喂下。

    陆观阙沉入昏睡,孟悬黎独坐榻沿,望着他病中容颜,幽幽低语:“陆观阙,你何苦那般去找我……”

    “闹得满城风雨。”

    “如今淋雨受寒,又是心口疼,又是高热,实在是得不偿失。”

    陆观阙在梦中呓语:“阿黎……”

    孟悬黎俯身,侧耳贴近:“哪里不舒服?”

    陆观阙只觉头痛欲裂,指腹无意识地摩挲她耳垂,再一次将人揽入怀中,声音喑哑:“别走……”

    生着病,力气还这般大。

    孟悬黎几乎透不过气,推他:“你松手,我方才从外面进来,身上都是寒气,别再过给你。”

    陆观阙臂弯收得更紧。

    他灼热呼吸扑闪在耳畔,挣扎中,孟悬黎忽然听到他低沉呢喃:“……阿黎,我心悦你。”

    孟悬黎倏然僵住。

    这样的话,她生平从未听说。相反,从小到大,耳畔反复回响的,只有——

    因你之故,你母亲才断送了性命。因你之故,你父亲才将你弃置许州。你这般人,谁会真心爱你?

    心口剧烈起伏,孟悬黎蓦然惊觉,这些诛心的话听久了,自己竟信以为真。

    她的心被丝线悬吊在半空,荡悠悠的,停不下来。

    不知何时,眼泪落下来,掌心忽地一沉,多了枚编织精巧的同心结。

    她骤然回神,陆观阙将她双手合握,语带哀求:“别离开我……”

    “陆观阙,我……”孟悬黎双眸模糊,喉间哽咽得不成样子。

    她当初应下这桩婚事,没想过自己会得到什么爱,更没想过自己会产生什么情。

    可此刻,他却说,他爱她……

    泪珠顺着脸颊,落在陆观阙脸颊上,孟悬黎慌忙去擦:“你烧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

    她的理智如同土瓦,一寸一寸,崩裂破碎,浑然分不清是他烧糊涂了,还是自己烧糊涂了。

    陆观阙□□,手指穿过她散落的发丝,喃喃道:“我没说胡话,我说的话……字字真心。”

    “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孟悬黎听了,鼻尖一酸,喉间发紧,仿佛被闷在白糖罐里,腻得发甜。

    “阿黎……”他颤声轻唤。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再也无法抗拒他,无论是同榻而眠、相拥、还是亲吻……只要他靠近,她便忍不住回应。

    即使她心里还有些怕。

    难道这就是爱么?

    她想,大概是的。

    孟悬黎微微仰首,眼睫扑朔,软语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陆观阙听了,指节难以抑制地发颤。他闭着眼,恍然松手,摸索着将那枚同心结系于她腰间。

    孟悬黎腰腹发痒,心想他还在病中,索性接过,自己佩戴好。

    她侧身,贴着他发烫的面颊,落下轻吻:“睡吧,我陪你。”

    窗外雨声极大,室内昏暗不见天光。帐幔微微浮动,两人相拥,彻底陷入了昏睡。

    *

    翌日清晨。

    孟悬黎躺于床榻上,只觉头痛欲裂,昏沉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陆观阙顿了顿,将她身子轻轻揽过来,唇角似笑非笑:“染了风寒。”

    孟悬黎脸颊贴着他的外袍,闷声道:“还不是因为你。”

    陆观阙心下了然,不再多言。

    他端来汤药,仔细喂她服下后,撒下蜜网:“阿黎屡次在危难时出手救我,帮我。究竟是出于对我的情,还是……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孟悬黎抿唇,脸微微扬起,对上他那双晦暗深沉的眼睛。凝视良久,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他发病时的狠戾兽性。

    陆观阙忽然露出温润笑容,孟悬黎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陆观阙清醒的时候,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绝对不会。

    须臾,她清了清嗓子,温声应道:“从前是后者,但……现在是前者。”

    陆观阙呼吸发颤,恍若濒死之人,抓住了舟中人投来的绳索。

    原来昨夜那一切,并不是梦。

    秋雨未歇,冷风透窗而过,吹得他胸腔闷热难耐。他声音微紧,小心探问:“昨日那苏鹤,究竟是何人?”

    孟悬黎略作迟疑,反问道:“世子爷怎会识得苏鹤?”

    他将她抱紧:“我入殿时,瞥见了牌位上的名讳。”

    “他是故人?”

    孟悬黎没想到他会对苏鹤心生好奇,缓声道:“他是我的故交。精通岐黄之术,性情也和善。我小时候生病,常由他帮着诊断。渐渐地,我俩便相熟了。后来还差点……”

    “差点什么?”陆观阙眼底暗潮汹涌。

    “没……没什么。”她顿了顿,环住他腰身,声音闷闷的,“再后来,一场大火,夺去了他的性命。”

    “实在是命运多舛。”

    陆观阙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神情怪异又平和,声音也让人捉摸不透:“如此深谊,阿黎合该常去长生观,多为他上几炷香。”

    “你……”孟悬黎眼眶有些热,将他抱得更紧些,“谢谢。”

    陆观阙轻拍她的背,示意她安心。可他的那颗心,听了那话后,直接跌入青铜炼炉中,烧得快要化了。

    他将她抱回床榻上,俯身吻了吻她的额间:“再睡一会儿,你醒之前,我都在。”

    许是药力上来,孟悬黎只觉晕眩,拉上被褥,转过身,低低应了一声。

    *

    中秋前,潘家要给小孙子办满月宴的请帖,递到了孟悬黎手中。到了那一日,陆观阙因急事滞留宫中,孟悬黎便独自携礼前往潘府。

    孟岫玉见她来了,面露犹豫和疑惑,索性寻了个借口,将孟悬黎请至后园凉亭中。

    “你病体初愈,跑来做什么?”

    孟悬黎微微一怔,没想到孟岫玉会关心自己。她拂袖,落坐于石凳上:“长姐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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