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柔阴鸷世子缠上了: 17、春回两明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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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晨光初透,宿雨新歇。

    庭院潮湿,犹带春寒之气,内室却暖香氤氲,恍若春日零落的花瓣,无声铺陈。

    孟悬黎睫羽微颤,睁开眼,入目便是陆观阙近在咫尺的面容。他的脸苍白如纸,连嘴唇也散尽血色。

    孟悬黎眼珠滴溜溜转,暗忖他病势未退,指尖试探地点了点他的唇珠,又摸了他的额间。

    正欲撤离,皓腕被陆观阙骤然攥住。他缓缓睁开眼,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温热气息扑面而来,孟悬黎抬眸望着他的双眼,低声道:“昨晚……你心疾复发,甚是吓人。”

    陆观阙目光顺着她微颤的长睫下滑,落在颈间的药膏和点点红痕上,故作担忧:“这也是我弄的?”

    孟悬黎眉间轻蹙,指尖点过几处:“这里,还有这里,还有耳垂,都是……世子爷的‘杰作’。”

    陆观阙神情愈发歉疚,下颔轻蹭她的发顶:“是我之过,让你看到不该看到的。”

    “现在还怕么?”

    男人的气息密密包裹着她,孟悬黎睫毛急颤,屏息埋首他胸前,没好气道:“比起第一次见你,昨晚并不害怕。”

    “第一次见我?什么意思?”陆观阙松开些许,垂眸凝视,忽而惊觉,“你的眼睛……好了?”

    “嗯。”孟悬黎唇角微扬,“在许州时,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见他似有茫然,孟悬黎轻声道:“那夜,我回旧宅取些旧物,撞见你浑身是血,倒在后山雪地里,便大着胆子,救了你。”

    “哦?”陆观阙唇角噙着笑意,引她细述,“后来如何?”

    “后来……我便解了你的外衫,草草处置伤口。”孟悬黎顿了顿,脸有些红,解释道,“我那时年幼懵懂,也不懂什么医术,就只能凭感觉去救你。”

    “并非有意唐突世子爷。”

    陆观阙抿唇,似是不信:“是么?可我恍惚记得,那姑娘将我扶至榻上,旋即就被人拽走了?”

    “不是拽走。”孟悬黎面露窘色,“是我担心你的仇家循迹而来,就在院门处反复演算推敲,确信除我之外,无人能入,方敢离去。”

    “本想寻先生再为世子爷诊治,谁知我再去小院时,你已经不在了。”

    孟悬黎见他神情陷入回忆,努了努嘴:“你那时昏迷不醒,记不清也是常理。况且,我也是昨晚才想起来的。”

    不记得?

    他怎会不记得?

    自离开许州,病骨稍愈,他日日寻她,日日思念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气息。

    那气息恍若醇酒气息,一旦打开,仿佛就萦绕在他的心头。遍寻不得时,他便会重演当日惨状,卧于冰天雪地,等她如那夜一样,朝自己狂奔而来……

    念及此,陆观阙恨不得化作一块无知无觉,永世不灭的顽石。任她捏在掌心,摩挲把玩,永世不弃置。

    “原来,阿黎就是救我于水火的人。”陆观阙眸色转深,语含深意,“如此大恩,我该如何报答呢?”

    “阿黎想要什么?”

    孟悬黎被他箍得气息微窒,推他不动,只得闷声道:“我说这些,并不是图谋回报……”

    “而是,盼你能好好活着。”

    “最好,活得久一点。”

    此话如钥,骤然开启陆观阙心内某处机关。他心头狂乱,喜意翻涌,恨不得将她那颗玲珑心揉碎在怀里。

    他喉间微动,恐是幻听,追问道:“你说什么?声音太低,未曾听清。”

    孟悬黎无奈:“世子爷抱得这般紧,如何能听得清?”

    陆观阙立时松手,眸光如水,从上而下,紧锁她面庞:“再说一遍,好不好?”

    孟悬黎被他急切的反应惊住,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方才应该没说什么过激的话。他一个病人,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好好活着?

    况且,他好好活着,她就不必守寡,也不必再尝漂泊无依,寄人篱下的滋味。

    若他能活得久些,她这后半生,或可苦尽甘来,享些清闲自在。

    见他如此殷切,孟悬黎只得顺他的心意,莞尔一笑:“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盼世子爷心疾好快些,长命百岁。”

    朦胧晨光中,陆观阙的唇覆了上来。

    孟悬黎双眸圆睁。

    她说这话,并不是想表达对他的“爱”,也不是想表达自己需要他的爱。她只是存了点儿私心,想求个安稳自在余生罢了。

    腰间丝绦倏然被扯开,孟悬黎素手抵住他劲瘦腰身,腰线紧绷,似乎在隐忍蓄力。孟悬黎顿感危险,下意识并拢双膝:“不要……”

    话音未落,舌尖已被他全然攫取。青丝凌乱铺陈在枕畔,身前男子沉沉覆下,攻势猛烈,气息交缠,吮得她筋骨酥软,如冬日泉眼,缓缓流淌热汤。

    “唔……陆观阙……你又犯病了么?”

    “别咬……别咬我舌尖!”

    “疼……”

    孟悬黎支吾呜咽,挤出两滴清泪。

    闻得“疼”字,陆观阙骤然回神,发觉她的泪一个劲儿刺痛他的双眸。

    他屏息,拂去她颊边乱发,小心翼翼道:“对不住……我不知不能咬……我再不咬了……”

    孟悬黎嗔目而视,却见他眼神如遭雨淋的蛛网,黏腻腻,湿漉漉。她一手掩唇,面露苦涩:“你不知不能咬?”

    “你从未和旁人亲近过?”

    陆观阙颔首。

    孟悬黎唇角微动,将信将疑:“这怎么可能?我看书上说,你们这些公子不都有……”

    话还没说完,陆观阙将她的手移开,指尖蘸了点儿她的唇角润水,涂在她微肿的唇瓣:“别人我不晓得,但我没有。”

    “如此,就不疼了。”

    孟悬黎通体汗湿,惊愕难言。

    她平日觉得陆观阙是端方持重的世家君子,绝非轻浮浪荡之徒。可他现如今的行为,全然颠覆她的认知。

    他竟会这般?

    他怎么知道自己会喜欢这样的……?

    怔忡间,陆观阙俯身,鼻尖轻蹭她鼻尖,气息微促:“阿黎知道这么多,不如教教我?”

    孟悬黎喉间微动,竟抬起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轻轻印上一吻。

    天!

    她这是怎么了?

    怎么能被他蛊惑?

    不该这样的……

    孟悬黎思绪混乱,一把将他推开,撩开帐幔,匆匆跑到妆镜台前。

    *

    自那夜相拥后,孟悬黎便着意打探陆观阙旧年之事。初时只道是江湖仇杀,未料竟是前朝高阳王余孽寻仇所致。

    后来,陆观阙返归东都,缠绵病榻足有三载,直至近两年方得起身。

    念及此,孟悬黎心下恻然,竟觉他比自己更为凄苦几分。

    如今她目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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